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程处弼喝醉酒拉柴绍父子要结拜兄弟的事情过去了三天之后,柴令武拉着两车的箱子来到了新平公主府。

程处弼和柴令玉赶紧出去接人,虽然说自己和这小子不太对付,但是小舅子上门来总不能躲着不见吧。

一身华丽的锦衣,大热天的还披着一件披风,腰间配剑,挂玉,真是搔包的要命啊,也不嫌热。

“武弟啥来了?”柴令玉走上去,微微一笑的说道。

“好叫阿姐知道,前些日程驸马不是言能够让旧金变新金么?柴府虽然不富裕,但是旧金还是有一些的,还望程驸马不要推辞。”柴令武看向程处弼脸上露出无比得意之色,仿佛是他占了程处弼很大的便宜了一般。

“这是多少黄金?”程处弼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不多不多,也就区区一万两黄金。”柴令武说道。

“区区一万两?”程处弼双目大放,心中相当的震惊。唐朝的人都这么有钱么?天啊,难道说唐朝的贵族都这么有钱?

“一万两算个甚?我柴家在各地都还有黄金作为生意上的周转,十万两还是有的。”柴令武脸上的得意之色更加的浓郁了,仿佛是在告诉别人柴家有人、人傻、速来骗。

对,程处弼看向柴令武的时候,仿佛见到柴令武的额头刻着这几个字“有钱、人傻、速来骗他。”

程处弼不知道,这柴家确实是有钱,当初李渊就是看到柴家的钱才把平阳公主嫁给了柴绍,后来李渊反隋的时候,柴绍是出兵出力的,出钱更是比老李家自己还多。

所以在大唐得到天下之后,柴家不但高官厚禄还得到了很多的赏赐。

“程天,你命人轻点好柴家的黄金,然后派人送到作坊重新炼制。”程处弼激动无比,但是依然还是做出相当镇静的样子,挥了挥手,道:“先清点完入库,明天在炼吧。”

“那就多谢程驸马了,某这可是一万两黄金!”

“放心,是多少我会还给你多少的。”

“哈哈,那再好不过了,等过些日子某在多送一些来,哈哈哈……”

说着,柴令武哈哈大笑的向外面走了去,整个人那真是一个高兴啊。

“你们柴家的人都这么傻么?”程处弼看向身边的柴令玉,柴令玉白了他一眼,然后向前将那些箱子打开,只见里面都是一块块纯金的马蹄金。

“人傻钱多,不骗你们骗谁啊?现在是柴家,明天回是谁自动上门让我骗呢?是崔家还是卢家?或者是李二?”程处弼暗暗的想到,一万两黄金可以让程处弼获利两千两黄金啊,这买卖做的太爽了,在这个没有计算密度的时代,若是自己不说绝对没有人能够看透这里面的奥秘,要不是加太多铜会变成玫瑰金,程处弼真想多加入一些黄铜。

柴令玉这个时候已经指挥着人将黄金轻点好然后入库了,两千两黄金可以让她多养一些曲部,也可以让她扩军了。

不过,在扩军之前还得跟李二请示请示,不然可是相当的危险地,李二这个家伙连自己的大哥四弟都能够干掉,自然不会在乎再干掉一个外甥女了。

一道身影从外面鬼鬼祟祟的进来,来到了程处弼的身边,看了看正在指挥轻点黄金的柴令玉,低声的对程处弼说道:“驸马,外面有个女人说要找你。”

“女人?啥女人?”

“一个白衣女人,她还将这让小拿回来给你,她说了只要你看了就知道是什么一会事了。”程地将一张锦帕递给了程处弼,程处弼接过来一看,只见是一张鸳鸯戏水的锦帕,锦帕上绣着“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虽然只有半阕,但是程处弼看了,整个人为之一振,然后高兴的向外面跑了去。

是她!是她!一定是她,是她来京城了,她来京城找自己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就在程处弼离开不要几秒钟,一名女侍来到了柴令玉的身边,将程处弼出府而去的事情告诉了柴令玉,柴令玉听了眉头不由紧紧的皱了起来。

“想来又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叫他去花天酒地了,好啊好啊,跟本将成婚还不到一个月呢就想出去花天酒地,这还得了?替本将传话给各个清楼酒肆,谁要是敢接待他,就不要怪我柴令玉手段狠了!”柴令玉冷笑的说道。

“是,将军!”那女兵应了一声,然后大步流星向外面而去。

程处弼一边向前去一边着急的低声说道:“真真,是真真,她来长安城找我了,她来长安城找我来了,太好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真真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而这个时候程处弼已经来到了门外,可是门外一道身影也不见,心中不由的着急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这里,快出来啊,快出来啊,真真,你藏在哪?快点出来!”

“你快出来啊,你快点出来啊。”

“我知道你在这,出来吧!”

“……”

程处弼在街道上寻找了起来,而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之中,一道白衣身影正在看向外面,手中握着宝剑静静地等待着。

宝剑已经大半露出了来,脸上冒着寒光,看着那一道身影正在着急的靠近,眼中露出一丝冷冷的杀意。

就在程处弼将要走过来的时候,她的手猛的要把剑拔出来,然后一剑把程处弼杀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一把将她的剑压进了剑鞘之中,然后拉着她快速的离开。

程处弼失魂落魄的在街面上寻找着,然而这街道上的人原本就不多了,被程处弼这么乱叫,不由的纷纷躲在了榆树荫下,一脸怪异的看向程处弼。

这人是不是傻了啊?是不是傻了啊?还真真呢,某家还假假先。

然而,寻找了一会儿,也没有见到对方的身影,程处弼不由的感到有些失魂落魄的,心中暗暗苦笑,道:“是啊,如今的我还有何脸面见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啊!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呵呵……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