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御尘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大言不惭的说道,“意墨这点随我。”

听到这话,第五意墨已经笑的合不拢嘴巴了,用自己的小脸贴了贴闵御尘的侧脸,“没错,我可像爸爸了。”

好一个父慈子爱的画面,第五绝嘴角边的笑容略显僵硬,看着第五意墨这幅嘚瑟的样子,也忍不住磨了磨牙。

明知道他才是亲生父亲,竟然搂着姐夫那么亲密的喊爸爸,果然是太欠扁了。

打从心底升起了一丝嫉妒,意墨可从来没喊过自己爸爸。

此时门铃响起,宁瑶从厨房探出头来,“小绝,给你爸爸开门,今天早上走的时候,忘记带钥匙了。”

“好。”

第五绝开门,冷冷的看着门外的第五昇空,那不满的表情与方才的意墨如出一辙。

面对第五绝这个儿子,第五昇空的态度也是一言难尽。

毕竟他这辈子对谁都这样,除了云瑶。

哪怕就是念念,他也做不到像是别家父亲那样,与孩子谈谈心,听听他们最近的改变。

但是距离上一次见面,好像还真是很久了。

“来了!”第五昇空的态度不冷不热。

毕竟是第五昇空的儿子,有些遗传是很可怕的,性情还是有点相似,“嗯。”

宁瑶瞪了一眼第五昇空,嘴里无声的说着,聊聊。

想到妻子这几日的交代,第五昇空挖空了脑袋想出了这么一句开场白,“最近你不怎么回来,过的好吗?”

“嗯!”

“以后常回来。”

“嗯。”

这话聊着聊着就进入了死胡同,第五昇空又不是善于找话题的人,面对第五绝这个儿子,还真是有点没办法。

宁瑶抚摸着额头,这对父子俩是真固执,“小绝,你爸他担心你,若是以后没什么事儿了,就回来陪我们吃吃饭。”

第五绝点头,态度语气也不一样了,“好,我知道了。”

宁瑶舒心的笑了,“你爸之前做了好多不对的事情,你性子虽然清冷,却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孩子,有什么事儿别和他一般见识。”

“好。”

第五昇空看向了闵御尘,“过年在家吗?”

“今年不能在家了。”

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程诺,“程诺呢?”

“年底了,他们学校活动比较多,说过回来吃完饭的。”

“时间太晚了,我去接他回来吧!”对于程诺,第五昇空也算是上心,哪怕并不是他和云瑶的孩子,但是却陪伴了云瑶最低谷的十年,在他的眼里,程诺和念念,小绝的地位是一样的。

此时门外有人用钥匙在扭动,宁瑶笑了,“程诺回来了。”

这个家的男人不是冷漠寡言,就是性情清冷,再不然就是腼腆害羞,完全是女人在闲聊,男人安静的吃着饭。

席间,意墨和轩奇两个人说着童言童语,惹来大家笑个不停。

宁瑶很开心,她想要的并不多,只要保持着现状就好。

老公,女儿,儿子,还有可爱的孙子,孙女,此生足以。

翌日天还未亮,闵御尘就起来了。

第五念勉强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老公,等会我,我去送你。”

“你睡吧,回来的时候天都未必能亮,省的我担心。”

第五念困的直打哈气,眯着一双眼儿,“我是会当真的。”早起是她的致命伤。

“嗯,绝对认真。”

第五念拉过被子,又重新的窝回了被窝里,“再见!我会想你的。”翻了个身子又睡过去了,速度快到令闵御尘怀疑,她是不是真心会想自己?

闵御尘为他盖好了被子,轻声呢喃,“我比你快一点,已经开始想你了。”

拿起衣架上的大衣,将房间里的灯全部关上,知道她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留亮光。

第五念再醒的时候,快要七点半了。

梳洗完毕,吃早餐的只剩下爷爷奶奶和大伯母。

“大伯母,等一下我送他们两个去幼儿园。”

“没事儿,你就坐下慢慢吃早餐吧!”

“外面的天太冷了,我今天要去缘起,也是顺路。”她只希望自己在家的时候,能够帮着家人多多分担,毕竟他们是如此体谅自己,能够嫁到闵家,遇见这样好的婆家,她内心是感动的。

自从孩子换了军区的幼儿园,路途不算遥远,送孩子也是十分的便利。

左右手被两个小家伙拉扯着,第五念也跟着两个小家伙一蹦一跳的走进了幼儿园,“意墨妈妈,我们这个月十五号要准备新年会,需要两个家长一同参加,你们报名吗?”

第五念一怔,“我老公工作很忙,不是爸爸也可以吗?”

“可以。”

“好,那我报名。”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好好表现,不可以调皮,给老师添负担。”

“好!”

回到缘起,已经九点半了,冷的她从车子上下来,就一头扎进了缘起里。

“好冷啊!”

“BOSS,你来的正好,隔壁店的老板来找你了!”缘起说罢,还朝着第五念不怀好意的眨了眨眼睛。

好似在说,我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在你办公室等你呢?”

蓦然想起上一次夜天羽找自己的事情,这些日子因为小凤娇的事儿,她忙的晕头转向的,早就把他的事儿忘的一干二净了。

急匆匆的走上楼,推开房门,不好意思的说道,“夜天羽,真的是太抱歉了,前两日被一个案子拖住了,这两日才忙利索。”

“没关系,我知道你忙,正好我也才找到我那个朋友在哪里了。”

距离小凤娇的案子到现在,少说也有十天半个月了,“怎么回事?”

“上次我打电话没打通,就去他家找他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人,最后我还是找了房东,强行打开房门才知道他不见的。后来我俩就断了联系。”

第五念脱掉外套,然后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也不插嘴。

“我这个朋友,是在高中的时候认识的,他是个孤儿,也没有家人,就连他经常联络的孤儿院都说他好久没出现了,后来我又去找了电视台,也说他旷工好多天了。”

“他不是主持人吗?应该能有人把他认出来吧!”

“你知道他是电台的主持人,大家只听过声音,没见过容貌,所以我找了几天也没找到。但是前两日我做了一个梦,高管来梦里找我了。”

第五念拧眉头,“他能入你的梦?”

“是,他告诉我,他在郊外的精神病医院,让我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