“这下毒的人是高手啊!”
跑马场,马厩,叶青、宁瑙儿和曾敏姗等主要领导者一听说全体马匹中毒,就立马火急火燎从床上爬起来,急匆匆地赶到了这里,也就凌晨两点多钟吧,但依然晚了一些,马儿已经死了好几匹了,令宁瑙儿、曾敏姗等心痛不已,概因跑马场是她们两人的心血,这些马儿也都是她们俩亲自精挑细选,一些还是特意从英国、美国、阿拉伯等地方进口而来,每一匹也都相当于有感情!
叶青却是蹙着眉头,在钻研问题,倒没有多少时间来伤心!而且男人就算伤心,也一般不怎么表现得太明显。
“怎么,真是人下毒吗?”宁瑙儿和曾敏姗一听,顿时惊讶地问道。
曾敏姗喝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下毒害我们的马儿!一定要报警抓起来!”
叶青摇了摇头,随后又颇有几分佩服地说道:“这下毒的人心思缜密,让人根本就找不到下毒的证据啊!”
宁瑙儿奇道:“怎么可能?难道中毒之后的症状不能说明问题?这些死去的马儿〖体〗内找不到毒素?”
曾敏姗也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叶青。
边上,跑马场的一些工作人员听了也感觉十分奇怪,有一些是知道叶青的,知道他是杏林国手,但他是给人看病的,这治马,得靠专门的兽医吧?毕竟,这医人与医马还是有极大不同的!
“死去的这些马儿,其心、肺、肝等内脏器官并无异常变化,基本可以排除传染,性,疾病,然后我在它们的胃内,发现两种饲料,一种是正常的,跟我们库房里储存的差不多,还有一种却呈现一种黑乎乎的颜色。
马儿中毒,主要是这种黑乎乎的饲料造成的,里面的毒素使与该种饲料相接触的胃黏膜几乎全部脱落,而正常饲料集中的地方胃黏膜则完好无损,由此可见,这就是造成马儿死亡的真正原因。但是”
叶青话锋一转,说道“这种黑乎乎的饲料完全可以理解为正常霉变,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毒药能让正常饲料迅速霉化,蕴含大量毒素,而且还让人根本抓不到充分的证据!”
宁瑙儿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知道有人下毒,但是这个毒药十分高明,我们不能仅凭这个就将其绳之以法?”
“对!”叶青点头。
这时,又有一个工作人员跑了过来,叫道:“不好了宁总,曾总,那边又有一匹马儿毒发而死!”
曾敏姗忙道:“我们现在还是不要讨论是哪种毒药的问题了叶青,尽快救马吧!”她可能忘了,叶青是人医,而不是兽医!
不过,叶青虽然不是兽医,但却比一般的兽医水平都要高,当即就掏出了三粒葡萄大小的蜡丸,对那名工作人员吩咐道:“将这三颗药丸溶入三桶水中,然后给每匹马儿都灌一勺,大约500毫升吧赶快去做,三桶水同时进行!”
那名工作人员虽然还有几分狐疑,不是很相信,心说你随便掏三颗药丸出来,就能救所有的马匹了?这也忒搞笑了,还真以为自己拿出来的神丹妙药啊!而且一颗药丸一桶水,一匹马儿才喂那么一小勺,药效够不够噢,管不管用噢!
不过,狐疑归狐疑,但是他却不敢有丝毫停留,他只是一个穷打工的,自然老板说什么他就干什么了,万一这时候忤逆了老板的意思,那些马儿多死了几匹,那这个责任谁来担!相反,如果药不对症,或者量不够,马儿全死光了,那也怪不到他的头上来!
由于公司的集体宿舍隔得近,许多工人都大半夜的起来了,就算那些平时不怎么敬业的员工,听到这么多马儿一起出事,也都睡不下去,纷纷从被窝里钻出来,跑过来帮忙,当然,也不排除一些纯粹看热闹的,还有一些是怕跑马场倒闭,他们没得混了,反正,现在聚集了很多人,人多力量大,三人一组,形成了十多个小组,就开始分别给马儿喂起药来!
有些马中了毒,性子变得烈,一个劲儿挣扎,不配合吃药,所以就要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喂食,他们懂得如何驯马!
宁瑙儿正在一旁指挥员工抢救马匹呢,突然,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是鹂儿啊?你现在在哪呢?”电话那头传来崔鹂儿的声音,宁瑙儿心想,八成是崔鹂儿收到消息了,来不及赶来,所以先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吧,当即还是很有几分感动的。
崔鹂儿道:“瑙儿姐,我现在在外面的马腾路上啊,你能不能出来一下,帮我个忙!你一个人来就行了,千万不要带别人过来,会尴尬的!”
“到底什么事啊?”宁瑙儿虽然好奇,但是却不疑有它,因为,她自认为了解崔鹂儿,这个女孩子是等闲不会害自己的!
确实,若是一般情况,崔鹂儿确实不会害宁瑙儿,但是现在,自己妹妹,还有聂小隐都被那伙人劫持,她就不得不这样做。
“那个······,我听说咱们的马匹中毒了,火急火燎赶过来,可是刚到公司外面,那个······,大姨妈就来了,现在裤子都红透了,还有阵阵血腥气,实在不方便见人啊,而且浑身没劲,现在正在路边树林里坐着呢,你单独出来,给我送一条裤子好吗?办公室的钥匙我又没带,我也进不去,而且门卫那里也不好看。真是给你添麻烦了,你现在这么忙……”
崔鹂儿的声音,结结巴巴,显得有几分心虚,但宁瑙儿却理解为她面子薄,不好意思,当即笑笑,道:“没关系的,我马上过去,你就在原地等我啊。至于马儿中毒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了,应该很快就好的!”
宁瑙儿对叶青的医术有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见到叶青这么有信心,她便也加倍地有信心,转头见到叶青正在马厩中走来走去,眉头轻蹙,似乎在思考问题,也就没有打搅他,只是跟曾敏姗悄悄说了声,我出去一会,而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