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快跑。”
“有人闯入,快追。”阵法被触动的瞬间,毒宗的人也发现了宓妃三人的存在,短短几个呼吸间一群群的黑衣人就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宓妃撒了一把毒粉出去,趁乱拉住云锦和乐风的手,飞快的朝着顶上的山洞跑去。
“快追,别让他们逃了。”
“三师兄小师兄你们快走,按照来时的步伐就能出去,我断后。”
“不行,我们不能让你冒险。”
“别磨蹭了,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我能利用阵法困住他们,可你们不行,如果你们留下来我还要分心照了你们,放心好了,我的目的是脱身可不是要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那好,小师妹你小心。”
“我们先走。”
云锦乐风对视一眼,转身离去。在遍布阵法的山洞里,他们的确会拖累宓妃,只有在外面他们才能一展身手。
不多时,宓妃也退到了洞外,可她的后面却跟了一大群的黑衣人,其中不乏高手。
“我们分开走。”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给云锦和乐风,宓妃率先选了一个方向离开。
云锦与乐风先是杀了一些黑衣人,然后又态度极其嚣张的挑衅了黑衣人里面的几个首领之后方才引着他们朝宓妃的反方向离开。
坑爹的,宓妃在这个时空迎来了她的第二次被追杀。
确定身后没有更多的黑衣人跟来之后,宓妃停了下来,他们想要她的命,而她也想要他们的命,就看最后鹿死谁手了。
“丫头,我说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被人追杀呢?”
第一次是,这第二次还是。
“我说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那么欠揍欠收拾呢?”
说话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年三十那天,宓妃在仙女湖遇到的那个邪魅狷狂的男人。
虽然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但宓妃发誓她真的很想揍他。
尤其是看到他躺在树上笑得那么欠扁,那种想揍他的冲动就越发强烈了。
于是,黑衣人被红果果的无视了,宓妃跟邪魅男的眼神在半空中厮杀了起来......
宓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从山洞中出来之后,云锦和乐风就护着她,将那些浑身都是毒的黑衣人引向自己,让她可以率先顺利的离开。
青松林的面积很大,一棵棵青翠欲滴的松树直径约有二十多公分,生长得非常的高大又都枝繁叶茂的,人走在树下颇有一种遮天避日之感,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桠,只能洒下片片斑驳的光影。
她不像云锦和乐风,是被人追着往一个方向跑路,她明明就有条件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方向跑,结果不知为何就跑到了这里,心里好似有一种感觉在牵引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往这边走,且丝毫都不容她拒绝。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让得宓妃非常的恼怒,毕竟她可不是一个可以任由他人指使摆布的女子,威胁她,挑衅她,招惹她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身后跟了一群随时都想要她性命的黑衣人,这原就让宓妃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偏又再次遇上悠闲自在躺在树梢上看戏的邪魅男,顿时,宓妃心里的那把火啊,真是越烧越旺,怎么都压不住。
这个该死的男人,看了她一次戏,还想看她第二次戏,别说没门就连窗户都没有。
“丫头,爷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你一定也是喜欢上爷了,但你也不能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爷看啊!”邪魅男仍是那一袭没有丝毫纹饰的玄色锦袍,领口微微立起,露出他如凝脂般令女子都为之心生嫉妒的雪白皮肤,宽广的袖口处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更是令人眼前一亮,忍不住就会多看两眼。
他本是无聊出来闲逛的,也不知道见了什么鬼就跑进这片松林里来了,想离开吧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千万不能走,不然他一定会后悔的。
这可真是活见了鬼了,他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又莫名其妙的不能离开,还莫名其妙的要是离开了就会后悔?
他会后悔什么?
他要后悔什么?
他后悔个毛线啊后悔。
带着满心的郁闷,邪魅男开始带着各种怨念在松林里转悠,等他终于转够了,也转累了,这便找了一棵又高又大的松树,轻轻松松的一跃而上,然后躺下准备睡觉。
既然他没有办法忽略心底的那个声音,那他就只能选择留下,看看究竟有什么会让他后悔,值得他后悔。
时间如流水,转瞬即逝。
就在邪魅男睡得正香的时候,天生警觉性就异于常人的他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而那些杀气里面隐隐的还散发出一种刺鼻的味道,那是毒。
凭着敏锐的听觉以及过人的感知,邪魅男即便没有睁开双眼,他就已经确切的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正在朝着他所在的地方靠近,而且他还知道为首的是一个女子。
这片松林的面积很大,就算那女子被成群的人追杀,却也不一定就能跑进他的领域里。
想象总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是很残酷的,因为那名女子一点不多一点不少,刚刚好就在距离他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并且正好面对着他。
至于那些追杀她的黑衣人,好死不死的呈半包围之势将她锁定在中间,脚下踏的地方不巧正是邪魅男给自己划定领域的分界线。
直白的说,邪魅男是一个领地意识极其强烈的家伙,换言之但凡他驻足或者是停留的地方,在他没有离开之前,那周围方圆五十米范围之内都将自动被他归纳为他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