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大门吱的一声开了。

沐林与许兰盈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身上都是带着一股子寒风,哪怕是到了家里,也都可以感觉到,他们身上从外面带进来的那一身寒气,还有的便是他们身上所掉的那一片的又一片的雪花,还是未融化。

突然之间的凉,也是突然之间的冷,还有突然之间的饿。

“爸,妈……”

沐天晴站了起来,也是走了过去。

许兰盈一见女儿,怎么可能的不高兴的,这才是她的好女儿,都是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是等着他们,担心着他们,哪像是那个生出来讨债的,不将她气死都是好了,还怎么可能过来等着他们。

“爸妈,你们回来了。”

沐天晴连忙的伸出手替许兰盈拍着身上的雪花,也是贴心无比,这才是妈妈的小棉袄的,看看多暖和的,哪怕外面再是风雪交加,可是到了此时,也都是香暖无比。

“恩,好香!”

沐林的嗅觉十分好,这一进来,就闻到厨房里面有一股子酸辣味的味道了,这味道啊,只要闻一次,就忘记不了,更不要说,他不但是闻过,还是吃过的。

“爸爸的鼻子真好。”

沐天晴捂着嘴笑了起来,“今天恩恩煮面吃,爸爸要吃吗了?”

“那是当然了,”沐林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唉,去个什么聚会啊,连个饭都是没有,这些应付之类的事情,都是喝西北风的,谁还会将自己的肚子给吃饱,说来,他们这可都是饿了一天了,回来的路上,本来还是想着找一家随便的吃上一些,结果因为下雪的原因,饶了一些路,这一饶路,就将他们给饶到了家中。

他本来还以为今晚这可是没的吃了,原来还是有碗面的。

哼……

许兰盈转身便是向楼上走去,反正那个死丫头煮出来的东西,她绝对的不会吃,她还怕吃的要是消化不良怎么办?

“妈……”

沐天晴想要喊住许盈兰,却是被沐林给拦了起来。

“别叫她了,”沐林还能不知道许兰盈的脾气,“她和你妹妹上辈子绝对是仇人的。”

沐天晴叹了一声,父女两人都是相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也皆都是有一种莫可奈何的意思。

当是沐天恩端着碗出来之时,却是发现外面除了一个沐天恩之外,还多了一个沐林,他们回来了?

而她偷偷的望了一眼楼上,爸爸都是回来,那么妈妈也是一样吧。

还好,她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们比她晚些回来,不然的话,她都是不敢想象,自己会被骂成什么蠢样子。

逼到自杀先不提了,她还没有这么轻贝戋自己的命,可是骂到狗血喷头,那是绝对的。

“恩恩啊,有没有爸爸的?”

沐林笑的眼睛都是跟着弯了起来,那双眼睛也是向上微一挑,这笑起来之时,同沐天恩的眼睛到是像了几分。

所以沐天恩确实是长的像爸爸,而沐天晴则是遗传许兰盈长相。

许兰盈以前在大学之时,也都是被人称为校花的,自然的,她的长相不差,而沐天晴能有如此好的相貌,也是同许兰盈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沐天恩却是普通一些,她的五官十分的寡淡,最是喜欢将自己的半张脸给遮了起来,显的有些阴气森森的,所以不是太讨喜。

当然更是不得许盈兰的喜欢。

说来都是有珠玉在侧了,沐天恩这一个铁疙瘩就不在乎了。

沐天恩将碗放在了沐林的面前,眼睛也是跟着笑弯了起来,同沐林十分相似的眼睛,也是让沐林不由的心里一软。

他摸了摸沐天恩的发顶。

“我家恩恩真懂事。”

沐天恩再是咧开嘴角一笑,眼睛也是更弯了几分。

“恩恩,我的呢?”

沐天晴都是急了,若不是一直以来的礼仪,她真想上前给自己将碗抢过来。

“我去端。”

沐天恩连忙再是走进了厨房里面,等到她再是出来之时,再是端了一个大碗出来。

她只是做了两碗,余下的也都是没有了。

沐天恩将面条放在了沐天晴的面前,沐天晴拿起了筷子直接就吃了起来。

两人都是吃的一头大汗,却也都是忘记了问沐天恩一句。

恩恩,你吃了没有?

恩恩,你饿吗?

沐天恩走进厨房里面,她将锅里的面汤给自己舀了一碗,而后再是捧着碗喝了起来,面汤喝进去的那一霎那,有种浓浓的面香味儿,而两碗面汤下肚,到也是只饱了肚子,可是就是因为灌的太多了,所以她现在只要一走,都是可以听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传来的咕噜声。

当是她走出来之时,沐林都是将那碗面给吃光了,就连汤也是喝了,现在正躺在沙发上,而后摸着自己的肚皮。

这一碗面下肚,也真的就胜过了外面的那些那些山珍海味。

而沐天晴也是将自己的面前的那一碗面给吃完了。

对了,她这才是想了起来。

“恩恩,你吃了没有?”

“吃过了啊。”沐天恩端起了碗,一幅我就是吃过的样子,她也没有说谎,她还真是就是吃过了,喝过了面汤,也算是吃过了吧。

再是不行,那也都是面汤,有面的汤。

沐天恩晃着一肚子的水,也是在厨房里面洗着碗,外面仍是大雪纷飞,哪怕到了此地,她都是可以感觉那些雪落在她的皮肤之上的感觉

冰冰的,凉凉的,也是干净的,就这样片片而落,时间终是成了沙。

等到她出来之时,外面已是没有人了。

沐天恩本来都是要走之时,却是发现桌子有些脏了,她再是走回了厨房里面,而后拿出了抹巴擦起了桌子。

你还真当自己是保姆,那你还上什么学,不如就去给别人当保姆算了。

沐天恩身体微微的颤了一颤,而后再是若无其事的擦起了桌子。

当她再是抬起眼睛之时,出神的望着楼上的那一个方向。

那似乎真的就是她所不能踏足的世界,只有几层的台阶,可是之于她而言,却真的是她一辈子怎么也是无法赶上的距离。

于距离之外的,那是什么?

他们是主人,而她却是保姆。

她的鼻子不由的酸了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