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凌琦“不再联系”的话，战谦言是松了口气的。

每天维持给她打电话，是一种甜蜜的习惯。

但很多时候，他这边状态不好，凌琦那边也会担心。

记得半个月前，他刚和她说了两句话就忍不住困意睡着了。

睡到半夜口渴起来喝水，才发现屏幕还亮着，凌琦就那么盯着屏幕看。

发现他醒了，她匆匆收起眼底的心疼和忧虑，笑着和他说晚安。

表情没什么异常，他却知道收线之后她必定是在哭的。

他是困的睡着的，脸色不好，肯定惹她担心了。

但想到接下来有一段时间不能见她，他就感觉有些难受。

看来要加紧进度了，这边的安全隐患要尽快清除，才能接她回来。

——

当决定回国，凌琦向学校给巧儿请了假，带她玩了两天。

在最后一天，她遇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凌小姐。”

风绪和她印象中任何一个样子都无法重合。

面前这个满脸胡茬，落魄狼狈的男人，哪还有曾经半分风流模样？

他双目赤红，像失去伴侣的孤狼，绝望而仓皇。

看他身上有些皱的西装，让凌琦怀疑他几天没换衣服了。

“二殿下怎么在这里？”

现在各国各怀心思，他出现在b国，一旦被人发现，又是一番纠缠。

“恬恬呢？她人在哪里？”

像是没听到她的问话，风绪直接问起田恬。

凌琦目光闪烁一下，默然以对，只是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悲意。

风绪脸色煞白，紧盯着凌琦的眼睛。

看她神色，凌琦就知道他应该是查过的，不然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表情。

“她没死对不对？你们是朋友，你肯定知道她藏在那里，你告诉我！”

风绪上前，抓住凌琦的肩膀，激动的大喊。

巧儿见他来抓凌琦，上前抓住他手臂往后扯，鼓着腮帮子大喊，“坏人，你放开姐姐！”

见拉不动，她又抬脚连踢带踹，急了还张嘴咬人。

她虽然心智是个孩子，可毕竟是个大人，这么打人，风绪又不还手，还是很疼的。

风绪默不作声的忍受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凌琦，想从她这里得到否认。

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地，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死了呢？

“我还想问你呢。”

巧儿拉了好半天也不见拉开的人，被凌琦摔了一下手臂就甩开了。

风绪像抓到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死死盯着凌琦，看着她每一个反应。

被凌琦甩开他也不动，像是失去了感知。

凌琦深吸一口气，忍下不忍，问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她回来的时候万念俱灰，没几天就不行了。”

万念俱灰。

不行了。

这两个形容打破了风绪所有的期待。

由不得他不相信。

那个人已经死了。

“不怪我，是你们。”

风绪用力摇头，看向凌琦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悲意，“你们蓄意接近我，她是有预谋的。可惜，我就是个闲人，什么用处都没有。

她死了，我凭什么难过？”

说完，他倒退两步，勉强停稳，才又踉跄着转身，想要逃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