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娴熟地煮好咖啡,端了过来,余青峰品尝弥漫着香味的咖啡,顿感惬意而温馨,今夜的咖啡,仿佛是余青峰一生从未喝过的最美最甜的咖啡,她们边喝边聊,聊咖啡与人生、聊情感,聊彼此的初恋……聊着聊着,有时双目相视,此时又变得那么无语,不知不觉,时光悄悄地送走了月亮,又慢慢把太阳托起。

天亮了,她们也该分手了,这时,她大方地对余青峰说:“为我们美丽邂逅拥抱一次吧!”

此时的余青峰,顿感在驿动的热血直往上冲,他伸出颤抖的双手与其拥抱,一种美丽的邪念和幻觉在心中悄然而起,可窗外的阳光又把他刚萌发的邪念驱散了。

“我真不想离开这美丽的地方,但人有时都是无奈。我们来一个约定好吗?”她深情的对余青峰说:“明天你还能陪我一起喝咖啡吗?”

“好,我一定来,为我们美丽的邂逅延续!”余青峰柔情的说,他想……这应该就是爱吧!

“我会一直等你的,你记一下我这房间的电话。”

“好的。”他掏出了画笔,在自己的画夹上很认真的记住了酒店的电话号码。

她望着他又展开的笑容,她那忽变的表情,轻易地牵动余青峰的情绪,余青峰的心思,已经无法从小雯身上移开,随着她表情变动,忽喜忽惊。

“我送你回去吧!”小雯含情脉脉的说。

她才要移动,余青峰立即按住她的手,见自己冲动的举止,不免酡红着脸,低语:“对不起……”

小雯:“你看来很不自在。”

“我自己走吧,你休息一会,实在没想到,耽误你休息了。”他真有点内疚,自己怎么会和这个女孩说这么多的话呢。

小雯突然握住他的小手,余青峰身子一颤,心头顿时掠过暖流, 小雯没松手,牵着悸动不已的他,莞尔道:“记得一定要来看我。”

“好。”他轻快地回答。此时此刻,余青峰感受着让小雯紧握的感觉,他不想认为这是轻浮的表现,那会破坏她认定的美好,他想一直这样下去.......。

他们无声,彼此凝视,余青峰贪楚地在她瞳孔翻寻,翻寻她黑瞳里的自己,一股电击让他瞬间屏息,那揪心的深邃,仿佛自己此刻是刺果果的,宛如含羞草,泛红的羞意,泄露了爱。

她笑着,有很明亮的笑容,像自己在曾经去过的一所寺庙里看到的一只玉镯,没有瑕疵,余青峰就那样看着她,心里有疼痛不舍的感觉。

他们还是分手了,两人的眼中都有了恋恋不舍的情怀,两人的一见钟情甚至是两情相悦的情景跃然纸上。

当然,小雯很有可能是装出来的,但也不可否认,她还是有点喜欢这个年轻人的,这也是秦寒水早就既定的步骤,不要急,慢慢来,相信在明天晚上,这个叫余青峰的小伙一定会落入自己为他设定的圈套。萧博翰在接到秦寒水的电话的时候,脑袋里还在回旋着刚才野地里那女人肥硕的白屁股呢,但这个消息立马就让萧博翰忘记了一切:“你是说这个年轻人已经跟小雯坐在房间了。”

“是啊,看起来小雯的魅力很大,呵呵。”秦寒水在电话那头说。

“那么接下来你怎么安排的。”萧博翰对这个细节没有过多参与。

秦寒水在电话里说:“下一步的行动就在明天晚上,按计划是让小雯灌醉他,然后......。”“嗯,我就想知道时间上的安排,其他就不用说了,注意,恰到好处就行了,毕竟那年轻人是无辜的。”萧博翰叮嘱着,他怕秦寒水等人会像对待仇人那样对待人家。

“请萧总放心好了,我会有分寸的。”秦寒水很郑重其事的说。

“好,那么我们随时保持联系,时间的配合上也很重要,对一个人的心理打击是需要掌握时机的。”萧博翰若有所思的说,他要一鼓作气的击溃一看医务室主任余淑凤的心理防线,只有那样,蒙铃才可能安全逃脱。

秦寒水当然也知道此事的重大,就说:“没问题,从明天晚上,我会及时的和你通报情况的。”“嗯,好,那预祝你们成功。”

萧博翰挂断了电话,心思也就飞到了柳林市第一看守所去了,他现在所想的每一个画面都是蒙铃的笑容,快了,快了,你就快脱离苦海了。

蒙铃此刻呆呆的看着铁窗外的夜色,她也在想着萧博翰,自从她们屋向管教反映了那个新来的女人李彤彤经常又疯又闹以后,每天晚上临睡觉前医生都会来给李彤彤发药,她也比以前安分了不少,没再影响大家睡觉,白天不吃药的时候,也只是呆呆的坐着。

而最近的李霞,话越来越少了,可能她知道她等着的那一天快来了,有时候蒙铃抬头看她的时候,偶尔会看见她正在和李彤彤说话,李彤彤呆呆的笑着,不看李霞,可是蒙铃觉得她在听。

有时候蒙铃会好奇究竟李霞会和李彤彤说些什么呢?是说她自己的苦闷么?还是说些叮嘱李彤彤的话?或者只是碎碎的念,碎碎的念,无关什么话题。而李彤彤,究竟又能听懂多少呢?

李霞现在是不喜欢和大家说话,屋里的人也就都知趣,如果碰到李霞说着说着不爱说了,就会安静的走开,但是话少的李霞还是很乐呵,每天的生活按部就班。

和李霞比起来,屋里还有一个人——英子,她也不说话了,但不是因为英子不爱说话,而是大家都不敢和她说话。英子刚进来时,蒙铃也以为她是傻子,但是发生很多事以后,我发现,她没傻透,甚至可以说是特别奸。

她用她自己的方式,在这个屋里没有人再敢惹到她。英子是柳林市周边的一个农村的妇女,她在外面时,是一个迷信的人,她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不好,她需要改变,于是就找了个大仙算了一卦。

算过之后每天下地干完活回家她都神神叨叨的,时间久了,她丈夫总是说她,不让她听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她很是苦恼,为什么丈夫不能理解她?她去找大仙出主意。

大仙说:“你要想让你丈夫理解你还不简单吗?你先告诉我,你坚定么?”

英子使劲的点了点头。

大仙说:“那你去把你和你丈夫的思想换一下,他就会懂你了。”蒙铃不太懂大仙的意思,显然英子当时也没懂,她却以为她懂了,心满意得地回家了。

那天中午,丈夫刚吃完饭坐在田间休息,英子拿着镐头在丈夫脑后狠狠地凿了一下,丈夫闷声倒地,英子看了看,又取来了镰刀。她知道丈夫还没死,所以她得趁他活着的时候赶紧换一下他的思想,英子举起了镰刀,从丈夫的脖子,一点,一点地割,那把镰刀有些钝了,可这不耽误,英子有把子力气。

英子提着丈夫的头时已经气喘吁吁,她推了推丈夫的身子,又回手扒拉扒拉丈夫的眼睛,这回死了,英子傻了。到底还要不要换了?丈夫死了,如果自己把头割下来会不会也死了?

直到公安机关到英子身前要将她逮捕时,她还坐在那左手头颅右手镰刀,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的纠结着。可能到现在她也没能弄明白,丈夫怎么就死了呢?

由于英子的作案手段极其残忍,进来之后精神也总是显得不正常,总会疯闹,所以她也上了镣子,但是和李彤彤不同,李彤彤被钉板了,她没有,只是上了一副脚镣子。矛盾就是从这副脚镣子开始的。

一天中午,轮到英子和另一个人值班,其他的人都在睡觉。按理说,这里值班时应该是两人相对站立在屋里的两头,大铁门一个,风场门一个,而值班的人的任务就是,看看屋里的人有没有蒙头睡觉的,有没有在被窝里搞什么小动作的,以免发生事故和意外。

英子站不住,别看她脚上有镣子,她可不嫌沉,在屋里来回踱步,面无表情好像在想什么事。

蒙铃当时没有睡意,还在想着萧博翰,想着恒道集团呢,就听见英子那“咣啷、咣啷、咣啷”,咣啷的蒙铃心烦,但蒙铃懒得说,屋里却有爱说的人。

第一个喊英子的是囡囡,她开始其实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喊了一声,“英子,别溜达了,你那大脚镣子声大,我脑神经弱,睡不着。”

英子听见了,停下了,小声嘟囔了一句:“草..你~妈”

囡囡离得远,没听见英子说什么,也没注意她的口型,以为英子只是应了她一声,就躺下继续准备入睡。

可囡囡刚一躺下,就又听见“咣啷、咣啷、咣啷”,这回囡囡坐起来了,问英子:“你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别溜达了么?”

英子又一次停下,看着囡囡又是小声嘟囔了一句,“艹你吗”

囡囡这回好像听见点了,瞪着眼睛问:“你说什么?”

英子一边“咣啷”一边又来了一句:“艹你吗”。

刚好她“咣啷”到了囡囡的炕板前,囡囡嘴里骂着:“臭傻毕,让你嘴硬!”

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拖鞋就朝英子脸上拍去,英子没躲,看着囡囡,又是一句。

睡在英子周围的人也都起身了,大家一起上手把英子压在身下打,边打还在边骂,蒙铃和男人婆也赶忙起来了,不过她俩是来拉架的,让在门口的人马上报告管教。

英子被大家压着,嘴里还一直嘟囔着那句标准的国骂,管教接到报告不到一分钟就来了,喝令大家全都停手。

没有人敢动了,全都停下了,英子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以后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又是掷地有声的一句:“草你吗”。

这一回,她不是骂囡囡一个人了,因为她先是看了一圈,然后低头骂的,她是在骂打她的所有人,有管教在,没人再敢上手,大家都上前和管教七言八语的告状。

这就让管教没办法忍受了,英子马上被叫了出去,管教也懒得再问详细情况了,这是明显的事情,所以就管她了几个小时的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