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这个了,她的过去。
苏葭儿眸光微凝,她是该跟他坦白,但不是现在。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们要面对的事情已经很多了。
想罢,她说道,“七爷,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是把面前的难关渡了。我保证,回到大晋后,我会告诉你一切。”
祁夙慕看着苏葭儿,她神情之中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严肃,他大概猜到,她的过去定是不简单。
可不管简单不简单,他还是要定她了。
他点头道,“恩,一切等回去再说。”回去以后,他也许也该告诉她,他的过去。
两人默默在心中约定好了,事情结束,就是将所有坦白之时。
苏葭儿望了外边一眼,然后低声叫祁夙慕道,“七爷。”
祁夙慕见苏葭儿忽然压低了声音,肯定是有事要跟他商量,他点点头,然后站起身往外边走去,确定没有人在外边后。
他才回到床边,“都不在。”
苏葭儿这才说道,“七爷,我让拓跋栗请芜国剧团和芜国的厨子。”
祁夙慕瞬间明白了苏葭儿的意思,“你让我安插人在芜国剧团或是厨子中。”
苏葭儿点头道,“恩。”
祁夙慕斟酌了一下,安排不是不能,拓跋栗肯定提防着他,必须要慎重做。
苏葭儿见祁夙慕在考虑,她看着他,“七爷,拓跋栗不会善罢甘休。他既然可以给你下毒,同样不会给你活路回去大晋。他是个君王,他想要整个南陆,即使用一些卑鄙手段他也不会在意,因为他不可能放走一个隐患,一个强敌,一个会阻挠他收了整个南陆的对手。七爷,他会杀了你的。”
祁夙慕握住她未受伤的手,“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好了,我们会安全回到大晋。这不是空话,是承诺,我对你的承诺。你、我、红潼、银狐、小奕、歌儿,我们会一起回去。”她让他安插人手,是想要以不变应万变,到时候他们可以多一条退路。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拓跋栗心思很深,我不想有任何的意外。”苏葭儿说道。
“放心交给我,我会安排好。”祁夙慕柔声道。
这时,开门声响起。
祁夙慕放开了苏葭儿的手,苏葭儿知道是芙蓉回来了,她跟祁夙慕说道,“我信你。”他的路从不是一帆风顺,她不该太过操心,他定能应对好这些,这在他的帝王之路上,不过是练手的突发状况。她信他,可是她不信拓跋栗,拓跋栗这个人太难对付。
芙蓉进门后,到方几前泡茶。
祁夙慕挑了外边一眼,站起身,跟苏葭儿说道,“好好养伤,其他的不要想太多。”
“知道了,七爷。”苏葭儿点点头。
廊道上。
拓跋栗大步朝前殿走去,他面色阴郁,努力压抑着怒火。
小邓子小跑跟在后边,他心想,这下敬妃娘娘只怕要遭殃了。
到了前殿,白常在殿门外,见到拓跋栗,正要行礼,拓跋栗袖子一挥,“免了。”
言罢,径直走入殿内。
白常眨了眨眼睛,皇上的气氛好像很不对。
他回过身,方才敬妃来的时候,神色难看。
难道是敬妃闯了什么祸了?可平日里,敬妃只要不做的过分,皇上都不会管的,即使过分了些,也只是说说几句。
小邓子等拓跋栗入殿内后,他连忙将殿门关上,跟白常站在外边候着。
白常好奇的问小邓子,“邓公公,皇上这是?”
小邓子侧身瞅了瞅殿内,这才压低声音跟白常说道,“白大人,敬妃娘娘跟皇贵妃娘娘比试,将皇贵妃娘娘给伤了,皇上怒着呢。”
“呃。”白常挑了挑眉,原来如此。看来皇上对这个大晋国女官是用了心了,这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殿内。
拓跋栗走到太师椅前坐下,敬妃和卓玛站在中间。
见到拓跋栗,两人跪下。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栗眯着眼看着她们。
敬妃心里打起了小鼓,皇上不曾如此,看来她真的是惹怒了皇上了。害怕愧疚的同时,她也心酸着,皇上不曾如此在乎一个女子。这个芜国公主,真的占据了皇上的心,让皇上为她改变。
拓跋栗看着跪着的两人,她们埋着头,在等候他发话。
他可以不理会后宫这些小打小闹,但是出手伤人,他绝不能忍。更何况上伤的是她苏葭儿,他更是不能忍。
后宫争荣夺宠,勾心斗角,你来我往,他也都睁一只闭一只眼,只要不生出歹心就行了。一旦有了伤人之心,那将来是不是还有伤他之心?
虽说现在后宫确实有人想要他的命,可也只是受人指使。
他缓缓开口,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的语气,“敬妃,你好大的胆子,把后宫当成草原的屠宰场了?竟敢肆意伤人!”
敬妃听着拓跋栗的话,愣是打了个寒颤,他很生气,生气的连语调都冷的渗人,她自责的回道,“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无意的,臣妾也没想到会这样。”
“没想到?”拓跋栗怒喝开,“也就是说皇贵妃若是不会坠马,你压根也不把这当回事!你平日里就争强好胜,朕对你也一再容忍。但是你要搞清楚一点,朕不是看在克拉族和你阿爸的面子上,才对你宠爱。是朕觉得你性子直,只是跟孩子一样玩闹一下,没有其他的心思,所以朕才一直放任你。朕没想到,朕的放任,竟然让你生出了伤人之心!”苏葭儿也劝过他,这事跟敬妃没关系。但是他一想到因为敬妃,她才受这么重的伤,他的愤怒就不可抑制。
卓玛被拓跋栗的喝声吓了一跳,她暗暗着急着,皇上还从未有过这么生气的对待主子,这该如何是好。
敬妃被拓跋栗的喝的哆嗦,她眸中含泪,带着哭腔说道:“皇上,臣妾真的知错了。臣妾无心,臣妾真的不是有意要伤皇贵妃娘娘。”
“无心都已经让她伤的这么重,若是有心还得了?你故意找找皇贵妃比试,不就是想压她一头,见她要赢了,你走了极端做法。”拓跋栗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