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井瞳抽完那根烟,头也不回的说我先回家了,有事喊我。
小妖点了点头,对着小魔女说你也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的,今天我想住在酒吧里面。
之前隆一专门在兄弟酒吧给小妖弄了一个房间,为的就是害怕太晚了,小妖一个人回去不方便。
小魔女说我陪你吧,小妖摇了摇头说没事的,你回吧,有事我会喊你的。
小魔女和仓井瞳两个人一起往兄弟酒吧外面走去。
小妖站在二层向她们挥手。
刚出了门口的小魔女和仓井瞳,顿时傻愣在门口。
仓井瞳张大嘴巴,小魔女目瞪口呆。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典型上流社会阶层装扮。
是与那个在黑龙夜总会和生日宴会上面截然不同的人渣欢。
即便是赵无欢之前就穿过各种昂贵的西装,但也就没有今天这样让人看着讨厌。
小魔女惊声尖叫,恨不得把人渣欢衣服扒光了解剖一番。
不等仓井瞳打招呼,小魔女扬起手就是一巴掌上去,奈何人渣欢顺手就给截住了。
捏住小魔女的手,怎么甩动都没有甩开,捏的小魔女的小胳膊都红了。
小魔女大声骂道:“八嘎,人渣欢,你个畜生,我要杀了你,你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大流氓,我今天就要让所有人看清你的真面目。”
小妖也是一惊,她每天都想要见到赵无欢,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
可是现在猛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让小妖有点惊慌失措,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赵无欢一下子甩开挣脱不停的小魔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从身边擦肩而过,往酒吧二楼走去。
小魔女差点气炸了,你要是骂我几句,自己也算心里舒服,也好骂回去。
可是人渣欢竟然选择了无视她,这是让她无法接受的。
仓井瞳没有说话,退了回来,坐在了一张桌子边上,她想要看一看这个男人怎么面对一切。
小魔女却不一样,已经气炸的她,就像是一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赵无欢的身后,从楼下追到楼上,不停的骂着赵无欢,用各种难听的话,她只想得到一句赵无欢的回应。
可是赵无欢偏偏就像是屏蔽了她的存在一样,完全无视。
走上二楼的一瞬间,刚要下去的小妖,看到一张冷漠的脸庞,心一沉,挤出一个笑脸,双手放在身后,十指纠缠,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没有城府心机的内心像一只水桶一晃一晃,盛满了惶恐和局促。
感觉到氛围不妥的小魔女猛的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走到人渣欢跟前,阴阳怪气道:“人渣欢,该不会找到富婆做了吃软饭小白脸了吧?怎么,吃腻了大鱼大肉,又回来想要尝尝新鲜的蔬菜味道了?”
人渣欢依旧没有理睬一上来就尖酸刻薄的小魔女,掐灭烟头,丢到地上。
现在的赵无欢不想过多的牵扯任何女人进来,他害怕的不光是朱雀,更加害怕的是芈家和罗斯柴尔德家族一家,只要他们动动手指,任何在赵无欢身边靠太近的人都会发生危险。
人渣欢跨出几步,与小魔女擦肩而过,离小妖两米远的地方停下,冷漠板着一张苍白清瘦的脸庞,兴许是沾染了几分陈庆之的凉薄。
不笑的脸孔出奇地冰冷,他说出了这辈子只说过两次的三个字:“对不起。”
第一次是面对直美,第二次是面对步家,这一次是面对小妖。
小妖眼泪哗的一下就冲出眼眶。
苦等两个月,却只等到极有忘恩负义嫌疑的三个字。
小魔女不管这看似简单轻松的几个字有啥寓意,她一听到这话立即就懵了。
来不及怪自己乌鸦嘴,转身跑到人渣欢面前,咬牙切齿道:“人渣欢,有你的,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说小妖的粉丝不放过你,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日本!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人把你废掉!?”
小魔女是真愤怒到极点,她是谁,她可是神本家族最疼爱的女儿。
也是整个日本帮派黑·道里面,最不能惹的女人之一。
稻川会要是发了疯追杀赵无欢,赵无欢绝对会无处藏躲,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绝对不是开玩笑。
原本神本家就有赵无欢一笔账,这笔账也迟早要还,如果加上小魔女的这一笔,神本敬业会不顾一切,扔掉前途,把赵无欢彻底废了也说不定。
“我找到一个能帮我少奋斗三十年的女人,她愿意嫁给我,我不想浪费这个机会。”人渣欢面无表情道。
“你爱她?”小妖使劲擦拭眼泪,可抹啊抹的,却怎么都抹不干净泪水。
“重要吗?”人渣欢反问道。
“八嘎,你就是彻头彻尾的大混蛋,我神本素小这辈子发誓要杀了你这个王八蛋。”小魔女听到这两句对话,已经疯魔了。
小魔女又抬起手,就想要甩一个耳光给人渣欢,却被人渣欢再次握住。
“不重要吗?”小妖哽咽道,眼神像个孤独无助的孩子。
小魔女挣扎着想要甩开手,徒劳无功。
人渣欢那只手抓得她生疼,连杀人的心都萌生的小魔女使出吃奶的劲狠狠踹了人渣欢几脚。
这一次人渣欢没有阻拦也没有闪避,但眼神始终没有停留在她身上一秒。
“对不起。”
人渣欢再度说了这句对普通人来说没半点份量没些许诚意的三个字。
然后他不再注视小妖的泪脸,将一张卡掏出来放到小魔女那只被他握住的手心,语调平静道:“这张卡是你的,我欠你的钱已经全部打进去了,如果你觉得少,我会再打。”
“傻比,滚你妈的,你的东西我都嫌脏了手。”小魔女激动地生平第一次,用中文脏话骂人。
小魔女一把丢掉那张银行卡,竟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人渣欢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中国陈世美,你爹妈就不该把你生出来!”
“我生下来就没有爹教,从小就是单亲长大,别人都骂我是没有爹的杂种,这种爹种出来的种,我是他儿子,做出来的事情自然差不多。”人渣欢微笑道,带着两三分自嘲,剩下的意味,小魔女不懂,也不想去理解。
啪。
一个清脆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