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成这样的岛,就连鸟都看不见一只,换我也不愿呆在这儿,就没听过喝水能喝饱的。”红袖吐了吐舌头,一脸的敬谢不敏。
整座岛上除了那淡水湖里的水是可以喝的以外,再也找不出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真要长时间呆在这座岛上,饿也得饿死。
明明这岛上花草树木都长得葱葱郁郁的,可愣就是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别说看不到树林间有鸟,就是天上也不见有鸟飞过,哪怕就是这座岛附近的海里都抓不到一条鱼,实难想象这个地方是有多么的奇葩。
“照你们这么说这岛上也没什么好逛的,红袖你去看看沧海他们水源补充好了没有。”
“知道了,我这就去。”
“小心些。”
“是。”
剑舞犹豫了一下,想了想仍是开口道:“虽然我可能帮不上小姐什么忙,可是小姐也别把什么都闷在心里,说出来的话心里或许会好受一些。”
也不知楚宣王世子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已经到了他的目的地,又是否平平安安。
她家小姐前两次梦到楚宣王世子的状态都不好,也不知小姐梦中的情境究竟是如何,她们只知道小姐是硬生生自睡梦中被吓得惊醒的,可想而知那梦境的凶险。
昨个儿小姐又梦到了楚宣王世子,好在小姐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想来这次梦到楚宣王世子,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坏的预感,只是......只是剑舞隐隐察觉到宓妃的心事重了起来。
“刚刚下船登上这座小岛,我的的确确突然想起一些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有什么需要属下去做吗?”
宓妃摇了摇头,冷声道:“现在的我们是鞭长莫及。”
“为何?”
“放心好了,真有需要你们去做的事情,我不会藏着瞒着的。”
“嗯。”
“走吧,我们先回船上去。”
“是。”点了点头,剑舞转身跟上宓妃的脚步,一主一仆不紧不慢的朝着远洋号走去。“再有两个时辰天就黑了,小姐,今天咱们是继续行驶还是就靠在岸边休整一日,明日一早再出发。”
左右她已经到了虚无之海,只差临门一脚就可以与陌殇处于同一片海域之上,真要着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于是柔声道:“休整一晚,明天再出发。”
“那等上了船,属下就把这个消息传下去。”
“嗯。”
说话间,一主一仆很快就从树林中走出来,又踩上松松软软的沙难,红袖跟在沧海他们的身后,两只手里竟然也各提着一桶水,在他们的身后已经再没别人,想来水源是已经补充完毕了。
“王爷,安平和乐郡主回来了。”袁砾袁平是暗卫出身,同时他们作为贴身侍卫跟在南宫雪朗的身边也已经足足十五年之久,只因有宝山时时刻刻跟在南宫雪朗的身边,他们两人出现的机会就相对少一些罢了。
刚刚宝山不知因何而被罚,南宫雪朗就叫了他们出来,虽然他们没有近距离的跟南宫雪朗身边,可当南宫雪朗一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外,那么他们自己也会主动跟上的。
南宫雪朗之于他们,那就是至高无尚的存在。
远洋号刚刚靠岸,宓妃还未下船之际,南宫雪朗就领了袁砾袁平在船下等着见宓妃一面,结果宓妃领着剑舞红袖直接无视了南宫雪朗的存在,翩翩然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与南宫雪朗错身而过。
那模样,那神情,就仿佛她的眼前压根就没有南宫雪朗这么个大活人存在似的,气得袁砾袁平当即就要出手,最后还是南宫雪朗制止了他们。
“王爷。”
“她要刚才没有无视本王的存在,那她就不是温宓妃了。”南宫雪朗扭头扫了眼欲言又止的袁砾,眸光依旧清雅,笑容依旧干净,就好像被宓妃冷处理的人不是他。
这么多年以来,宓妃是唯一一个让他倍感兴趣的女人,单凭这么一点,她就值得他花费那为数不多的耐心。
“可她也太过份了。”袁平咬牙,恨恨的道。
他家王爷虽说不是中宫嫡出的皇子,可他家王爷却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同时也是梦箩国现下唯一的亲王,而且封号‘无双’更是尊贵不凡,无人能比。
这样的男子,生来就是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瞩目的,从来就是被女人满眼崇拜看着的,怎么到了这个女人的眼里,分分钟就被无视了呢?
想不通,袁平真是想不通,脑海里就反反复复飘着同样一个问题:金凤国这什劳子郡主的,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她这分明就是玩的欲擒故纵,故意想要引起咱家王爷的注意。”袁砾自以为对袁平小声的回应无人听见,却架不住南宫雪朗耳朵灵敏啊,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就颇耐人寻味了。
欲擒故纵,引他注意?
南宫雪朗揉了揉眉心,类似于这样的事情,温宓妃那样的女人会做?开什么玩笑,她就算真要玩那样的把戏,只怕对象也不是他。
“她的武功可好得很,仔细她听到你们的话。”
袁砾袁平:“......”
“如果她要给你们教训,别怪本王不出手相救。”
“王爷,您见色忘义。”当然,这话袁砾袁平只能放在心里怒吼出来,借他们两个胆子他们说不出口。
“且不说凭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单就是她那倾国倾城,绝世无双的容颜,想要娶她为妻的男人都不知有多少了,你们觉得她有必要玩那样的把戏?”虽说到目前为止,南宫雪朗还没有弄清楚他对宓妃的感情深到了何种程度,但他无法否认宓妃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他倒是真想她花点儿心思来引起他的注意,只可惜她压根就不会那么做。
别看南宫雪朗不曾与宓妃近距离的接触过,但他看得出来,宓妃有她的骄傲,更有她不容任何人践踏的底线,有些事情她不屑去做。
“本王倒是希望她能对本王玩一出欲擒故纵的把戏,只是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值得她那么去做,想来那个人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