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乐居笑了,“听说为了买这个袖扣,顾未眠在酒吧弹琴,结果差点被她的哥哥顾峥旭的某个朋友当小姐买下来了,让顾峥旭丢了好大的脸。”
他一想到这件事情就忍不住发笑,
“后来顾未眠就被顾峥旭关了起来,就是那样她还心心念念的想要给你买下那对袖扣呢,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还折了一条腿!”
一旁的江云霆闻言,眉眼冷了下去:“根本不是这样。”
岑乐居挑衅地看了江云霆一眼:“不是这样是怎样,顾峥旭不是还因为这件事情被顾老爷子赶去了花旗国吗?这顾家的老爷子也是有意思,为了顾未眠那么个玩意儿把自己亲孙子都送到国外去了。”
敖启钧终于想起了这件事情。
他根本不知道顾未眠是为了给他送袖扣才摔断了一条腿,只知道她是为了见他。
为了这件事情,他还被爸妈说教了一顿。
男人面色冷沉,眼角眉梢是深深的冷漠和不耐烦。
顾未眠对他,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她在作秀吧!
“她该庆幸她没送。”
每一个字,都在说着对顾未眠的不喜。
“砰!”
咖啡杯和桌面碰撞的声音。
江云霆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敖启钧,男人的不屑和厌烦惹怒了他。
顾未眠摔断了一条腿,在敖启钧的眼里就是这样?
“这里谁都能说顾未眠,就你没有资格!”
敖启钧眸中闪过一丝锐芒:“就因为她去酒吧打工给我买礼物?”他冷笑了一声,:“大小姐自己爱作秀,又怪到我头上?”
江云霆握着拳头,手指关节发白,“她去打工买袖扣,是因为你说不会收她挥霍家里的钱买来的礼物。”
敖启钧一怔。
几个人脸上闪过一丝迷茫:“阿钧说过这个话吗?”
敖启钧努力的回想着,他脑子里对于顾未眠的记忆一直都是模糊的。
恨不得她永远都消失。
几秒的时间,他才想起一段十分模糊的记忆。
好像是在他十八岁的生日宴上。
“……我说过。”
但不过是厌烦顾未眠随口说出来的托词而已。
回忆中,女孩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像是被擦掉了一层灰,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明明很难过,明明受了伤,却倔强地咬牙忍着。
然后她就去了酒吧弹琴赚钱?还差点被人买了下来?
男人指尖有些发凉。
忽然就忆起了那天生日宴后,在大门口,顾未眠望着他时,无悲无喜的那双眸子。
才一年的时间,那双眸子里火热如岩浆的感情怎么都被抽空了。
他拿起烟,只是看错了吧。
岑乐居不屑的挑了眉梢,“那阿钧总没有让顾未眠从二楼跳下来吧?”
江云霆扭头看向他,嘴角是一抹冷笑:“你是不是忘了,她会从二楼直接跳下来是因为我们几个联合起来骗她,说敖启钧出了车祸!”
他目光微红,忽然觉得曾经那个高高在上,俯视着笑看着顾未眠的自己太令人作呕。
他弯腰,整个人逼近岑乐居,眉眼森冷,“你是不是觉得骗了一个女孩子很骄傲啊,觉得顾未眠就是一个笑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