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八卦的事情,白无常可是非常爱听的,“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快说,别卖关子。”
“你说当初小阎王为什么要交代咱们两个人做这样的事情?”黑无常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为什么非要让苏子寒知道前世的事情呢?想起来了,对小阎王有什么好处,恐怕媳妇儿都要和别人跑了。”
白无常脸色一变,连声呸呸呸了好几口,“别胡说八道,这话若是传到小阎王的耳朵里,恐怕没有咱们两个人好果子吃。”
“关键我是没明白小阎王的宗旨,明明喜欢那个鲁含笑喜欢的不要不要的,非的搞出这么一出,到时候万一苏子寒真的发起猛攻了,毕竟是咱们小王后喜欢那么久的人,一时没把持住,恐怕就要头上绿油油的。”
“你刚刚不是精辟的总结了吗?”
“总结什么了?”
白无常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受虐倾向,咱们小阎王可能有受虐倾向,你这话说的一点毛病没有。”
黑无常看向了梦中挣扎的苏子寒,“怎么样,这把火还要不要加了?”
“小阎王交代的,自然是要加了,临走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最好搞的他痛不欲生才能罢休!”
黑无常眼底闪过了一丝同情,这个可怜的孩子,谁让你得罪了小阎王呢?那就是个变态的主,他想做什么,他们是真的不敢不从的,你就多忍忍吧!
只见他随手一挥,一道黑色的幽光闪过,苏子寒的眉头又紧紧的拢起了。
梦中的场景再一次的变换,装饰的古朴的房间,今日好像有什么大喜之事,房间里倒出张贴着囍字,可谓是喜气洋洋。
坐在婚床上的新娘子显然紧张到不知所措,不停的纠结着自己的手指,红色盖头下隐隐能够看见鲜嫩红艳的唇瓣,美得令人想要一亲芳泽。
她咬着唇,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终于听到外面有人走进来,她立刻坐直了身子,等待那个良人推开门,挑起自己的盖头。
门是被推开了,甚至能够从盖头的缝隙看见那双白底红色的靴子,多少世以来,她终于嫁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不能怪她太过激动。
她不安的唤了一声,“夫君?”
久久没有回应,秦忆萱已经开始有些惴惴不安了。
“夫君?”她再次不安的唤道。“喜婆说,新郎要挑起新娘的盖头,这礼才算是成了。”
苏子寒望着那个冷漠的男人,他与自己一般无二,穿着最喜庆的红色,整张脸却是无比的阴森,他几乎能够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的寒意,他握紧了拳头,真的很想用力的招呼下去,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冷漠,你可知道这个女人为了,活生生的折磨了自己十一世,如今终于在十二世得偿所愿,能够嫁给你多么的不容易,为什么不能挑起盖头,与她促膝长谈,或许你会发现,她就是你寻寻觅觅的那个人?
“我与你成亲,不过是因为烟儿说你自小与她相伴,她如今嫁人了,又怕你受别人欺负,你若是能够老老实实的当你将军夫人,在这个将军府,自然不会有人为难于你,若是你不能够本分,就别怪我对你不留情面!”
红色盖头下的她浑身一颤,从脚底冷到了头顶。
“我,我以为夫君娶我,总会有那么一丁点喜欢我的。”
“不,我喜欢的人是秦忆烟,是你姐姐,与你没半点关系!”
苏子寒只能看的见他的冷漠,握紧的拳头重重的朝着梦境中那个身穿喜服的男子重重的砸了下去,却是从他的身体穿过,整个踉跄的倒在了地上,“苏子寒,你是个混蛋,你怎么能对她那么无情。”尽管他扯着嗓子在嘶喊,他仅仅只是个局外人,依旧改变不了曾经的以前。
直到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秦忆萱一把拉下了红盖头,也顾不上吉不吉利了?
苏子寒冲到她的面前,想要执起她的手,却是穿过了她的手,他苦苦哀求着,“以萝,我们不喜……”他未说完的话,却有人与他同步说了这话。
“含笑,我们不喜欢他了好不好?”
他回眸,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穿白衣服的男子,他容貌略有些眼熟,苏子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此人想起来,这不就是那日陪着方以萝去看电影的毛头小子吗?
只不过他此时的面容已然有些成熟,他的个性张杨狂放而霸气,凝聚着秦忆萱的双眸噙满了温柔,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形象。
只是她心中已有所爱,根本看不见其他人。
她果断的否决,“不要,我就是要喜欢他,我喜欢他有什么错?阎绝,你就是见不得我好!”秦忆萱抹着眼泪,大声的斥责他。
阎绝冷冷一笑,“本王纵容你够久得了,你是不是眼瞎,看不出他不喜欢你?”
“他不喜欢我,我会努力让他喜欢上我。”对此,她异常的执着,甚至是偏执的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让苏子寒喜欢上自己。
“那好,你告诉我,你努力了那么久,他现在喜欢你吗?”
她自信满满,甚至是坚定了信念,绝不能放弃,可是面对阎绝的打击,她最后又卑微到了尘埃里,一边掉着眼泪,一边说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揭人伤疤,是,他不喜欢我,我知道,可是我这么努力了,你也看见了,他娶了我了,没有再娶别人,这就是我努力的结果,我为什么不能再努力一点,说不定他就会全心全意的爱上我。”
望着她执迷不悟的样子,阎绝心痛,这痛不仅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自己。
“最后一世,鲁含笑,这是本王对你最后一次的放纵!”说罢,他消失在喜房之中,独留秦忆萱一人不停的擦着眼泪,然后提起了裙摆,追上夫君早已经离开的背影了。
苏子寒宁愿这一刻,她能够放弃对苏子寒的一切执着。
原来真的如方以萝所说的那样,每一次的执着,都在辜负伤害另一个深爱他的男人。
“夫君……”她马上就快要追上那道身影了,却不想看见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容,清雅俏丽的容貌,举止端庄优雅,她穿着一身桃红,站在灼灼桃花下,伸出手仰望着桃花雨,在这夜色之中放佛变得更加美轮美奂了。
秦忆萱下意识的躲藏起来,生怕被人发现。
苏子寒的满腹心思全部都在秦忆烟的身上,令他不由得动情的唤了一声,“烟儿?”
秦忆烟浑身一震,吃惊的回眸看向本应该留在新房里的妹婿,“苏子寒,你怎么会在这里?萱儿呢?”她四处张望,却没有看见自己的妹妹。
苏子寒苦涩一笑,“烟儿,在你的心里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秦忆烟故作听不懂他的话,“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你不留在新房里,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本来她只是借着酒醉,多留一会儿,就是怕苏子寒怠慢了妹妹,毕竟庶女身份嫁给骁勇将军已是属于高攀了,若是再来几个没有眼力见的奴仆,在她这个姐姐看不见的地方,再给自己妹妹脸色看,她可真就要心痛死了。
“我说过,她是你的妹妹,我自然不会让别人轻视了她。”
秦忆烟叹了一口气,“她现在不仅仅是我的妹妹,也是你的妻子,苏子寒,你既然已经娶了她,就别亏待她,萱儿是真的很喜欢你,从小到大很少会有什么东西令她分出心思对待,唯独对你不同。”
“烟儿,你当真不明白我对你的心?”
“明白又如何,我是裔王妃,我心中只有我的丈夫,你我还是要避嫌的好,从今往后,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待我妹妹,如此,我就告辞了!”
她走了,他望着,即使看不见了都舍不得回头。
躲在暗处的秦忆萱亦是如此,豆蔻一般的指甲紧紧的扣在了大树上,她甚至不知道疼是个什么滋味儿了,在新婚之夜,她的丈夫含情脉脉的看着姐姐,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吗?
苏子寒不忍心再看,掉头就跑,企图这些可怕的噩梦能够快一点结束。
他闭着眼睛不停的流着眼泪,发出孩子般呜咽哽咽的声音。
老黑看了一眼,询问道,“今天到此为止?”
“我看他今天已经是极限了,咱们明天再来。”
“小白,你说咱们两个人好歹也是地府堂堂一品大员,为啥要跑到人间做这样的事情?”关键是他们还玩儿的甚是欢实。
认真说起来小阎王的本意是,这一世成全方以萝,让爱上方以萝的苏子寒能够清楚的了解到曾经这个女人多么傻逼的付出,说不定就良心愧疚了,以后要好好的对待方以萝。
只是小阎王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没有想到这一世方以萝会爱上他。
所以就忘记交代了黑白无常二人,若是方以萝爱上了自己,那就不必要做这些无用功了。
此时此刻老黑和小白还不知道他们就要大难临头了,还沾沾自喜他们两个人的办事能力有多好?
若是日后小阎王恢复了记忆,第一个就要对他们两个人剥皮抽筋伺候。
夜里方以萝紧紧的搂着第五绝,死活不撒手。
腻歪到第五绝轻咳了两声,“虽然今天挺累的,但是你想要,我还是能满足你的,你能不能先松手,别抱着我这么紧?”
“不要,我怕我一放手,你就不见了。”
“我能上哪儿去,我现在除了上班上学就是回家给你洗衣服做饭,再顺便带带孩子,给我们闺女讲讲故事。”连他自己都震惊了,真的是活成了超级奶爸的典范。
“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就是想再抱抱你!”
第五绝觉得她今天有点奇怪,难不成是悠悠姐说了什么?
“你想要抱我也行,但是咱们能不能换个姿势,这个姿势都维持快半个小时了。”她的拥抱是真的两手都在抱,一只手还压在自己的身体下,他又不敢压她的胳膊,只能抬着身子,留出点缝隙,但是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酸涩了。
方以萝这时才注意到他的姿势有点不对,不由得轻笑了起来,“笨蛋,傻瓜,你说你怎么那么笨?”
“我看你抱的挺起劲,就没打扰。”关键是她很少主动,一般都是他主动,活似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毛头小子一样,连他都感慨,她对自己怎么就充满了那么大的魔力。
她背靠着他的胸怀,握紧了他的怀里,小脑袋枕着他的胳膊,“小绝,谢谢你那么纵容我!也谢谢你始终没有放弃我!”
阎绝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眸深处迸发着寒光,一下子摁住了她的肩膀,凶巴巴的问道,“你是不是又把我当成另外一个我了?”
“说话真矛盾,还不都是你,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他低头就咬住了她柔嫩的唇瓣,“不许想他!”
方以萝无语,连自己的醋都要吃?
筱萋要睡觉了,半夜一点岗,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