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相柳是打不死的,你们懂吗!西王母的意思是,流放在虚无界的那些邪魔,都是和相柳一个等级的!”

灵殇看到相柳这玩意儿的一刻,心差点跳到嗓子眼。

打不死,越打越强的怪物,被弒帝召唤走了?

“我夫君扶桑乃第一代神帝,许多邪魔都是他下令流放虚无界的,所以具体还有谁,他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西王母难得喊东王公一声夫君。

就见那东王公顿时和颜悦色,万古沧桑的眼眸中深藏对西王母的深情和纵容。

“老夫记得……还有双首飞头蛮这支妖族也被流放了,魑魅魍魉四大鬼王,千目女妖……太多了,时间太久,这几个印象最深。”

东王公拧眉,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是一场恶战呐!”

强,不是问题,打不死,问题也不是很大,又强又打不死还越打能越强,这种根本不符合定理而存在的怪物,去和原本强悍至极的弒帝在一起。

那造成的毁灭力恐怕是空前巨大的。

“双首飞头蛮,传说中的双头畸形长颈妖怪,也叫辘轳首,隶属妖族,这妖怪长相极为可怕。女人面相,长发及腰,双头颅可离开身体,到处引发灾难,被这东西咬上一口,或是被附身超过七天,变回变成一副白骨,灵魂被它吸走……而且这个飞头蛮的种族,数量也有些多……”

灵殇就像一个神族流放虚无界邪魔大百科,不停的给大家解释。

“要不要喊宫司屿和阿诡来?这事儿,他们也有必要知道的,目前形势如此严峻,到底应该怎么应对?有可行之策吗?”

阿萝看着蒋子文,又崇敬的仰望着西王母,问道。

“那丫头身子不便,还是让帝司陪着她,待她好一些了,再告诉她。”

“对了!老道我听闻,锻造之神墨昆在龙谷?”

这个时候,地仙始祖镇元子看向龙王询问道。

“是,怎么了?”

“去问诡儿将那地藏珠和太虚珠取来,带老道我去找墨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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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诡睡得昏昏沉沉,梦中极为不安,抓着宫司屿的手掌,就像是握着救命稻草般。

宫司屿一直在山洞中陪着灵诡,只是他睡不着,始终闭目养神,或是轻拍着灵诡,哄着她,时不时亲一口她的小嘴,抚平她轻皱起的眉宇,凝视欣赏着自己心爱之人绝美却有些苍白的睡颜。

直到外头夜幕降临,宫司屿也始终守着。

只是他有些奇怪,今天龙谷天黑的极其早,他不明原因。

洞内寂静无声时,洞外却突然间传来了急促脚步声。

宫司屿抬眸朝着洞口望去,就见蒋子文带着灵殇和龙王一起走了进来。

见灵诡睡得很熟,三人很自觉地压低声看向宫司屿,“太虚珠和地藏珠在哪?”

灵诡拿两颗假灵珠忽悠弒帝,蒙混过关,豁出命的夺回了龙蛋,而真的,还被灵诡藏着。

灵珠一直都是灵诡保管的,所以只能问灵诡来取。

“我怎么知道?”宫司屿蹑手蹑脚的将自己的手臂从灵诡的后脖处轻轻拿出,手依旧任由灵诡抓着,压低声,生怕吵醒灵诡似的,“怎么了?”

“镇元子要两颗灵珠,去找墨昆,出了一些棘手的事……”

蒋子文如实答道。

“什么事?”宫司屿一边问,一边趁着灵诡睡着,搜遍其全身,但是也没瞅见两颗灵珠被她藏哪儿了,“找不到……”摊开手,随即猜测道,“我怀疑诡儿可能藏在黑莲中了。”

因为最安全,最能藏宝贝的地方,就是黑莲座的中心。

“弒帝在用凶煞牌召唤整个虚无界的邪魔妖怪,现在外面天全黑了,但是还没到晚上,无数的妖魔都在朝着修罗族所在的地方飞,弒帝恐怕要集结一支空前强大的队伍来对付我们,镇元子应该是知道如何应对,所以让我们来取灵珠。”

“反正不急于一时,别吵醒她了,让她睡吧,大不了回头再来要。”

灵诡是为了救自己的孩儿,才弄得自己如此虚弱,龙王心怀感激,本就重情重义,所以向着灵诡道。

正当宫司屿寻思着要不要喊醒灵诡的时候。

灵诡却自己醒了,美眸中映亮着两串小火苗,病恹恹的看着龙王,看着蒋子文,看着自己的弟弟,旋即,她什么都没有说,反手召唤出了自己的黑莲,轻声道:“其实今天拿灵珠去交换龙蛋的时候,那两颗灵珠是真的,但是中途,我偷偷用两颗从龙谷母龙那赢来的宝石掉了包……你们拿去吧……”

龙谷风景虽好,可物资匮乏,没有药,没有可以给灵诡补身子的珍贵营养品,甚至连热饭热菜都没有,只有野果可以充饥,修罗族吸血怪的肉可以吃,山间清泉可以喝,除此外,没有其他。

两颗灵珠从黑莲中漂浮而出,落在了蒋子文的手中。

“那你好好休息,别乱走动,我们先去了。”

好生嘱咐了一番后,蒋子文转身就和龙王、灵殇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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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造之神墨昆在龙谷有一个极大的居住空间,里面有冶炼兵器的熔炉,有各式各样的简易工具,还有一张特别大的石床,以及一山洞的酒缸。

龙王带着地仙始祖镇元子,在蒋子文、灵殇和天魔的猥琐下来到墨昆居住的锻造山洞内时……

入眼就见一个魁梧庞大如巨人的男人,半个身子都套着巨大的酒缸,喝的不省人事,靠在洞内的角落中,鼾声震天,雷打不动。

“墨昆!”

龙王瞅着不远处的兵器架子上,他摆脱墨昆锻造出的兵器都已经完成,也就是说,墨昆是闲来无事,才喝成这样,醉的不省人事的。

灵殇一溜烟就去洞外提了一大桶山泉跑了进来,蒋子文将套在墨昆脑袋上的大酒缸子取下,灵殇提起水桶就将水“哗啦”一声浇在了墨昆的头上。

但是,墨昆没醒。

换了个姿势,继续打鼾。

实属无奈,看似仙风道骨,戴着紫金冠的镇元子,单膝跪在墨昆面前,抄起一拳,对准墨昆的酒糟鼻打了上去,下一秒,鼻孔喷血,墨昆醒了。

“谁!谁打我!”

“是老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