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修身西装,内穿白色衬衫,领口微开露出性感锁骨,短发下一张冷峻的俊容,一双阴冷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浑身散发着冷冽。
易水迈着修长的腿走进屋内。
女护士看到易水到来,她递给一旁女佣一个眼神,她们两人悄然的离开了房间。
云依依就这样看着易水,看着他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三步之外站定。
这么多天,她一直都在和易水斗智斗勇,只为了找到易水,因为找到他,她才能找到老公斐漠。
可是,看着易水站在自己面前,她该是喜悦的,却,不知为何实在高兴不起来。
易水站在原地,他定定地凝视着面前的云依依,一双漆黑的眸子好似带着穿透力要看透她的内心。
而云依依丝毫不示弱的对视着易水,下一刻,她抬起芊芊玉手将脸上的白色口罩给摘了下来,露出因天热一直行走热的绯红的美丽容颜。
易水看着这样的云依依,他眼神闪了闪。
他抬手礼貌示意道:“大少奶奶请坐。”
“我老公呢?”云依依却不坐,她直接开口道:“我要见他!”
易水看着云依依道:“我们坐下来谈。”
云依依拒绝的干脆,“不谈,我要见他!”
易水抿着薄唇看着云依依。
云依依直视着易水,沉声问:“他人呢?”
易水不语。
云依依看着易水,“我知道你只听命阿漠,可我是他同床共枕的妻子!”
易水看着云依依沉默。
云依依深吸一口气道:“他要是不见我,那我可以去见他!总之,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
易水终是出声,“抱歉,不能让你见斐少!”
云依依一听易水冷冽的拒绝,顿时这些天堆积在她内心深处的所有痛苦全部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你凭什么不让我见!”她当即杏眸目怒看着易水,“你有什么资格!”
易水看着云依依道:“我的资格是斐少给的!”
云依依浑身一震,眼瞳一缩。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本炎热的身体一阵发寒。
斐少给的!
斐少让易水告诉自己不让见他……
“你……”她看着易水鼻子一酸,眼眶发热却说不出话来。
她该气愤。
她该痛苦。
她该伤心。
她该无奈。
更加恼怒斐漠对自己的无情!
这么多天了,再有气也该消了吧!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很难受吗?
没有他,她连一个家都没有。
他……竟然这样对待她。
易水一看云依依眸子中水意弥漫,他冷峻的俊容一僵,下刻,他轻启薄唇道:“不要怪斐少,他有他的难处。”
“难处?”云依依不停眨眼逼回眼里的泪水,她才不会落泪,她冷冷看着易水说:“我不管他有什么难处,我就要见他!”
话罢,她便绕过易水边走边说:“我知道他在这里,你不让我见,我自己去找他!”
易水长臂一伸抓住了云依依的手臂。
“放手!”云依依挣了挣便是要甩开易水。
易水的手微微收紧,他漆黑的眼神紧锁云依依。
“大少奶奶,我已经说了是斐少的意思,你何必让我难做!”嗓音低沉而带着劝说。
“就算是他的意思,我要他当着我的面亲口说,不用你来告诉我!”云依依眼里带着冷冽看着易水。
她再次挣了挣反被易水给抓的更紧,她眸中划过一丝痛意道:“你抓痛我了!”
易水立刻就松开云依依。
这一刻,云依依得到机会快速走向门口。
易水眉头一拧,长腿一迈抢在云依依前面挡在门口,他一字一句道:“大少奶奶,请不要我难做!”
“你让开!”云依依伸手抓住易水的胳膊推他,“我要出去。”
易水纹丝不动站在云依依面前,他沉声道:“抱歉。”
云依依咬着牙推了推易水,发现完全推不动他,她气结道:“你让开!”
易水目光深沉看着云依依道:“我送你回去。”
“我告诉你易水!”云依依抬手指着易水的鼻子,气愤道:“除非我死在这里,否则我必须要见到我老公!”
易水定定地看着生气的云依依,他薄唇紧抿成线沉默不语。
“让开!”云依依看易水不说话也不动作,她再次抓着他的胳膊要拽开他,怎奈,她哪里会有他的力气,他始终纹丝不动。
“易水!”她生气的看着他,“你让开!”
易水依旧神色平淡道:“抱歉。”
“你……”云依依顿时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她紧紧抓着易水的胳膊不松手,“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易水看着云依依痛苦的模样,他垂下了眼眸看向被她紧抓着自己的手,骨节发白,而他感到了痛楚。
云依依看着沉默不语的易水,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易水她只见过寥寥几面,可她知道他的工作需要他的冷酷无情。
以前只要斐漠一声命令,他当着斐天启和夜晴晴的面废掉宫心兰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现在,同样是斐漠的命令,他自然不会因为自己是斐家大少奶奶就此违抗命令。
她清楚,面对易水,那怕是她的威胁都毫无作用。
“为什么?”此时,她直视着易水,那紧抓着他胳膊的手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仿佛是此刻自己唯一的依靠,她问他:“为什么不见我?我知道错了啊,我已经和叶浩宣绝交了。”
易水抬眸看向云依依,望着她难过的神情,他嘴角微动了一下却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云依依看着易水。
她好委屈。
她好难过。
她坚信斐漠对自己的爱,这么多天一直是他对自己的爱让自己坚持到此时此刻。
可她看着面前的易水,听着他的话,她的心里如刀绞的难受。
她承认自己气坏了他。
而她也已经反思了。
他躲着自己,她费尽了力气找到了他,眼看着就要见到他,他却阻止她见他。
她怎么接受得了?
“我今天必须要见到他!”她对易水说的坚决,又语气微颤的说:“我知道这里是诊所,而他一定生病了!他不让我见他,就是怕我担心他的身体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