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辰伸手揉了揉眉心,语气毫无一丝力气道:“是不同,所以我也想问题错在了哪里?”
斐漠脸色阴沉问道:“会不会是鉴定的时候动了手脚?”
云子辰摇头,他看着斐漠道:“不可能,从鉴定开始,我和我父母都守在一旁,这些医生完全不会作假。”
“并且,他们也不可能作假!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次的亲子鉴定是做什么!况且,不止一名医生做的鉴定,好几名医生一起做的,还重复做过好几次的鉴定之后才给出的数据。”
斐漠眉头紧蹙的言道:“那怎么可能会出错?我这边是不会有错。”
这个医院的人都是他的人,底细他都很清楚,绝对不会再这件事上出错。
云子辰:“这就是最大的奇怪点。”
“你说要是云依依真的不是我的妹妹,那上次的亲子鉴定肯定不可能我会和她数据匹配。”
“上次的DNA鉴定我和她数据匹配,这次的就不相同,我更加相信这次的亲子鉴定绝对有错误。”
斐漠:“你母亲人呢?我亲自见她,要求再做一次亲子鉴定,这次,让依依当着她的面来做。”
云子辰:“昨晚鉴定报告出来,她就很伤心的离开。”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这不是当着她面做鉴定的问题,而是现在你就算想再做次鉴定也没有机会。”
“昨晚的母亲和父亲都气疯了,他们选择相信我,从新做一次鉴定,可这次的鉴定竟然是假的。”
“假的啊,当着他们的面做出的亲子鉴定是假的,那我完全就是个对他们撒谎的大骗子,事实已定,我再次请求他们做亲子鉴定,他们绝对不会同意。”
“不,不止不会同意,我的请求更会是一把火烧着他们,让他们更加愤怒,到时候他们要是针对依依,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云子辰所说的话,斐漠自然懂这个道理。
对于前后两次的亲子鉴定,他更加相信云子辰。
只因云子辰的努力,他一直都看在眼里,绝对不会有所图来接近他们。
所以,唯一的问题就出在这次做鉴定的过程中。
可问题出在哪里?
他不得而知。
而云子辰也不知道。
照云子辰所说,医生们不会作假。
那云依依的血是他亲自派人护送过去,更加不会有错。
只不过……
“我倒是好奇,如果DNA数据都对不上,这血型是怎么对上的?”
据他所知,他一直都在派人花钱搜寻VH阴性AB血型,除了他所知道的乔冰和妻子云依依是这个血型,他可没有找到过相同的血液。
那么既然云子辰所说做亲子鉴定的过程没有作假,那当时鉴定所用的血液绝对是真的,也更加是真实存在的。
问题就来了。
相同的血液,DNA却完全不同,除非,在鉴定过程中,云依依的血被人调换,所以做出的鉴定是假的。
斐漠的一句话,让脑袋浑浑噩噩的云子辰犹如醍醐灌顶,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他忙伸手从斐漠的手中拿过亲子鉴定,他急忙看向云依依的血型。
此刻,他双眼睁大的看着斐漠。
“斐漠,你真的是太厉害了。”他欣喜的夸奖他。
斐漠双眼清冷,俊容面若冰霜。
“问题就出在血上面。”
云子辰点头,“我相信我第一次做的亲子鉴定绝对不会有错,我可以性命保证没错。而这次唯一错的就是血的问题。”
斐漠意有所指道:“所以,我要求从新做一次亲子鉴定,这一次,不要再假手他人,你母亲他们单独派人来做鉴定,我这边也派人一起做鉴定。”
“抽血和鉴定,全部都在大家的注视下进行,我就不信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有错!”
“除非我妻子真的不是你的妹妹,否则在这个情况下,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云子辰听到这话时,本来高兴的他一下子面色沉了下来。
“再一次做亲子鉴定的话,那就要告诉依依真相。”
斐漠:“不可避免,迟早都要告诉她的。”
云子辰为难道:“告诉依依没什么问题,她现在身体健康,受到这点刺激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主要的是……”
“我母亲那边如何说服,我刚刚也说过,经历过这次事情后,她对我很失望。”
“我可以肯定,我现在就算回到纽约,肯定连家门都进不去,而她对我如此失望,又怎么可能会再次相信我的话去做鉴定呢?”
“毕竟这次的亲子鉴定是当着她面做的,在她面前做出的鉴定,她怎么可能会相信是假的,她绝对不会再相信我的话。”
“第一次,你车祸生死不明,我要求请军医来为你治疗。对于斐家和云家的矛盾你是知道的,我亲自请求我所认识的麦克上将叔叔,但是他直接拒绝了我。”
“所以,我知道能够请得动麦克上将调动军医来为你治疗的只有我父亲一人,那次我回到纽约对我父亲说出以朋友角度说出实情,他二话不说就拒绝了我。”
“最后是我用云依依的好友,就是被你给调进斐氏集团的高婉晶做了掩饰,我说她是我的女朋友,她出了车祸,需要军医来治疗。”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对我父亲撒谎,而他打电话给麦克上将才调动的军医来为你知道。当然,事后我对他的谎言被拆穿。”
“第二次就是我的血和云依依做的亲子鉴定,这是真的,我没有撒谎。”
“第三次就是这一次,我信誓坦坦的告诉他们,云依依就是他们的女儿,我的妹妹,所以才有这一次的亲子鉴定。”
“可这个鉴定是假的,等于又对他们说谎。连着三次,第一次我的谎言让我在他们的心里信任感降低,第二次我没有撒谎,却因为意外又被他们认为我是在撒谎,这第三次我的保证却闹出一个假鉴定……”
“这一波三折的事情的意外,导致我在我父母心里,已经毫无地位,无论我说的再怎么真是,他们也不会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