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淮被团团包围,看着这个架势他握紧手里的枪:“在这里把我解决掉就不怕日后我的手下替我报仇吗?”
“三少啊,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就说你因为和当地势力发生冲突意外死亡了,谁又会知道真相呢?”背对着他站着的是一个男人,声音奸邪。
白景淮沉眸此时他的腿已经受伤了,身上也是污秽不堪:“叫薄锦天出来,我要见他!”
“办不到了,三年前你死里逃生已经是幸运了,可是你真是碍了我们的路啊。”那个男人转身带着一定面具,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白景淮面对这个形式很是镇定,他幽幽开口:“你这样并不是个好对策,我死了还有更多人接替我的工作。”
“那就无所谓了,除掉你就已经成功大半了。”男人疯狂的笑着,看着近在咫尺的白景淮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决掉。
黑洞洞的枪口已然举起,白景淮神色凛然,今日的路是他自己选的,便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手微微用力,眼神环顾四周查看出逃的路径。
砰的一声,那个刚刚举枪的男人倒地,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所有人都惊了,白景淮站在中间看着从洞里出来一名身材姣好的女人,同样是面具遮脸,她枪口尚有余温。
“你疯了吗!”带着面具的沈年站在暗处看着吴灿的举动,大惊出声。
吴灿没有回眸,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没有气息的男人踢了踢:“你们的大哥违背夫人的命令擅自行动这就是下场。”
“你!”男人的手下都惊得无法说话。
吴灿的枪口又依次的对准他们:“想反抗吗?你们知道违背夫人的命令是什么下场的。”
“饶了我们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他们一干人等就那样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全部都祈求吴灿放自己一条生路。
她眼神微眯打量着白景淮,而后扬手:“赶紧滚,别再让我看到。”
不一会,漆黑的山洞里只剩下受伤的白景淮,带着面具的吴灿,以及隐在暗处观察的沈年。
白景淮艰难的起身靠在石壁上:“为什么救我?”
这是三年来吴灿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他,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她心心念念三年的男人,也是恨了三年的男人,此时就站在距离她不足十米的地方,她的嗓子似乎被东西噎住不能开口。
白景淮只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但是从主观上判断同样是带着面具,她和刚刚死去的男人是一个组织的:“说出你的条件吧。”
吴灿听到这熟悉的一句不禁嗤笑:“你还是老样子,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交换得到的。”
白景淮听着她的嗓音似乎是觉得熟悉,想要上前进一步,吴灿却陡然举起枪:“别走近,不然你的命就没了。”
他沉眸,她说的话越多,就越让他熟悉:“你认得我?”
吴灿心中一紧故意扯粗了嗓子:“怎么会不认识,你的名字谁不知道。”
“那你怎么还救我?现在我就在这你一枪解决了岂不是最好的结果?”他步步逼近。
吴灿脸色一沉:“现在杀你还不是时候,留着你的命我还有用!”
沈年在暗处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个人心中揪紧,这样下去白景淮一定会反扑过来的,他着急的喊道:“别犹豫了!”
“老朋友何必要带着面具多此一举,你们夫人不是要我的命吗,我让你拿去便是。”他笃定对面的女子不会开枪。
就在这时吴灿脚边的手机响起,屏幕上清楚的显示出程菲的名字,她呼吸一紧。
白景淮看着她慢慢拿起手机端详:“你女人?”她口气轻佻。
白景淮沉声答应。
面具下的人冷笑了声,将手机直接重重的摔向他的脚边,手里的枪猛然举起对准他的胳膊毫不犹豫的打了一枪,白景淮闷哼一声紧紧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你..”
“好好活着,把你的命留给我。”说完她消失在洞里,白景淮想追,却在刚刚她逃走的出口轰然倒塌,巨石将他砸的很重,一条腿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他使劲的去捞面前的手机,最后一秒按出紧急键,至于霍军能不能收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坍塌的洞里,沈年借着壁上的油灯点了根烟,也递给了吴灿一只,她的手始终都抖个不停。
“该死!”她狠狠的捶在墙壁上。
沈年吐了个烟圈半死不活的声音:“没杀了阿景倒是把男巫手下的人杀了,你还真是有胆子。”
吴灿阴沉着眸子,左手死死的抓着右手抑制它颤抖:“别说你的风凉话了,我有选择吗?”
“看你举枪我以为阿景必死无疑了,是你说这次任务不能失手的,算着上次已经第二次了。”沈年瞥向她玩味的提醒道。
“那你不也还是没阻止我?”她脸色铁青,恨唧唧的瞪着沈年。
他吸完最后一口将烟蒂扔在地上:“明明知道是夫人在测试我们俩,不能拒绝只能跟来了,你敢动手就一定想好理由了。”
“你果然是鬼精,当年的排名你屈尊第三当真是委屈了。”吴灿想起那个排名幽幽开口。
沈年无所谓的耸肩:“再厉害又如何?薄锦天不还是为夫人所用?”
吴灿没有说话。
“你我都是夫人的棋子罢了,知道自己的身份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沈年说完率先离开山洞,这里是他们的秘密通道,从这里运进的货物能被悄无声息的转移走。
至今白景淮那声阴沉的嗯在吴灿脑海里回荡着,为什么一个什么都不行的女人居然能取代她的位置让白景淮甘愿付出生病?
她无疑是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