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托阿姐了,如此甚好。”
“阿姐一定说到做到。”
旋即女校尉与红三娘告了个别,心中石头落地,松了一口气。
……
月色沉湎如水,如缕的月光像和鸣的间奏,又似第七音阶最后华丽的休止符。
总之,这一夜,注定不安宁了。
红三娘麻利的收拾行装,把最后几口酒猛地灌肚,抹抹嘴,不顾形象的打了个酒嗝。
黑夜,一身红袍艳装的她颇像黑夜中索命的刹鬼。
陈阿福的营帐,说也华丽。如众星捧月一般,在营中中央,与本营的那位陈将军,也没间隔多少。
周围时不时有士兵巡逻,打着柴火,在黑夜中绽放的昏暗的光芒,黯淡而密集。
红三娘眼神一瞪,士兵不敢多拦,颤抖的打个哆嗦,慌张张的都让开了。
“让开!”
红三娘走到帐篷前,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踹开帐篷门,一直守在帐篷门前的一个银甲男淫抱了抱拳,伸出了手,拦住了红三娘的去路。
红三娘给银甲男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用手指发出“嘎嘣嘎嘣”的对拳姿势。
“你让不让!”
红三娘身高虽然低了银甲男一头,气势却丝毫不见,反而银甲男有些畏缩和迟疑。
银甲男犹豫了下,脸色有些难看,神情有些飘忽。
红三娘却在此时嘴角勾起弧度,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银甲男的后面,给了他个折颈。
银甲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红三娘大摇大摆的走进张鹏,脸上充满了得色。
“阿福。”
红三娘估计陈将军,用清亮的嗓音低喝一声。
过了一会儿……鸦雀无声……
“哦?”
红三娘疑惑,抬眼开了看青纱帐,一般她那小叔子一听她这声音就会飞速穿好衣服,笑眯眯的应对她,如今真有几分不对。
红三娘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把陈阿福睡觉的纱帐剥开,里面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
“阿福!阿福!”
红三娘这时急了,陈阿福哪去了?!
红三娘强自冷静下来,呼出两口气,抓起门前的银甲男,给了他一盆十摄氏度的珍藏凉水,银甲男一哆嗦,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
“天……亮了么……我该怎么跟将军交代啊……”
银甲男显然已经习惯,眼都没挣就先叹息一声。
随后感觉浑身哆嗦,有些不对。
“啊涕!!!谁这么缺德。”
银甲男打了个喷嚏,感觉很冷,随后抱怨了句,用手擦了擦自己的鼻涕,坐在了地上,眼睛睁开发现天还很暗,有见一抹煞星似的红色,心中一“咯噔”,暗呼“不好,要遭。”
红三娘无暇纠结这些小事,给了他一个白眼,提了他一下让他清醒清醒,就开始问话。
“喂!”
一脚冲屁股。
“哎呦!大姐您轻点儿。”
“大姐?!哼!以后再教训你。”
红三娘把银甲男揪了起来,神色有些焦虑。
“阿福去哪了?”
银甲男很疑惑。
“你说三少爷么?他不久谁在里头么……啊……啊……?啊……?!”
银甲男坐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三少爷不见了!”
“闭嘴!”
银甲男兀的跳起就要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
红三娘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