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文,这是怎么回事?”斐可如努力压下惊恐看向被枪指着头的艾德文。
艾德文俊容铁青显然也很愤怒,他看向斐可如冷冷说:“我哪里知道霍炎廷发什么疯!”
斐可如:“……”
艾德文恼怒的望向被保镖们所挡住的门口,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先前斐可如的到来让他心情复杂不已,他刚缓过神正要上楼霍炎廷就带着一众人冲进来,他去质问直接就被枪指头。
要是霍炎廷敢伤害艾莉,他绝对不罢休。
门外不明所以的艾德文和斐可如,门内的霍炎廷冷冷的望着一床凌乱哭红肿双眼,更是脸颊红肿狼狈不堪的艾莉,本毫无一丝情绪的眸子凝满鄙夷。
“我还以为你赖在大宅为了享受荣华富贵,现在看来你在大宅过的并不怎么样。”他看着艾莉语气满满的嘲讽。
艾莉本来就是满腔的愤恨无处可发,现在被霍炎廷如此讽刺她更是气的要发疯。
“我的事跟你没关系!”她咬牙切齿怒视着霍炎廷。
“我也并不想和你有半点关系……”霍炎廷边说边走到床前,然后将手里拿着的枪指到艾莉眉心,他的眼里一下子出现恨意说:“可是你和我结婚成为我的太太,这没有关系也变得有关系,而这不正是你想所想要的吗?”
眉心枪冰凉的触感让艾莉受到惊吓和恐惧而全身被冷汗所浸透,她因愤怒而红紫的脸一下子惨白如纸,这一刻她完全不敢说话,生怕多说一个字就让霍炎廷对自己开枪。
没有人不怕死,所以她连动弹一下都不敢,只能感受着来自这把枪带给她的害怕。
“怎么?这么快就害怕了啊,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你现在一点都不像你啊。”霍炎廷看着艾莉吓得身体都在发抖,他恨意的眼中浮现鄙夷,“以前敢一人独身前往宫家害心兰瘫痪的艾莉哪里去了?”
艾莉听到霍炎廷提起宫心兰的事情,她心里更加感到恐慌,毕竟他心里已经认定自己是让贱人宫心兰残废的祸首。
纵然她早就知道霍炎廷会报复自己,她以前是不怕的,因为夜晴晴会保护自己,现在老巫婆被云依依给气的昏迷不醒,她身边除了没什么用的哥哥艾德文就没人能保住自己,她岂能不怕。
霍炎廷看着艾莉眼里出现惧意,他皮笑肉不笑说:“艾莉,你现在才怕已经来不及了,我会让你明白霍家大少奶奶这个位置不是这么好做的。”
说完,他拿开枪厉声道:“拖走。”
在霍炎廷几步开外的保镖直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人架着艾莉一个胳膊便是直接拖下床,就像之前拖走斐可如那般强拖向门口。
“啊……”艾莉受伤的脚落在冰冷的地板上锥心刺骨的痛让她发出尖叫声。
霍炎廷这才注意到艾莉的脚踝红肿受伤,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枪指向她的伤处,眼里凝满了憎恨的同时他的手骨节发白似是想要一枪打在她的腿上让她残废。
然而,他一个深呼吸之后便收回了枪,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戾气走向门口。
当门口的艾德文在看到妹妹衣衫凌乱脸颊红肿,脸上的伤更明显显然被打过的时候彻底愤怒,他顾不上怕自己被枪指着就直接要上前去护着妹妹艾莉。
但是,他刚动了一下就有人上前快速一个拉住他的胳膊压在身后,而脑袋先前的一把枪变成两把指着,他完全被控制的动弹不得,他挣扎无用后朝着霍炎廷歇斯底里怒道:“霍炎廷,你疯了吗?她是你妻子!”
霍炎廷斜睨了一眼艾德文,冷冷说:“别动火,你都说艾莉是我妻子,我又怎么舍得打自己的太太呢。”
艾德文气的蓝眼四周一片猩红,他朝着霍炎廷怒斥,“你带这么多人上门,除了你……”
不等艾德文把话说完,霍炎廷语气不带半点情绪说:“我进房间的时候艾莉已经被人打过,而且房间内还有可如阿姨……”
话间他看向斐可如,笑容格外阴森说:“可如阿姨,你说呢?”
艾德文一听霍炎廷的话猝然看向斐可如,眼里都是质问。
斐可如没想到霍炎廷会把话题指向自己,因为她刚看到艾德文以为艾莉的伤是霍炎廷造成的,她正要幸灾乐祸的看戏结果自己就被指了出来,她顿时心里又怕又气。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威胁艾莉,但她知道艾莉怕自己公开U盘内容,所以她面上努力装作很平静看了一眼艾莉之后看向艾德文说:“不是我,我不知道艾莉的伤怎么回事。”
她一句话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毕竟她看眼前情况霍炎廷对艾莉如此粗鲁肯定不会护着艾莉,那她又怕什么。
艾德文听了斐可如的话,他眼里的愤怒再次燃起看向霍炎廷,“你还说不是你!”
霍炎廷一点都不意外的斐可如的回答,不过他也不怕艾德文,而是抬手捏着痛苦不堪的艾莉下巴用着很淡漠的语气问:“艾莉,告诉我,是谁伤的你?”
艾莉已是痛得整个人都要昏厥过去,可她倒是想晕却晕不掉只能面对眼前的一幕。
她侧眸看向面前的霍炎廷,她很清楚看到他眼里的警告,那是不允许她说谎的提醒。
照现在发展霍炎廷是要将她强行的带回霍家,那她以后都要和他生活在一起,要是此刻她将自己被斐可如的伤推到他身上纯粹就是找死。
至于斐可如手里有她一心想得到的U盘更不能得罪,而她一想到霍炎廷要带她回霍家,U盘她就没有办法得到非常的气愤,因为比起她帮斐可如去勾~!!引南宫杨,她更不想离开大宅失去机会。
此刻,她是恨的。
她恨斐可如利用U盘控制自己。
也恨霍炎廷来的不合时宜,甚至对她用暴力的行为。
当然,最恨的就是哥哥艾德文的无能,甚至在眼下这种情况他还去说出自己伤的事情,让她陷入了谁都无法得罪的难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