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我没骗你!我真是来偷那个的!”聂形远吓得够呛,拼命挣扎起来。

张枫逸干脆地把他放到了窗台上,抓着他裤腰作势把他朝外推。

聂形远感觉自己重心已经出了窗台,快哭了:“我真没骗你,要是说了假话,让我不得好死!”

张枫逸就那么抓着他:“行,告诉我,整个翠楼上下,哪个地方能藏那玩意儿?”

聂形远心惊胆战地道:“楼里没有,可是有人有!”

张枫逸正要说话,就在这时,楼道里忽然又传来喝斥声:“给我往前走!”

张枫逸一怔,侧耳细听,立刻听到有人被推着往这边而来。

聂形远色变道:“他们来了!快把我藏起来!”

张枫逸听出来人确实是冲着这个房间而来,心中一动,把聂形远扯了回来,又关上了窗户。

聂形远低叫道:“别让他们看到我,不然就完了!”

张枫逸左看右看,当机立断:“门后去!”这房间里就没个可以藏人的地方,只有那里有机会,来人只要不进房间,就看不到他的存在。

聂形远立刻躲了过去,屏住了呼吸。

房门被打开,一人被推了进来,跌了好几步才站稳。

推他进来的那人喝道:“先跟这家伙呆会儿,宴会完了再收拾你!”

砰!

房门被关上,押人进来的两名壮汉离开了。

张枫逸看着进来那人,失声道:“司徒宏你怎么也……”

那人正是司徒宏,也是一脸惊愕地看着他:“庄帆你怎么也在这?”

张枫逸苦笑道:“我被个家伙陷害进来的,不说了,你不是来享受那美女的初夜吗?怎么会被关这儿来了?”

提到这话题,司徒宏登时勃然大怒:“我被聂形远那家伙给坑了!他给的图章是个仿制品!”

张枫逸一呆,指着门后一直没敢吭声的司徒宏:“你说这家伙给了个假货?”

司徒宏这才发觉那边还有人,愕然看去,待看清是谁时,登时怒火中烧,扑了过去:“我宰了你这王八蛋!”

聂形远惊叫道:“你别冲动,听我说!”

砰砰砰!

司徒宏连着三拳砸在聂形远脸上,毫不留情,顿时鲜血迸飞!

张枫逸怕他真把人给打死了,忙过去拉住他:“好了好了,先息怒,说说怎么回事。”

司徒宏气得脸都胀红了:“刚才我拿着图章去找翠楼的经理,结果人家检验出图章有问题,不听我解释,直接把我关这来了!”

张枫逸一把把萎倒在地的聂形远扯了起来:“你的解释呢?”

聂形远被打得鼻子都歪了,颤声道:“我……我给的是真图章!一定是他没保护好,被……被人给偷了!”

司徒宏大怒道:“我贴身藏着,就算是我叔都没办法在我没察觉的情况下偷走!”

张枫逸知道他不会随便适说,想了想,蓦地回手一耳光搧在聂形远脸上。

聂形远一声痛叫,被搧翻在地。

张枫逸作势捋起袖子:“不老实,那就只有揍到老实再说了!”

“别别别!”聂形远在地上惊叫道,“我说!我什么都说!那图章确实是假的,我……我只是想用那个偷锻手诀,绝对没有要害谁的意思!”

两人同时一呆。

片刻后,张枫逸失声道:“你是故意给假图章,然后知道司徒宏会因此被关到这里,所以才会潜到这……”倏然之间,所有事情一清二楚,张枫逸恍然大悟。

从一开始,聂形远这家伙就安排了整场连环计。

先是在顺城按摩店按摩店的“赌局”,假如当时能赢当然好,但如果输了也没事,因为司徒宏赢了假图章,拿到翠楼会被当居心不轨给关起来,那聂形远就有机会到这儿来伺机下手。

这计划绝非小可,首先至少得监视司徒宏的行踪,其次要了解翠楼对闹事者的处理方式,都是需要花大精力来搞定的。为了一份锻手诀,聂形远竟然做到这种程度,决心不可谓不大。

可惜的是,他怎么也没料到会有插局者,结果一来就被张枫逸给发现和逮住。

司徒宏听完了所有的情况,错愕道:“我身上没有锻手诀的手写或者打印本,他怎么偷法?”

张枫逸一想也对,转头看向地上的聂形远。

聂形远受尽了皮肉苦,哪敢不老实?立刻忍痛道:“我腰后的口袋里有迷香,不但可以让他四肢无力任我宰割,而且可以让他意识涣散,回答我任何问题。”

张枫逸惊讶地道:“这种好东西你也搞得到?”

聂形远身陷危境,却仍不够有点得意洋洋:“为了锻手诀我筹划已久,偷这迷香我还专门去了趟国药实验室,好不容易才偷来这么一份儿的。”

“国药实验室?在哪?”张枫逸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地方。

“燕……燕京军医大学。”聂形远老老实实地道,“那是个受国家保护的实验室。”

张枫逸一呆,顿时想起了贾灵。

这美女就是在军医大学的实验室内工作,难道她所在的那个军方实验室,就是这个“国药实验室”?

司徒宏皱眉道:“既然这样,你干嘛不在外面对我下手,非得把我骗到这来不可?”

聂形远苦笑道:“我偷了锻手诀,你们司徒家的人还不满世界追杀我?那学来有什么用?所以必须偷了之后,被偷的人也不敢说出去。你在翠楼被我偷的,肯定死都不敢跟家人说,不然司徒旬要知道自己孙子竟然到了翠楼这种地方,还不立马家法处置,把你给宰了?”

张枫逸和司徒宏面面相觑。

这家伙考虑倒是挺周到,事情确实如此。

“我什么都说了,现在可以放了我吧?”聂形远央道,“还有我这肩膀的关节,疼死了……”

张枫逸哑然一笑:“放不放,决定权都给司徒兄了,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一步。”

司徒宏一震:“你有办法离开?”

张枫逸翻了翻白眼:“当然,攀岩是我拿手好戏,十一楼攀下去也没啥问题,以前在我老家那边,我可是一攀就是上百米的陡崖!”

司徒宏大喜道:“太好了!救我出去!我不能留在这!”要是被审出他身份是司徒家的人,这事再传回家里,那他就真的完了!

张枫逸苦笑道:“我就算是神仙,也没法背着人攀下去啊!不过别担心,你旁边不就有个人可以帮你吗?”

司徒宏一呆,看向聂形远。

后者眼珠一转,立刻道:“我可以帮你出去,但得让他先给我接好关节。”他能从外面爬到这儿来,当然也有办法离开。

张枫逸也不废话,直接过去接回了他的肩关节,提醒道:“两个小时内最好别乱来,否则关节弄伤了可是一辈子的事!”

聂形远活动了两个,苦着脸道:“我算是彻底栽了,兄弟你高姓大名?我偷圣以后听到你名字,立刻绕着走,免得再遇到你这煞星。”

张枫逸莞尔一笑:“你就叫我雷锋吧!”

聂形远一呆时,张枫逸已移到窗边,跳上窗台,看清了上下左右的情况,纵身一跃,从窗台上扑了出去。

司徒宏和聂形远都吓了一跳,扑到窗边一看,只见张枫逸落在左下方的一屋窗台上,不由同时咋舌。

两边距离至少有四五米,他竟然这么大胆,要是一个不小心,那可是粉身碎骨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