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唐人街的约会很让人愉快,但当他们回到贝克街221B的时候,他们不同程度的有了一点扫兴的感觉。
因为他们在回来之后,在客厅里看到了意料之外的客人——麦考夫福尔摩斯。
约翰确实希望夏洛克能帮助自己劝一劝麦考夫,如果麦考夫愿意帮忙他也当然会很高兴,但不是现在,最起码也不是在这个时刻,因为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让夏洛克愿意帮忙的,所以他很不喜欢突然出现的意外。
约翰了解夏洛克,如果他现在不在现场的话,夏洛克即使没有成功的克制住自己的脾气而朝麦考夫发火的话,在回来之后也会因为无法解释他已经尽力了,而答应重新再来一次。
但是如果他就在现场的话,夏洛克的任务的完成程度就更加困难了。
而最重要的就是,麦考夫之前才调查过约翰从来都不只是单纯的约翰华生,他的体内有着另一个人的灵魂,所以,约翰总觉得自己的一切被麦考夫掌握着,然后等着有一天,就如同上一次一样,被他给翻出来。
这简直就是一个灾难。
就如同约翰所预料的一样,夏洛克在看到麦考夫的下一个瞬间就跳了起来。是的,他是跳了起来,即使他没有坐着,而是站着,但是这样跳起来的举动却一点儿都不会显得他很活泼,反而是暴跳如雷。
“该死的!你怎么进来了?是谁给你开门的?”夏洛克气急败坏的说:“我知道了,一定又是赫德森夫人,她明明知道我讨厌你的,为什么还总是给你开门!”
“那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不是吗?”麦考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从小就开始学习的礼仪让他在面对别人时总是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服装,以免身上有任何的不对劲,显得格外的不礼貌:“赫德森夫人喜欢我,这就是事实。”
夏洛克把比自己矮的约翰拦到了自己的身后,在他确认了自己挡住了麦考夫的视线之后,才开口问他:“好了,你说吧,你到这里来又想干什么?”
“我以为你们也想见到我的,不是吗?”麦考夫给了约翰一个微笑:“我知道你想帮助一位可怜的姑娘,但也许我们可以来个交换的。”
好吧,看来这回是有关于约翰的事情了,所以他从夏洛克的身后站了出来:“也许是的,但我不确定我能帮助你做些什么。”
“相信我,你能做的,其实超乎你意料的多。”麦考夫的笑容加深了许多:“尤其是说服夏洛克这一点,你做的实在是太好了。”
“……”约翰为自己的猜测觉得惊奇,但即使再不可能,他也还是必须问一句:“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夏洛克的对话的?”
“我以为这是一件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回答他的是夏洛克:“他在这里安装了监控器。”
“不,事实上你错了。”麦考夫的笑容非常的无辜:“我只是安装了窃听器而已,因为我并没有兴趣每天都看你的一举一动。”
“但这也并不比监控器好上多少。”经过了这么久的对话,夏洛克已经冷静了下来,在他演绎了麦考夫来到贝克街的种种可能之后,再结合他和约翰的对话,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来意。然后他坚定的说:“不行!”
就在约翰为夏洛克突如其来的这一句不行而感到疑惑的时候,麦考夫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然后很自然的接过了话:“不行?为什么不行?”
“我现在手头上有一件案子,很棘手,抽不开身。”夏洛克随口的编着谎话。
“别管你的小案子了,这是国家要案,很严重。”麦考夫看了出来,但他现在既然要拜托夏洛克,那么自然也就不可能揭穿他,然后一拍两散了。
好吧,现在约翰看出来了。是麦考夫手头上有一件案子需要夏洛克的帮忙,但他和自己一样明白夏洛克的性格,所以想用姚素琳的案子来交换约翰对夏洛克的说服力。
可是他已经不顾夏洛克的意愿让他帮忙过一次了,即使他到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跟麦考夫说,麦考夫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夏洛克明显不愿意帮助麦考夫,约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去说服夏洛克。
所以,他虽然看着夏洛克,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麦考夫一点都不觉得失望,因为他一直在关注着夏洛克的表情。
“减肥得怎么样了?”夏洛克想到他之前答应约翰的话,已经在心里有些同意了,但面对麦考夫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做一番口舌之争。
“很好,不用你担心。”麦考夫觉得自己应该给夏洛克一个台阶,“约翰,你来劝劝他吧,我相信他一定会听你的。否则,我的弟弟一定不会乖乖让步的。”
约翰嘴巴又张又合,没有说话。
“如果你真的这么着急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去查?”夏洛克看起来不在乎的回答却证明了他对约翰的在乎,不然的话,他不会在约翰无法拒绝麦考夫的时候,帮他把麦考夫的话给挡了下来。
“我可不能离开办公室一步。”对于夏洛克的问题,麦考夫是这么回答的。“而且现在还是韩国大选的时候……噢,我想,你应该对这个也不感兴趣吧,所以我还是不跟你说得那么明白了。”麦考夫沉默了一下,然后继续回答:“更何况,我可是办公室的侦探,像这种案子必须到外面去跑腿,这可不是我的风格。”
“所以你才会越来越胖!”夏洛克不以为然的讽刺对方。
“……约翰。”麦考夫觉得,自己果然还是需要改变一下谈话的对象:“自从你和夏洛克两个人住在一起之后,他的侦探工作似乎就开始蒸蒸日上了呀,怎么样?”
“什么?”
“和他同居的感觉怎么样?”麦考夫和夏洛克果然是两兄弟,一样的讽刺起别人来毫不留情:“我猜一定是生不如死吧?”
约翰在心里思考着麦考夫这句话里所要表述的意思是表面的还是暗地里的,但最后他决定还是当做是表面上的吧。“从不会无聊就是了。”
“那可真不错,对吧?”麦考夫拿出了一份文件,他本来想交到夏洛克的手上的,但考虑到他那种孤僻的性格,最后还是决定交约翰的手上:“安德鲁·威斯特,朋友们都叫他小威,是一名为政府工作的人。但今天早上,他被发现死在了巴特然火车站的铁轨上,死因是头部遭到了重击。”
约翰看了夏洛克一眼,但他看不到他的眼睛,最后想了想,还是把文件给接了过来。约翰觉得,如果夏洛克不愿意按这件案子,也许自己也可以帮一下忙。“他是跳轨自杀吗?”
“这个推论似乎是符合逻辑的,但是呢……”对于一直跟在夏洛克身边的约翰的办事能力,麦考夫也是有眼睛可以看的,所以一点都不介意告诉他自己知道的一切。
“但是?什么但是?”约翰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但他又很快的松开:“好吧,如果是场意外的话,你也不会过来了。”
“很聪明的结论。”麦考夫点了点头,然后告诉他:“国防部正在研制一种新的导弹防御系统,称为布鲁斯帕廷顿计划,而计划的内容存在了一根记忆棒上。”
“这招可不怎么高明。”
“有很多份备份,但这是个机密。”麦考夫的笑容收敛了起来,显然这件事确实很严重:“现在却失踪了。”
“是高度机密吗?”
“当然。”麦考夫对于约翰伯问话真是有问必答:“我们认为威斯特肯定拿走了记忆棒,而我们绝不能让它落入非法之徒的手上。所以,即使不是夏洛克也无所谓,我希望你,由你来,帮我把记忆棒拿回来。而拿回来之后,我可以答应你,姚素琳将会是我们国家的合法居民。”
“当然,这不是命令,是请求。”因为麦考夫相信,即使约翰找不到也没关系,夏洛克会出手帮他的。
就为了约翰说的那一句——她确实是一个孤儿没有错,但她有我们,不是吗?
以及另一句——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让我怀念,就像一个小妹妹一样。
就为了这两句话,麦考夫相信,夏洛克为了约翰的愿意,是一定会帮忙的。
麦考夫看了一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决定告退:“好了,很晚了,那么我现在要回去了。再见,约翰。”他伸出了手。
“再见。”约翰也伸出了他的手,跟麦考夫握了一下,然后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