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们说了很多话，好像是一夜之间，突然成了最好的姐妹，叶子说她接下来打算好好干，先把学费攒回来，出来了就要学会自己养活自己，她说人很多时候是没有依靠的。

她说她刚进学校的时候，穿的很差，那个时候，很被同寝室的人看不起，没人愿意和她做朋友，还有人觉得她脏。

她说，人没钱的时候，别人看你怎样都是不顺眼的，就算你穿的再干净，别人都认为是脏的，因为家里穷，别人看你，总是会和破破烂烂联系起来，总是避着你，嘲笑挖苦你。

我说人家书读这么多，怎么素质还这样？

叶子说，读书和素质联系不到一块儿，而且，这种事情，在所有圈子里都一样，这个社会，穷已经被贴上了很多标签，蠢、脏、贱，她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就这样了，在这种环境下，穷人想要出头就难上加难了。

听她这么说，我突然有点感到悲凉，那个时候，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痛。

我说，叶子，我们努力，都会好起来的。

叶子点点头，她说，留给穷人的路本来就很窄，有些时候，想靠努力出头，太难了，她说她第一年上学的时候，就出去打工了，有一次，店里丢钱了，老板娘就认为是她偷的，她争辩的过程中，还被打了。

叶子说，她丢掉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林鑫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当时店里，所有人都觉得是她，只有林鑫站出来帮她说话，后来，两人就在一起了。

不过两人在一起也没什么钱，她还为林鑫打过胎，为了省点钱，去了私人症所，恢复的并不好，她说她现在身体都没以前好了，说到这里，又是一阵伤感。

我说你们经历也挺多的，我感觉，林鑫人也挺好的，可能太在乎，太关心了，所以态度上就太冲动了。

她说她很了解林鑫，看待很多事都很偏激，有些东西，眼里根本容不下，她说，她为了照顾林鑫的情绪，平时都小心翼翼的，在爱情里，有时候很美好，有时候也很累，在彼此没钱的时候，显得格外敏感，她说她在林鑫面前很少提钱的，为了钱这个字，已经吵过太多架了，彼此都很厌倦，很敏感了。

她说林鑫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做安全措施，她很怕怀孕，因为没钱打胎，她都吃药，吃多了，人很不舒服，不过她都不说。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鼻子一阵发酸。

我说，你们爱的也太辛苦了。

她说抱团取暖的爱，本来就没有幸福可言，只是，人在绝望的时候，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而已，只有一时，没有长久。

我说，叶子，本来还挺为你感到可惜，不过既然这样，分了也挺不错的，至少，不用这么痛苦的爱着了。

我转头看叶子的时候，她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一个方向，我知道，她还是很放不下。

不过她说回不去了的，以林鑫的脾气，绝对无法容忍某些事情的。

女人，一定要像一个妹妹一样，被宠着，呵护着，不要像个姐姐一样，什么事情都去照顾，去付出，去为对方着想，最后，自己什么都没有剩下。

我们两个抱在一起睡，真是两个小不点，本来开了标间，不过我们选择挤在一起，抱的紧紧的，女人抱着女人睡的感觉也挺好的。

那个时候，我们都脱的光光的。

两个人贴在一起，那种感觉很奇怪。

我和她说我有反应了，她说我太敏感了，她就没有。

我问她，我这样算不算骚。

她说不算，最多就是欲望比较强而已。

后来，她说她也有点感觉了。

她脸红红的和我说，不行了不行了，这还得了，以后要喜欢上女人了，她说她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的身体，喜欢男人在上面。

我说，叶子，你真是坏透了。我和她说，我就是男人，我要她把我当做男人，她说我太傻了，哪有那么瘦的男人，跟个猴子一样，摸起来都是骨头。

我说就把我当个瘦瘦的男人，瘦男人，没得吃饭的那种。

她说她不要，她要强壮的，跟头牛一样的，这女人，胃口真的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