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如意皇后这线索也可以查下去了。”苏葭儿顿了顿,又说道,“那彩蝶下落,可查到了?”
拓跋栗说道,“朕让人去了彩蝶的故乡,没有找到彩蝶在那生活过的痕迹,她出宫也不知所踪,没人知道她的下落。如你所猜想的,彩蝶有问题。”
“那就劳烦皇上继续查彩蝶的线索,如意皇后和彩蝶这线索不能断了。”苏葭儿叮嘱道。
“放心吧。”拓跋栗一手握上苏葭儿放在棋盘旁边的手,“朕不会让朕的爱妃操心的。”
苏葭儿没有把手抽回来,而是淡淡的撇了一眼覆在她手上的手,很好看的手,指骨分明,修长,指甲修的圆润。
她说道:“皇上,现在没外人,不用演戏了。”
“嗯哼?”拓跋栗假装听不懂,继续握着苏葭儿的手。
苏葭儿抽回手,拓跋栗反而握紧她,她皱眉瞪着他,“我还以为像皇上这样的人,不会勉强他人。”
拓跋栗一笑,凑到她耳边,“这世上只有朕不想做的,没有朕不会勉强的事。”
“那臣妾希望臣妾不是皇上想的。”苏葭儿说道。
拓跋栗移开脸,笑的开心,“爱妃此言差矣,爱妃如此优秀,怎能叫朕不动心。”
对于拓跋栗似真似假的调侃,苏葭儿的反应很是冷淡,“心有所归,心有所依,有何意?”
一旁芙蓉听见苏葭儿这话,暗中为苏葭儿捏了一把汗,这是光明正大在叫板皇上,告诉皇上她苏葭儿心中已经有人,皇上做再多也是徒劳。
她偷瞥了拓跋栗一眼,他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冷然,透着厉色的冷然。
苏葭儿话出口,也有了些后悔,拓跋栗现在不能杀祁夙慕,不代表不可以折磨祁夙慕,祁夙慕还没有从紫魅那得到解药,她不可再在拓跋栗面前逞口舌之快。
拓跋栗没有生气,反而是带着厉色的冷然认真目光仔细的端量着苏葭儿,他是天之骄子,多少女子想得到他如此大的恩宠,只有她素来不当回事。她说她要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他自问做不到。他在乎她,但不会为了她放弃整个后宫,他是帝王,本就不会专情,更不会专宠。他也不相信祁夙慕倘若登上帝位后,能做到如此。可她却如此信任祁夙慕,如今不把他的殷勤当一回事,越是靠近,越是相处的久,她越是让他着迷。这世间,他再也寻不到第二个如此的女子。所以他一眼就看上了她,一眼就想将她征服。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脸上又浮现笑容,语气仍是轻松,“照爱妃的意思,是朕还不够努力了。”
芙蓉见拓跋栗没有生气,这才放下心,由此可见,皇上对苏葭儿的心思不一般,对苏葭儿包容也很不一般。
苏葭儿看着拓跋栗,她有些不明白,他不是该生气?可是他没有,反而还继续调侃。这个人,真的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拓跋栗松开苏葭儿的手,“朕不逗你了,先谈正事。”他知道急不得,要收服她的心,不在一刻。
“先说如意皇后的事。”苏葭儿见拓跋栗松开她,她把手收了回来,“我需要东西给她的尸骨做尸检。”
“要什么?”拓跋栗问道。
苏葭儿道:“东西太多,让芙蓉拿笔来记着。”
拓跋栗闻言,对芙蓉点了点头,芙蓉转身到内侧拿纸墨笔砚。
取来纸墨笔砚,芙蓉把纸铺在小几上,然后把笔递给苏葭儿,她在一旁磨墨。
苏葭儿沾了墨,迅速在纸上写下所需的东西。
吹了吹墨迹,她拿给拓跋栗过目,“皇上看看,可有哪些不妥。”
拓跋栗接过去,但是没有看,而是将它放到了一边,“朕既然让你写出来,那就是相信你。朕也相信,你不会做让朕担心的事。”
“那我倒是要感谢皇上如此信任我了。”苏葭儿说道。
“不客气。”拓跋栗应道。
苏葭儿挑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拓跋栗朝外边守着的黑无说道:“黑无,进来一下。”
外边黑无闻言,转身进来,“皇上。”
拓跋栗把苏葭儿交给他的纸张递给黑无,“这是娘娘要的东西,你去弄来摘星阁,务必要保密,不可让任何知道。”
黑无接过纸张,“属下遵命。”
在摘星阁中,一晃又是一日。
拓跋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让苏葭儿和祁夙慕见面,更别说是单独相处了。
曲落舞尽,夜幕当空,苏葭儿先回寝宫休息。
约莫丑时时,芙蓉来了,苏葭儿起身洗漱更衣后出来正厅,拓跋栗已经在正厅候着了,黑无和白常也在。
只有祁夙慕不在,苏葭儿知道拓跋栗是故意让她跟祁夙慕见不上,这样也好,祁夙慕正好有时间去做他自己的事。
见苏葭儿出来,拓跋栗笑道,“睡的可好?要不要再歇一会?”
苏葭儿说道,“不用了,正事要紧。”
拓跋栗道:“如意皇后的棺木已经运到了摘星阁侧殿,你要的东西也都准备好在那了。”
“确定没有人看见吧?”苏葭儿问。
“朕办事,你还不放心?”拓跋栗反问。
“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敌人。”
闻言,拓跋栗收起笑容,正了正神色,“没事的。”
“那走吧,我们去看如意皇后的尸身。”苏葭儿说道。
拓跋栗有些奇怪苏葭儿见不到祁夙慕却没有提及,“你没有发现这里少了一个人?”
苏葭儿看着拓跋栗,“少与不少,不都看皇上你?再说了,不论少与不少,我一个人又不是没有办法面对。”
“嗯哼。”拓跋栗挑眉,“那爱妃,咱们走吧,朕随你破案去。”
芙蓉到门边,把门打开。
苏葭儿和拓跋栗一道往侧殿走去,黑无和白常还有芙蓉跟在后头。
到了侧殿内阁,芙蓉和黑无、白常守在外边。
苏葭儿和拓跋栗入内,侧殿内阁中央的空地上放置一口棺木,料子雕工和画工足见金贵。
这棺中人,身份定是非富即贵。
虽然先皇没有以后礼葬了如意皇后,但是对如意皇后也算是不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