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贾鸿渐在这么一部戏里面,那是把贝恩给强行靠近了法西斯主义了。说起来好像欧美对于法西斯啊纳粹之类的事儿警惕很大,据说德国那边如果有人对法西斯或者纳粹辩解的话,那据说可能都会被判刑的!但是说真的,所谓的对法西斯啊纳粹啊警惕大,这也只是大家以为自己很警惕而已!真的法西斯要开始宣传开始洗脑的时候,难道还会在自己脸上写上自己是法西斯?就像是做传销的有一见面就直接在自己脸上写传销两个字的么?肯定都是尽量忽悠尽量骗啊!
对于忽悠人这么一个事儿,很多人平常都以为自己多么多么聪明多么多么不会被人忽悠,但是实际上这些人真要被人忽悠起来那真不一定有什么抵抗力!像是德国家托德-斯特拉瑟的小说《浪潮》里面,那就写了这么一个故事——在一个现代文明下的民主社会中创建一个如同法西斯般集独裁、*、极权主义于一身的社会组织需要多久?把一群习惯了自由乃至散漫的中学生改造成冷酷而狂热的新纳粹主义者需要多久?答案是——5天!后来这么一个小说还改编成为了一个德国电影,《浪潮》这部没有任何厉鬼魔怪的“惊悚片”揭示的就是这样一个事实。在这部影片中,惟一的神秘之物就是人。
新学期伊始,学校举办了一个以“国家体制”为主题的活动周。富有才华而又精力充沛的体育老师赖纳.文格尔(ger。由vogel饰)本来已经选定了“无政府主义”的课程,没想到却被同事捷足先登;他只好无奈接受了“独裁政治”的教学任务。课堂上,学生们表现出不屑。一致认为纳粹德国不可能在现代社会重现。面对着这些大部分只为修学分而出勤的学生们,他心血来潮,决定组织一次活动,让学生们体验一下真实的独裁政治。于是,“浪潮”诞生了。被激发了兴趣的学生们商定了统一的标志——一个红色的浪头的标志、服装白衬衫与手势——在胸前做一个类似波浪的手势,而文格尔老师则要求学生们必须严肃地尊称自己为“文格尔先生”。当堂,他便令学生们起立集体用力踏步。将楼下的“无政府主义”课堂搅得不得安宁。短暂的磨合后,大家都适应并爱上了它。
于是。兴奋的学生们或粘贴、或涂鸦,让“浪潮”的标志一夜之间出现在全城的每一个角落,一名格外狂热的学生为此甚至不顾生命危险徒手爬上了一栋尚在建的大楼顶端,在圆形屋顶上喷涂上一个巨大的标志——次日。这座楼上的标志便登上了报纸头条;他还携带了手枪,捍卫自己,甚至整夜坐在wenger的家门外,捍卫自己的领袖文格尔先生……之后“浪潮”不断发展壮大,学生们甚至自发占据了学校的某运动场地,不准非“浪潮”成员进入。渐渐地,一些学生,以及文格尔的硕士妻子,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他们劝他立即停止这场闹剧。然而此时他也已沉浸在巨大的权力欲与成就感中无法自拔。他曾因自己与妻子间悬殊的学历差距而自卑,然而在“浪潮”中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那些觉悟的学生们想方设法试图阻止活动的继续,却被同学视为叛徒而遭到孤立甚至报复。
终于。妻子的决然离去以及第五天一场水球比赛上学生们的大打出手,让文格尔惊觉事态的失控。于是,他在第六天将“浪潮”的所有成员召集到礼堂,点明一周以来他们所作所为之恐怖,意图就此结束课程。然而晚了,那名狂热的学生因此幻灭而精神崩溃。开枪打伤了一名同学后饮弹自尽。影片的最后,文格尔被警察带走。而觉醒的学生们相拥而泣……看看,要忽悠人那真心容易!不过用这么一部小说来证明人容易被忽悠,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是有点儿戏,也不儿戏!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小说就是受到一个现实事件而引发的灵感!可以说这么一个小说就是改编自现实事件的!
公元1967年4月,美国加州palo-alto-cubberley高中的一位历史教师朗-琼斯在讲授关于纳粹德国的内容时被学生的问题问倒:“为什么德国人声称,对于屠杀犹太人不知情?为什么无论农民、银行雇员、教师还是医生都声称,他们并不知道集中营里发生的惨剧?”下课后,他仍不断思考着这个问题。为让学生切实理解法西斯主义,他开始了一项大胆的试验——成立“第三浪潮”。这就是电影《浪潮》中“浪潮”组织的原型,而他的学生们就是“第三浪潮”的成员。同样,他要求学生们说话前必须叫他“琼斯先生”,设计了组织内统一的手势,并且以各种形式向学生们强调纪律与团结的重要性。很快,学生们都成为“第三浪潮”的忠实成员,并坚定地以琼斯老师为组织的领袖。
第三天,这老师暗中委派3名学生作为“督察”,向他报告那些不遵守“第三浪潮”规定的人以及组织的批评者和反对者;但是接下来竟有20余人毫无保留地向他告发自己的朋友,甚至是对“第三浪潮”表示怀疑的父母。这时,老师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失控。于是第四天,以组织将在全国范围内被正式宣布成立的名义,他命令学生们次日到礼堂集合。终于在第五天,他在礼堂内设法使学生们从狂热的“第三浪潮”中醒悟过来,而学生们也最终真正明白了法西斯主义的可怕力量——在之前参加“第三浪潮”的学生人数已由30人左右增至200余人。其中后加入者大都逃掉了自己所本应参加的课程。为了让大家能够清醒过来,这老师觉得给大家解释已经没有用了,大家已经狂热起来了。所以必须用一个更大的、根本包不住的谎言来让大家自己发现这事儿的荒谬,于是琼斯宣布,“第三浪”是全国性青年运动的一部分,目的在于促进国内政治体制变革。星期五中午12点,将会由总统候选人正式宣布组织的成立,学校里也会有相应的公告。
可是谁知道一个奇异的巧合让这个声明更加可信:时代杂志上整页刊登了一个名为“第三浪”的木器产品的广告。学生们被鼓舞了,大家都觉得这肯定是时代杂志对大家的一种认可!星期五中午。学校大礼堂。超过200名学生笔直地端坐在那里,天花板上挂满了“第三浪”宽大的横幅。琼斯作了简短的致辞。200只手臂对着他举起,做了“浪潮”问候礼。这场实验只进行了五天,却是漫长的五天。礼堂内,琼斯打开一台电视。出现的只有雪花。学生们等待着。屏幕上除了雪花别无他物。学生们仍然等待着。他们已经习惯了纪律和服从。几分钟后。终于有人问道:“不存在什么领袖,对不对?”礼堂里炸开了锅。琼斯开始讲话,不再大声、严厉,而是柔和、带着自责:“没错,但我们差一点就成为了优秀的纳粹。”
之后这琼斯给学生们播放了一部关于第三帝国的影片:帝国党代会、集体、纪律、服从,以及这个集体的所作所为:恐怖、暴力、毒气室。看着一张张不知所措的脸,这老师最初的那个问题得到了回答。他说:“和德国人一样,你们也很难承认,竟然做得如此过分。你们不会愿意承认被人操纵,你们不会愿意承认,参与了这场闹剧。”
这么一个事儿呢。说白了那就是米尔格伦实验。什么叫米尔格伦实验?其实就是1963年的时候耶鲁大学的心理学家斯坦利-米尔格伦在《变态心理学》这么一个学术杂志里面发表的一片论文里面提及的内容——权力服从研究!确切的说,就是研究测试受测者在遭遇权威者下达违背良心的命令时,人性所能发挥的拒绝力量到底有多少。实验开始于1961年7月,也就是纳粹份子阿道夫-艾希曼被抓回耶路撒冷审判,被判死刑后的一年。米尔格伦设计了这个实验,便是为了测试“艾希曼以及其他千百万名参与了犹太人大屠杀的纳粹追随者。有没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服从了上级的命令呢?我们能称呼他们为大屠杀的凶手吗?”
在这篇论文里面,这教授如此写道——“在法律和哲学上有关服从的观点是意义非常重大的。但他们很少谈及人们在遇到实际情况时会采取怎样的行动。我在耶鲁大学设计了这个实验,便是为了测试一个普通的市民,只因一位辅助实验的科学家所下达的命令,而会愿意在另一个人身上加诸多少的痛苦。当主导实验的权威者命令参与者伤害另一个人,更加上参与者所听到的痛苦尖叫声,即使参与者受到如此强烈的道德不安,多数情况下权威者仍然得以继续命令他。实验显示了成年人对于权力者有多么大的服从意愿,去做出几乎任何尺度的行为,而我们必须尽快对这种现象进行研究和解释。”
实验小组在报纸上刊登广告、和寄出许多邮递广告信,招募参与者前来耶鲁大学协助实验。实验地点选在大学的老旧校区中的一间地下室,地下室有两个以墙壁隔开的房间。广告上说明实验将进行约一小时,报酬是4.50美元。参与者年龄从20岁至50岁不等,包含各种教育背景,从小学毕业至博士学位都有。参与者被告知这是一项关于“体罚对于学习行为的效用”的实验,并被告知自身将扮演“老师”的角色,以教导隔壁房间的另一位参与者——“学生”,然而学生事实上是由实验人员所假冒的。
参与者将被告知,他被随机挑选为担任“老师”,并获得了一张“答案卷”。实验小组并向他说明隔壁被挑选为“学生”的参与者也拿到了一张“题目卷”。但事实上两张纸都是“答案卷”,而所有真正的参与者都是“老师”。“老师”和“学生”分处不同房间,他们不能看到对方,但能隔著墙壁以声音互相沟通。有一位参与者甚至被事先告知隔壁参与者患有心脏疾病。“老师”被给予一具据称从45伏特起跳的电击控制器,控制器连结至一具发电机,并被告知这具控制器能使隔壁的“学生”受到电击。“老师”所取得的答案卷上列出了一些搭配好的单字,而“老师”的任务便是教导隔壁的“学生”。老师会逐一朗读这些单字配对给学生听,朗读完毕后老师会开始考试,每个单字配对会念出四个单字选项让学生作答,学生会按下按钮以指出正确答案。如果学生答对了,老师会继续测验其他单字。如果学生答错了,老师会对学生施以电击,每逢作答错误,电击的瓦特数也会随之提升。
参与者将相信,学生每次作答错误会真的遭到电击,但事实上并没有电击产生。在隔壁房间里,由实验人员所假冒的学生打开录音机,录音机会搭配著发电机的动作而播放预先录制的尖叫声,随著电击伏特数提升也会有更为惊人的尖叫声。当伏特数提升到一定程度后,假冒的学生会开始敲打墙壁,而在敲打墙壁数次后则会开始抱怨他患有心脏疾病。接下来当瓦特数继续提升一定程度后,学生将会突然保持沉默,停止作答、并停止尖叫和其他反应。多参与者在到达135伏特时暂停,并质疑这次实验的目的。一些人在获得了他们无须承担任何责任的保证后继续测验。一些人则在听到学生尖叫声时有点紧张地笑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