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斐漠亲了亲云依依额头应声,然后低声说:“我都清楚,但是总不能赵叔每次犯错都不治他,他已经犯过很多次……”
云依依听后眼中带着柔意,“算了,你知道赵叔没有坏心眼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我们家庭完美。”
斐漠:“……”
“好了,答应我。”云依依声音极轻的对斐漠开口,“你去罚赵叔毫无意义,更何况赵叔那都是小事,主要是我养好伤去纽约,然后你要是还没有查清楚我们女儿下落就去伦敦,我相信乔冰把我们女儿交给了斐正玄。”
斐漠:“……”
“因为只有乔冰把我们女儿交给斐正玄,才能报复我们,才能有威胁我们的资本。”云依依说这话眉眼间都是坚定。
斐漠看着云依依认真的样子,他听了是心惊胆战的。
她还是坚持要去伦敦。
而她还在一心要去纽约教训云天豪。
“伦敦可以去,但是必须我同意才行。”他对上她再次升起怒火的双眸,又说:“至于纽约,我们刚刚已经说好了,等你身体好就去,所以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要休养。”
云依依在斐漠的眼里所看到都是担忧,而她真的恨不得将自己分成两个人,一人去纽约收拾云天豪,一人去伦敦斐正玄要女儿。
然而这也只能自己想象一下罢了,她轻声对他说:“好,我先养好身体。而你答应我别怪赵叔和妈妈,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斐漠无奈,他知道云依依对赵叔向来很好,特别对罗婉心那真是亲妈的疼爱,所以他拒绝她只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更何况她还在病弱期间,让她不高兴他也不愿意,就无可奈何对她应道:“好,我答应你。”
云依依得到斐漠的回答后,她眼中对斐正玄和乔冰的憎恨一下子被温柔的笑意取代。
“老公最棒。”语气是掩饰不住的夸赞。
斐漠眼中带着疼惜的柔意,“要不要把孩子推进来你看看?”
云依依怔了下,她低声说:“不了,我现在只想你陪着我。”
孩子抱过来她也无法去抱,而乔冰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让他对他们的儿子感到恐惧。
所以,等她身体好了自己去看孩子就好,现在有他在自己身边陪伴就够了。
“好。”斐漠应着声。
云依依眉眼间带着温柔,然后他们之间安静了下来。
而这一安静让她一下子疲倦袭来,眼皮沉重的让她睁不开眼。
斐漠一看云依依犯困,他嗓音低哑轻柔说:“睡吧,我会守在你身边。”
先前他是一点都不愿意让她睡着,但是她和他聊了那么会让他知道她神智是清醒的。
只要她神智清醒那就好,剩下来的就是他陪伴她好好休息。
云依依倦意的望着斐漠,声音非常低柔:“别离开我。”
“不会。”斐漠立刻回应云依依,“我不会离开你,我会守着你直到你再次醒来。”
云依依眼前的斐漠俊容已经模糊起来,就算如此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面露温柔,随后怎么都无法支撑眼皮合上了眼。
斐漠是看着云依依睡着,他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然后他低头在她额头落下轻柔一吻嗓音轻颤带着丝丝惧意说:“我不会离开你的,可你不要睡得太深,要早点醒来,否则我怕。”
云依依合上眼睡着,但她迷糊中听到了斐漠充满害怕的声音,这让她很是心疼。
她想开口回应斐漠,然而她好困,困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困得只想睡觉。
身体好似被捆绑了千金重的石头,她感到了沉重,似乎要将她拉近大海中。
重。
这种沉重感越来越重,同时她脖子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扼住,让她感到呼吸难窒。
好难受。
真的好难受。
她忙伸手想去掰开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双手。
但是……
她发现自己的手放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并没有多余的手,可她就是很难受。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本来是躺在病床上的结果一下子四周房间全变了。
唰的一下子,她似乎会瞬间移动那样,来到了一处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同时也呼吸顺畅。
她忙转头去看一眼整个人都僵住,随后是无尽的愤怒。
因为她的面前站着一位女人,而这位女人是身穿碎花旗袍挽着发髻,脸上画着精致妆容看起来非常端庄高雅的乔冰。
乔冰?
乔冰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眼前?
但是,不管如何她看到乔冰就满腔的怨恨,因为这疯女人夺走了自己的女儿。
这一刻,她恨透了乔冰,只因面前的乔冰一张脸带着傲慢,那看着自己的眼里都是嘲讽和不屑,似乎她连一只蝼蚁都不是。
“你这个疯子,把我女儿还给我!”她恨透了乔冰怒吼着。
“哈哈……”雍容华贵的乔冰在云依依朝着她吼的时候她笑了起来。
这笑声在云依依听来充满了嘲弄和刺耳。
她扬手就朝着乔冰的右脸甩了一巴掌!
“我女儿?我女儿呢?”她怒吼着,“把我女儿还给我!你这个疯子!”
“哈哈……”乔冰被云依依打了一巴掌之后依旧在笑着,她的笑容极尽嘲笑说道:“你和斐漠离婚,我就把女儿还给你。”
“我是不会和斐漠离婚的,你休想!”云依依愤怒的对乔冰吼着,“你这辈子都休想逼我和斐漠离婚!”
说完,她一把掐着乔冰的脖子带着满腔的怨恨怒吼:“告诉我女儿下落,把我女儿还给我!”
若是被人重重掐着脖子肯定是又窒息又痛苦的无法说话,但是乔冰被打了还是笑,被骂了还是笑,连被云依依用尽力气掐脖子还在笑。
并且,乔冰笑就算了,还眼中带着嘲笑对云依依说:“你不和斐漠离婚我是不会告诉你女儿下落的。不过,就算你和斐漠离婚我还是不会告诉你女儿下落的,哈哈……”
话吧,她笑了起来,然后她的笑声越来越尖锐,好似她的嗓子里面装着一个电钻一样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