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前挖大坑,在鞋子边放老鼠夹子,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惊险在等着她。

余氏这次是真的又惊又吓,她一进门就按照自己藏东西的习惯往床底摸,哪知没考进床,倒是跌进坑里,想爬上来,手一伸,又被老鼠夹子夹住了。

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掉在她头顶…

那老鼠从她头顶滑下,一溜烟跑没影了。

余氏身子一哆嗦,门口突然一暗,冲进来一个人影,急切的道:“娘,怎么……”

一个嫩绿衣裳,月牙石榴裙的姑娘惊惶的冲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小脸煞白,瞪了胡三朵一眼,赶紧将余氏拉了出来,待取下余氏手中的老鼠夹子,不知道是因为出了力,还是气的,脸已经涨红。

“胡三,你怎么这么狠的心肠,居然这么对我娘!”小姑娘一双杏眼瞪得极大,看着余氏红肿出血的手,长得不错,可居然上来掐打胡三朵。

胡三朵眸子一沉,往旁边一偏,摊了摊手:“可不是我求你娘进来的,她私闯民宅,对贼可不就应该这样吗?”

“你!”卢月娇牙呲欲裂,冲过来就要打胡三朵,她姐姐是村长的长媳,她又是家里的幺姑娘,何曾受过这种讥讽。

胡三朵脸上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是毫不掩饰的!

余氏拦下了,已经有人冲进院子来看了,门口就走动着几个人呢。

“月娇,你一个小姑娘,等着说亲呢,别跟胡三这毒妇一般见识,你来作甚来了?”

余家虽是外来户,但女儿卢月娥嫁的好,卢月娇的姿色更胜卢月娥几分,现今家中条件好了,跟娇小姐似的娇养着,平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会从家里出来,余氏自然有些担忧,家里莫不是出事了吧!

卢月娇恨恨的瞪了胡三朵一眼,也没有扑打过来,焦急的道:“娘,家里的牛今天都没吃草料了,水也没喝,现在倒地不起了。”

余氏“嗷呜”一声,也顾不得手疼和满身的泥土,急匆匆的留下句:“以后再找你算账!”就赶紧出去了。

围观的人也一哄而散,卢家的耕牛死了,有去卢家、方家看情况的,也有赶紧回自家看牛的。

人一走,胡三朵觉得空气都好了,因为这些事浪费时间,真是憋屈,有时间她还不如好好休息呢。

可人生在世,哪能事事称心如意?

方大牛还在门口踌躇,胡三朵淡淡的看了眼,关上了门。

门外方大牛听见胡三朵的声音:“小黄啊,有些人还不如你呢,狼心狗肺。”

“汪!”

“我说错了,不是说狗肺不好,你最好了,坏的是那些忘恩负义的东西。”

听她如此说,方大牛只得悻悻的走了。

卢家的牛死了,他家的药也快用完了,牛还没有好,接下来那硫磺……

胡三朵也想着硫磺不能放在屋里了,牛疥螨是高传染的,可以肯定病牛不止这两头,难保有人不会再摸进来找硫磺,她那天带硫磺下山的时候并未隐藏好,可能真有人看见呢。

她猜测的没错,夏季不是牛疥螨的高发期,而且童家湾这一片气候干燥,按说不会有疥螨的,可在附近的几个村落却大规模的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