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白球缓缓的落在黑八边缘,直接击飞黑八,黑八一落地,快速朝底洞滚了进去……

“啪!”清脆的进洞声在安静的场中,格外的悦耳,时沫清勾起嘴角,放下球杆,对着裁判老师轻轻一笑。

裁判老师从震惊中回过神,深邃的看了眼时沫清,“第二局,时沫清胜!”

“天哪!居然是隔空球!”也不知道是谁打破了寂静,场中一时间哗然。

“沫清!赢了!你太棒了!”路湛回过神,快速起身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天哪,这是天才啊,她从飞球到隔空球,完全就是一个飞跃……

“水!我刚才太费精神了!”时沫清嘴唇有些发白,只有自己知道这样快速进球,靠的完全就是自己的精神力,否则她哪里有那么厉害!

“来!”路湛连忙拿起水壶倒了杯水给她,一杯水下肚,时沫清脸色恢复了不少。

“侥幸!要不是想看你出手,这局你直接出局了!”傅熙悦眼底闪过厌恶和恼恨,都怪自己心软!

“那就多谢手下留情!”时沫清把杯子放在路湛手中,脸一冷,“我们也别废话,继续吧!”

第三局是时沫清开球,直接一杆清,傅熙悦脸色铁青,差点把手里的球杆折断。

台球讲究的是三局两胜,所以第四局时沫清开球,也许是因为精神力消耗太多,打黑八时,擦球而过。

第四局傅熙悦胜。

最后一局定胜负,原本只是看笑话的众人都打起十万分精神,就连不抱希望的校长都死死攥着手,恨不得自己上场。

“尽力就好!”路湛凑近她耳畔安慰道,时沫清轻轻点头,他的意思自己懂,她和傅熙悦只是第一场,赢了后还要和其他同学比,她的目标不大,赢了这女人就行,看着她不爽,她就痛快!

最后一局,傅熙悦开局,她不屑的看了眼时沫清,抬起杆子直接发球,“啪”的一声,球快速飞了出去,直接撞开了那些球,哐当,连续两声球进袋。

她勾起嘴角,继续两次球进袋,第三次失误,和时沫清之前的错误一样,球在洞口转了一圈,缓缓的停住,气的傅熙悦脸色铁青。

轮到时沫清了,比起第一局的拙笨,第五局的她俨然就是个老手,继续的一杆清,要不是最后的黑八被堵住,她直接赢了!

傅熙悦笑的一脸得意,赶紧抓紧机会进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最后的黑八时,她肚子一疼,手一抖居然打了空球。

毫无疑问,最后时沫清赢了,全场一阵唏嘘。

“算你运气好!”傅熙悦一把扔掉球杆,瞪了眼一旁的陈少华,转身就走,陈少华一急,连忙跟了上去。

时沫清目送傅熙悦离开,只是目光落在她屁股上的殷红上,随即释然笑了,原来是亲戚来了帮她一把。

赢了傅熙悦,第二场和其他同学比试,看着对面的男同学跃跃欲试,时沫清直接时清冷的说道,“老师,我认输,刚才那场比赛已经耗尽我的体力了,请准许我放弃比赛!”

老师微愣,看向主席台,见校长点头,他只能一脸可惜的看着两人,“同意弃权!”

对面的男同学惊讶的张大嘴,他还想和她比试的,见时沫清居然转身就走,作势就要去抓她,“时沫清!你不能放弃比赛!”

“滚!”路湛脚步一顿,拦在他面前,冷冷斜了他一眼,转身跟了上去,快速扶住摇摇欲坠的时沫清,要不是看到沫清脸色白的可怕,他根本想象不到,一场比赛居然会让她消耗成这样。

那男同学被路湛吃人的眼神吓得双腿发软,险些跪了下去。

比赛并没有因为时沫清的离去而终止,反而更加激烈了,毕竟她这样的妖孽真的少见。

目送两人搀扶着离开,应少宸眸子深邃,时沫清的天赋他看在眼底,从最初的拙笨到后面的熟练,她完全没有藏拙的意思,她为什么会进步这样快?难道她真的有这天赋?

这边,时沫清两人刚出体育馆,孟瑶三人担忧的跟了出来,看着时沫清惨白的小脸,三人就想把她送医院。

“不用,路湛送我回家就可以,你们忘了,路爷爷也是医生!”时沫清苍白的小脸带着淡淡的安慰笑,“别担心,明天的我又是活蹦乱跳!”

要不是水壶的水喝完了,她不至于这么惨,从空间拿水不好拿,她备用的水在包里,而包却在车上。

想起路老爷子,三人也不再坚持,一再嘱咐了一番,才放两人离去。

小心翼翼的把时沫清扶到座位坐好,他快速转到另外一边,上车。

“帮我从包里拿水给我!”比起刚才的声音,时沫清此刻的声音虚弱的要命。

路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也没问什么,直接拧开瓶子,轻轻放在她嘴边,喂她一口气喝完一瓶,才放开。

时沫清轻轻闭上眼,陷入了沉睡中,精神力损伤太大,加上之前的茶水里面灵泉水稀释太多,根本补充不来精神的消耗,这一瓶灵泉水灌下去,她直接陷入了沉睡。

路湛紧抿着嘴唇开车朝外环而去,眼底漆黑一片,时沫清刚刚喝的是什么,他也不愿意关心,他就是想不通,为了那么一个傅熙悦把自己折腾这样值得么?

要对付一个人不容易么?为什么要用这种伤敌一千损己八百的方式?他这人记仇,但是不会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法来对付敌人,所以,陈少华傅熙悦,有本事别栽到他这里。

想起自己之前京都让二哥对傅家的打压,现在看来还是轻了,路湛轻轻勾起嘴角,狐狸般的双眸闪过一道暗芒。

沉睡中的时沫清不知道,因为自己这次的意外,路湛已经把她规划成自己的保护对象之一了,而比起之前的报复手段,这次之后狠到让她咂舌,她甚至都不知道,路湛怎么就黑化了……

睡了多久时沫清不知道,迷迷糊糊坐起身时,她揉了揉太阳穴,之前精神力过度消耗造成头疼的后遗症已经没了,看了眼熟悉的窗帘和窗外,天色还是暗的,她这是回家了?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睡衣,她脸色一变,尖叫道,“路湛!你个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