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手而立,目光冷然,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却是不见丝毫的温度,“帝俊,好久不见!”
闵御尘十分淡定,而是环顾着周遭,还是那条去清风居的必经之路,只不过他和第五绝已经在这条路上浪费了两个多小时了,起初他就知道是天君搞得鬼。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主动现身。
“好久不见!”
“帝俊,可还记得你和本君打的赌吗?”
闵御尘身形一震,一双清冷的眼睛闪了闪,却是依旧不畏惧天君,两方对视,他动了动嘴,十分淡定的说道,“自然没忘。”
天君依旧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该是我们验收成果的时候,但愿帝俊可以赢了这场赌注!”
听到这话,闵御尘却是没有半点的愉悦,用力握紧了颤抖的双手。
站在一旁的第五绝却是皱起了眉头,那个赌注不简单,“什么赌注?”
天君挑了挑眉,“小阎王确定想知道?”
闵御尘退后了两步,脸上却是闪过了一丝决然,“恐怕要让天君失望了,我可能要主动认输了。”
“帝俊,你已经在此局了,逃不掉了。”天君说罢,便掉头离开,闵御尘错愕的看着身旁的第五绝一下子与自己十万八千里,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腾空而上,直奔九天云外。
直至他们站在产房上空的乌云中,天君一只脚踩在了宝座上,另一只脚随意的踩在云朵上,手执着金樽,那模样甚是悠闲潇洒,唯独眼底的冷光依旧泛着深沉的光。
闵御尘站在原地,刚要迈出的脚,被天君的一句话阻隔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迈开。
“帝俊,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看着这场大戏,千万别走动。”
他知道天君不会随随便便的提醒,“什么意思?”
天君稚嫩的娃娃脸上多了几分惘然,仿佛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天道降下旨意,帝俊乃是新世界的主宰者,却要历经巫妖大战方可成为新一任的天君,而你却在关键时刻违背了天道,导致妖族灭亡,而我……”他嘲讽的冷哼了一声,“一个被天道所选择的备胎,被赶鸭子上架了,做上了新一任的主宰者,你知道本君内心的屈辱吗?”
闵御尘收回自己的脚,“所以,你并不想做天君?”
天君的娃娃脸突然闪过一丝暴戾,捏着金樽,狠狠的砸到了帝俊的面前,“老子想做天君,却不想接受你不要的东西,因为你的意气用事,让我提早的坐上了那个位置,琉烟又怎么会因为我的事情下凡尘,改变因为你放弃天君这个位置而产生的最大隐患旱魃?”
他抿了抿唇,不言不语,在他的眼里看来,天君的脑回路永远与别人不同。
“帝俊,是你,你害死了琉烟。”他愤恨的双眸死死的锁着闵御尘,“如果你顺应天道,又怎么会出现旱魃这样不死不老的东西祸害天下苍生?”琉烟又怎么会下凡尘,为他摆平凡尘的动荡。
“害死琉烟的人是你!”
从琉烟离开后,就没有人敢当着天君的面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你说什么?”天君骤然来到了闵御尘的面前,雪白的手不大不小却是紧紧的捏住了他的脖子,“你说是谁害死了琉烟?”那日琉烟死前的一幕又重现浮现在眼前。
旱魃的出现,寸草不生,河水干枯,还有毒气弥漫,每时每分都在死人,被赶鸭子上架的天君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不为所动,在他眼里看来,这一切都是帝俊违背天道委以的重任,所降下的惩罚,而他凭什么要替帝俊承受这一切。
在这个生死危机的关头,天君应该杀了旱魃,却做了一件让当时许多天兵天将都大吃一惊的事情。
趁机将重伤的帝俊以赢勾的名义镇压在冥海,这辈子只能臭名昭彰的活着。
琉烟天性善良,不忍再见天君错下去,用自己的鲜血滋养了干枯的土地,用自己的眼泪填满了河水,用仙气吹散了毒气,她窝在他的怀中,“天君!”
天君只记得那日他说了很重的话,用力扣紧了琉烟的胳膊,“你是帮我还是旱魃?你到底喜欢的是谁?”
他不是没看见琉烟眼底的失望,可是那又怎么样,她喜欢他,却为了旱魃而死。
“天君,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只是我恐怕等不到了……”
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仙体变成了透明,随风消散在了空气中,她死时闭上眼睛的样子直至今日都刻印在脑海里。
“接任天君是你自己同意的。”所以后续问题自然要承担。
天君仰头大笑,这就是他痛恨自己的地方,明明想通过自己的能力争取,却在捡帝俊不要的,哪怕万般嫌弃,却还要伸出双手去接。
他满腔的怒火在这一瞬间被点燃了,一把揪住了帝俊的衣领,强势的拉动着他,踩着大步向前,闵御尘甚至能够感受到整个世界在颤抖,脚下的乌云在他们经过的地方慢慢散开了,人类的世界的地壳在震动,隐隐出现缝隙。
天君压着闵御尘来到了清风居的上空,甚至能够清楚的看见下面的人数,甚至是鬼物,妖魔……
“帝俊,本君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