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庭审审理起来也波澜不惊,无非就是双方做陈词以及律师之间的一些询问,不过网络公司这边的工作显然做得更加扎实一些,其实倒也不是扎实,因为本身方便网在这一块也没什么多大的责任。
赵文红请的律师也跟法庭举证,本身网站的免费板块最顶上就有温馨提示,提示这些网民免费板块上的信息发布没有经过身份人证,请谨防诈骗,不要随意转账云云。
这一点网络公司是做到了的,所以后面法庭也认为,在网站已经进行过提示义务之后,而且受骗人是在去诈骗公司跟公司详细了解情况之后,才被骗每人教一万元了,这已经跟方便网公司脱离了实质性的接触关系。
网络公司所请的律师的观点认为如果说他们直接通过看到方便网的所谓的公司招业务代理股东就直接转钱而且方便网又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那么方便网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是他们发出这个信息来的。
但是因为这些受骗者去了公司之后进行了搓商,那么这又是一种主观上的行为,所以这就跟方便网没什么关系了。
但是原告所请的律师认为虽然原告在主观上有另一种行为,但方便网公司的信息却成了这个行为的诱因,一直到最后,法庭当场做出了宣判,原告方面还是承担了主要责任,而网络公司作为被告,也承担了一些次要责任,给予每位受骗者两千元的补偿,对于这个宣判结果,原告显然表示不服宣判,还要继续上诉,当然这也是他们的权利。
在退庭的时候,这些原告的家属们就不乐意了,还没等赵文红离开呢,一群家属就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要求赵文红给一个交代。
“还说是政府搞的网站呢,你们政府就是这么骗人的吗?”一个家属就开始质问道,“不全部把钱赔给我们,我们不光要上诉,还要去政府告你们!咱们孩子赚点钱容易吗?就这样被骗了一万,小半年的工资就没有了!”
“就是,咱们要去县政府告你们!”另外的家属也开始附和道,一时间,这些人都显得义愤填膺。
“你们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通过法律途径继续上诉,这是你们的权利。”这个时候作为赵文红的律师自然要站出来讲话了。“请不要再围着我的当事人,并且不要对我的当事人拉拉扯扯,法院有法警,否则我会采取正当的手段。”
“还不得了了是吧?”一个中年妇女一叉腰就吼了起来。“有本事你让警察拉抓我走啊!”
“诸位,请不要再吵了。”这时候马光严笑盈盈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前面大声喊道。“我是咱们洪涯县的副县长,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跟我说,我能解决的一定帮你们解决!”
“你真的是副县长?”一个家属就问道,在得到马光严肯定的回答后便立刻叽叽喳喳地说开了,本来聂飞是要离开的,不过看到这幅场景,他也留了下来,要看马光严究竟搞些什么花招,不过这家伙心中也觉得挺有趣,从这些地方可以看出,马光严现在搞聂飞,也开始有些穷途末路了,根本就没有以前那么多招数了,连这些伎俩都用上了。
“马县长,这个什么方便网可是你们政府搞出来的,政府总不能搞一些虚假消息在上面吧?”家属就说道。“我们孩子为什么上当,还不就是觉得这个网是你们政府搞的,所以才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的,结果就上当了,政府得站出来说句话啊!”
“你们放心,我们县政府一定会严肃处理此事的。”马光严就笑着说道。
“当然,你们也放心,政府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就在众人围着马光严诉苦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就纷纷寻着声音望去,聂飞手里就夹着包笑盈盈地站在人群外。
“你们就别缠着马副县长了,他只是个副县长,况且又不管这事情。”聂飞就笑着说道,便看了马光严一眼,这家伙今天算是很不给马光严面子了,当着平民百姓说马光严不管这事情,说白了就是说他不管事。
“我是经开区管委会的主任,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聂飞就说道。“这个方便网就是我的提议下办起来的。”
“你不过就是个主任,能跟人家县长比吗?”一群家属就不高兴的道,很显然是不满聂飞出来和稀泥。“我还没听说主任比县长还大呢。”
“他是副县长。”李玲就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副县长也比经开区主任大啊!”众人又说道,马光严心里乐滋滋的,得,你聂飞想出头,先把这些人给摆平吧,人家压根就不详细你啊!
“那好,咱们谈点最实际的,你们不就是想要回那一万块钱是吧?”聂飞就冷笑一声。“明天早上九点钟上班以后,到经开区管委会找我,我一分不少地把钱给你们,如果说你们觉得马副县长能把这笔钱给你们,你们就继续找他。”
“还有以后你们想拿回钱就去找法院打官司,只要法院判你们赢了,我们公司该给多少给多少,法院判不给,我们一分钱都不给,机会只有一次,你们自己考虑!就算他是副县长,也要讲法律,不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聂飞说罢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这些家属就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究竟该相信谁的啊?
“马县长,你是县长能不能说句准话啊?”众人就问道。“这十万块……”
“你们去找聂主任,这十万块绝对能拿得到,在这里缠着马县长你们就别想了,他现在管的钱还没有聂主任多呢!”赵文红就说了一句。“还是那句话,该怎么样你们自己考虑,聂主任说了,机会只有一次!”
“那我们就相信聂主任一次!”众人就叽叽喳喳地说开了,看着赵文红也走了,这些人就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