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害怕就算了。”
郁绍庭戏谑的话语令白筱心生迟疑之余,更多的是不肯服输的倔性。
她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某物,再也不似刚才在浴室里的乖巧,正雄赳赳气昂昂地仰着小脑袋。
头顶是男人低低的笑声,她甚至看到他的腹肌微微震动,仿佛在嘲笑她的胆小。
白筱突然就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欲/望,与此同时,抬起眼略带挑衅地望着他,郁绍庭已经不笑了,眼神越来越沉,静静地回看着她,只是她手心里的东西越来越硬,也越来越烫,大得她一只手都握不住了泶。
郁绍庭长得好看,五官轮廓线条流畅立体,但那东西却着实狰狞,但看久了也觉得它笨拙得可爱。
她伸出手指恶作剧一般轻轻弹了它一下,它就像是不倒翁来回晃动,渐渐地,对它的排斥也减了很多,她抚住它来回磨蹭,搓揉捏拿,感觉到它在自己手里发生的变化,她忍不住看向一动不动的男人。
郁绍庭眼中的戾气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炽热的目光像是要把她一口吞掉锃。
白筱还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深情,轻轻地,无声息地撞进她的心扉。
就像被突然魔魇了一般,白筱低头张嘴把他含进了口中。
郁绍庭发出一声无声的闷哼,大腿的肌理开始紧绷,仿佛忍受着酷刑,额际青筋突起。
白筱的心跳局促,一阵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侵袭了她的感官,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可能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带着一点沐浴露的清香,她一手搭在他的腿上,一手扶着他的分身,小心地退了出来。
她呼了口气,然后重新俯下身,含住他,入得比刚才深了点。
一声男人因为舒畅难捱而发出的呻/吟在她耳边响起。
白筱甚至感觉到他不动声色地往上动了动腰,她喉间传来一阵不适感,被填充的不适感,她觉得自己像是含住了一根火热坚硬的铁杵,滚烫的温度从她的口腔一点点蔓延,传达到她胸腔那颗砰砰乱跳的心脏。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给一个男人做这种事,哪怕是曾经跟裴祁佑情到浓时也想过把自己交给他,却也排斥着在***上为他做口活,她认为这是不尊重女性的行为,没想到今天自己却……
没有任何的不情愿,当她看到他眉眼间隐忍的落寞时,只想着怎么去取悦他让他高兴。
白筱的动作生涩犹豫,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一缕发丝掉落,她勾到耳后,然后伸出舌尖像是舔儿时买的棒棒糖似地,试探性地舔了舔沿边,含住他的顶端,一点点往里含,又慢慢地放开去。
她的气息越来越喘,跪在一侧的双腿也因为身体的空虚而夹紧,男人的喘息声越拉越大,他情动的呻/吟就像是无形的鼓励,白筱忍不住想要让他更快乐一些,她吞吐了一阵就放开他,湿润的红唇往下……
郁绍庭双手慢慢地攥紧床单,手背上青筋暴动,额头滑落了汗水,他低头看着趴在自己双腿/之间卖力讨好自己的女人,当她含住自己的囊袋吮/吸时,他扬起头喉结剧烈地滚动,几欲失控地高声叫出来。
他的手指揪紧床单又松开,松开了又揪紧,最后终于控制不住,一个翻身跪坐在她的上方。
白筱的下颚已经被捏着,刚张开双唇,就已经被占据得满满地,她禁不住闷哼一声,郁绍庭置身在她两侧,扣着她的后脑勺推向自己,他毫不克制的呻/吟伴随着迫不及待的动作,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
他渐渐地挺动自己的腰,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坚硬如铁杵般的分身直抵白筱的咽喉,一阵反胃感袭来,她再也忍不住地伸舌想要把它抵出去,喉道处不自觉地做出吞咽的动作,那蚀骨销/魂的紧致感令他差点疯魔。
“唔唔……”白筱难受地抓住他臀,却阻止不住他的横冲直撞,有种惹火烧身的懊悔。
男人放纵的低吼声,舒畅而绵长,像是长期抑郁情绪的宣泄。
一阵腥热的味道突然充斥了白筱的口腔,紧接着喉道有热流流下去,郁绍庭已经退出去,他凌乱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眼神依旧带着迷茫,久久未从翻滚的欲/海里缓过神来。
白筱被呛得咳嗽起来,然后被抱着贴一个汗黏黏的胸膛,她的嘴边还有白色暧/昧的液体渗出来,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摊开掌心在她的嘴边:“是不是很难受?”低哑又愧疚的语气。
郁绍庭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理智全无,只是循着心底最真实的想法,竟忘了顾虑她的感受。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嘴角:“吐出来吧。”他知道自己的精华还在她的口中。
白筱却没张嘴,而是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嘶哑着声音开口:“我没事。”
她的口腔里满是男人的味道,浓烈而带着腥味,然而,却没有让她感到一丝的恶心。
有些事,因为心态不同,所以也会甘之如饴。
白筱转过身,双手绕到他身后抱住他,红着脸问:“舒服吗?”
郁绍庭低头看着她羞赧的神情,第一次这样身心都得到满足,他扯过大衣盖住她的身体,手指挑起她黏在脸颊上的湿发,替她拢到耳朵后面,面对她如星光一般明亮的眼睛,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更加搂紧她。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做这种事。”白筱的下巴支着他的肩,“心情好些了吗?”
郁绍庭突然低低地笑了,薄唇贴着她的太阳穴:“你说呢?”
听他这样反问,白筱就知道他的心情应该是很不错了:“那还在意老和尚说的话吗?”
他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有些含糊的回答,不晓得是不在意了还是介怀。
“我小的时候也有一个高僧给我算过命,他说我天生富贵命,谁要是娶了我一定家门荣光无限,但结果呢,我跟……他结婚的那一天,裴家就出事了,裴家老太太打那以后就认定我是扫门星,哪里还有和尚说的富贵盈门?”
郁绍庭拉起她的手指搁在嘴边,亲了亲:“搬到这里来住吧。”
白筱抚上他后背的肩胛骨,回抱着他,感受到他稳健又慵懒的心跳,感到甜蜜而幸福:“好。”
突然一阵重重的敲门声响起,白筱吓得不轻,没想这会儿有人来,连忙推开郁绍庭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边往身上穿一边跑去洗手间,等白筱穿戴整齐又漱了口出来,正好看到穿了西裤衬衫的郁绍庭去开门。
公寓门口,背着大书包的郁景希板着小脸,瞥了眼一脸不待见自己的郁绍庭,大摇大摆地进了公寓,看到匆匆从主卧出来的白筱,就颇为不悦地哼了一声,郁绍庭已经关了门过来:“谁送你过来的?”
白筱也紧跟着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李婶呢?在楼下吗?”
“你们还敢说!”郁景希气恼地望着他们,还说一起吃午饭,结果都到下午三点了居然还不出现!
郁绍庭的衬衫只扣了几颗纽扣,声音也有点沙哑:“吃过午饭了?”
不提这事就揭过去了,被郁绍庭这么用淡漠的口吻一提,郁景希心底的委屈被无限放大。
“你们两个躲在这里狼狈为奸地做什么呢?”狼狈为奸是他上午看动画片时新学的。
白筱顿时心虚地红了脸,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郁绍庭突然摆出严父的架势:“作业都做好了?”
郁景希被郁绍庭那双深沉又严厉的眼睛一瞪,缩了缩脖子,气焰彻底灭了,撇撇嘴角,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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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希又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李婶一通电话打来,急得团团转,郁绍庭拿着手机眼睛看向郁景希,眉头又皱了起来,在郁绍庭挂了电话走过来时,他连忙跑到白筱身后躲起来,探出半颗脑袋:“我还没吃饭呢!”好理直气壮的控诉!
郁景希绝对是个聪明的孩子,不过是昨晚听到郁绍庭跟白筱提了提今天要来金地艺境看房子,又听李婶接电话时听到白筱会去沁园吃饭,见两人迟迟不回来,稍一合计就猜到他们在哪儿了。
当白筱听到他一个人坐公交到金地艺境,还是心有余悸:“为什么不打车?”
郁景希坐在轿车后座,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打车要几十块,坐公交车只要两块钱。”而且儿童还打对折。
郁景希被绕了半天终于又回到正题上:“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躲在金地艺境干什么呢?”
白筱:“……”
“你的小白要搬出来,爸爸带她来看房子。”
白筱忍不住瞪了眼一边开车一边面不改色说出这番话的男人。
郁绍庭似察觉到她的目光,也侧眸看向后视镜里,眼神深邃而缱绻,令白筱有些招架不住。
郁景希没发现两个大人之间的眉目传情,自顾自地问:“看个房子你们要看这么久呀?”
“哪那么多问题?”郁绍庭似乎没有耐心再应付他:“大人的事你掺和什么?”
郁景希委屈地瘪瘪小嘴,哼哼唧唧地把头转向了车外。
郁绍庭再抬头往后视镜看去,白筱已经撇开了脸,跟郁景希一左一右看向窗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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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希发现今天爸爸跟自己说话还是一样地凶,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凶过之后对他很“友好”。
譬如——
当爸爸问去哪儿吃饭,他说了个肯德基,然后轿车真的在肯德基门口停下了。
白筱端着一大盘东西过来,父子俩正面对面坐着,郁绍庭双手环胸督促着郁景希在做作业。
她瞟了眼旁边的大书包,现在小家伙是出门随身都携带作业本?
算算日子,郁景希应该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要开学了。
白筱过去时,郁绍庭把大书包拎起丢到郁景希旁边的椅子上,她自然就坐到他的旁边了,对面的郁景希看了老爸这个无耻的行径,忿忿地哼了声,又埋怨地看了眼白筱,怒其不争,最后把这份愤懑都发泄在了吃上面。
小家伙一手拿着新奥尔兰烤翅,一手捏着葡式蛋挞,吃得不亦乐。
白筱看着他像只小仓鼠用小小的牙齿啃着食物也是不亦乐乎,忍不住也拿起一只蛋挞咬了一口,甜蜜蜜地,就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样,又小小地咬了一口。
“很好吃?”旁边响起男人低沉的询问。
白筱转头,发现郁绍庭至今没动过一点东西,他似乎看不上这里面的东西,但想到他没吃午饭,她曾听景行说过郁绍庭的胃因为长期工作忙碌落下了病疾,就把吃了一半的蛋挞举到他跟前:“要不要试试看?”
郁绍庭望着她的目光温和,真的低头咬了一口,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了句:“味道不错。”
白筱看到他故意择了她咬过的地方咬,又听他这么说,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郁景希突然把自己手里点的蛋挞递到郁绍庭面前,今天爸爸难得带自己来迟肯德基,但蛋挞都被自己吃完了,既然爸爸想吃,那就把自己这只让给他吧:“爸爸,你拿去吃吧,我就吃了一点点。”
郁绍庭看着被那只脏兮兮的小胖手捏着的蛋挞,上面布满了油渍和番茄酱,拧了拧眉头,在郁景希殷切的注视下,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无声地别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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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这顿迟来的午餐,郁景希挺着圆鼓鼓的小肚子,心满意足地爬上轿车。
“我等会儿还要回公司开会,先送你们回沁园?”
郁绍庭偏过头来说:“景希还有很多作业没完成,你过去正好教教他。”
像是看出白筱的顾虑,他又补充:“我刚往家里打了电话,老太太今天打牌去了。”
所以,郁老太太是不可能一个回马枪杀到沁园来的。
白筱看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意气奋发,跟之前散发着忧郁的男人无法相提并论,但她还是迁就地点头答应了。
路边正好有个公共厕所。
“你把我们在这里放下就好了。”白筱瞅了眼憋红了脸的郁景希。
郁绍庭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反对,等他们下了车就开车去公司。
白筱在厕所门口等了一阵,见郁景希久久还不出来,就往里面问道:“景希,好了没有?”
“……小白,你能不能给我送一包纸巾过来?”
白筱猜想他估计上大号了,拉开包却发现没了纸巾,也没发现便利店:“我去沁园拿一下,你别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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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小跑着回沁园,刚要进小区大门——
“嘿!嘿!这里,这里,看这里……”
白筱下意识地回过头,不远处一棵槐树下探出一个包得严实的脑袋,见她看过去,立刻摘了墨镜,撩开头上花哨的丝巾,笑眯眯地冲白筱招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郁绍庭口中去打牌了的郁老太太。
白筱左右看了看,然后抬手指了指自己,老太太是在喊她吗?
郁老太太大半个身子隐藏在槐树后面,冲她点点头:“过来呀!”
白筱走过去:“您怎么在这里?”
见有路人望过来,老太太连忙把丝巾裹上,轻声说:“我在这里盯人呢!”
白筱诧异,郁老太太解释道:“我这几天都守在这里,等那个离婚女人来找我儿子,好把她逮个正着!”
白筱:“……”
“对了,你怎么来这里了?”郁老太太问。
白筱正纠结是老实交代还是撒个谎,一道清脆的童音在不远处响起:“奶奶?”
郁老太太跟白筱齐齐地回头,就瞧见郁景希提着牛仔裤蹭过来,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她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