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拔,窝要抱抱。”晨曦面前站着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娃娃,伸出手期待地看他。
晨曦,“虽然你长得很可爱,但我不是你爸爸。”他的儿子只有阳阳。
小娃娃泫然欲泣,“把拔,泥不要偶了吗,”
晨曦见不得小孩哭,费力地抱起小娃娃,安慰道,“你先别哭啊,我帮你找爸爸。”嘶......腰真疼,他的腰是断了吗,
也许太疼了,晨曦一下子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屋顶。原来是个梦啊!刚想翻身,就被身上传来的疼痛感打败,昨晚的事一下子涌入脑海。
被江铭诚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进/出,忍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直到将他的意识吞没,昏睡前,只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一遍一遍的说那三个字。
是很感动没错,但却不满江铭诚这么不知节制,害他现在腰酸背痛,浑身都不对劲。这不满在看到一脸神清气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后达到顶点。凭啥自己饱受摧残,他却如沐春风?
“哪里不舒服?发烧了?”江铭诚端着一杯水,一进屋就发现晨曦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晨曦跟着他的动作转眼珠子,一开口,却发现喉咙嘶哑得紧。
“喝点温水润润喉再说话,”江铭诚小心翼翼地扶起晨曦,为他披上外套,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晨曦就着他的手把一杯水干掉后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你想我死吗?”就照他昨天那个狠劲,晨曦觉得再有下次,自己就可以见阎王爷了。
“我想你好好的,”江铭诚在他丰润的唇上轻啃一口,态度格外宠溺。昨晚之前,他内心一直蛰伏一只不安份的兽,而这只兽今日终于沉寂下来。
晨曦扒住他的肩膀不让他离开,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下次不许这样。”
“嗯,”被咬了,江铭诚不怒反笑,因为晨曦说了下一次,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晨曦还没发现自己的失言,他在纠结一件事。昨天啪啪啪得比较突然,没有什么预防措施,会不会有什么状况?呃......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爸爸还说早睡早起身体好,自己却是个大懒虫。”阳阳第五次溜达到晨曦的房门外,瞪着紧闭的门不满地说道。而且江叔叔还不准他进屋,自己却进去不出来。他们俩肯定藏起来玩什么好玩的。
晨风了然地看了一眼房门,拍拍小家伙的脑袋:“不要怪你爸爸,他昨天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可怜的哥哥,为你点蜡默哀。不过,这么一来,他应该快有另一个小侄子了吧?
范阳阳眨了眨大眼睛,他听不懂小叔叔说什么。
***
由于身体某个隐秘部位有着难以诉说的尴尬疼痛,再加上腰膝酸软无力,晨曦迫不得已在屋里歇了两天,能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年二十九。期间江铭诚端茶送水,床前侍候,细致呵护,无微不至。晨曦恢复得很好,除了嗓子有些疼痛,别的一切正常。
“嘿,我说晨曦,你这体质简直连阳阳都不如,”顺子一大早又跑来闲扯,结果江铭诚却告诉他说晨曦感冒了。
方慧珍拍了拍丈夫,对晨曦说道:“你别听他胡说,这次我娘家大舅杀羊,顺子买了一只,给你家送两个羊腿,也算是来拜年的,你在锅里煮了喝羊肉汤,很鲜,适合冬天滋补。”
自从方慧珍嫁过来后,变得开朗许多,以前很少大声说话,看上去娴静羞涩,现在却经常对着顺子唠唠叨叨。
顺子过来的时候会经常说:“女人嫁人之后就成了母老虎,这话一点都不假。”
晨曦听着好笑,俩人过日子,天天围绕着柴米油盐,顺子又是匹野马,找个能握住缰绳管着他的人才能一起生活。不过,看样子,抱怨归抱怨,顺子看上去还是很享受这种有人唠叨的生活。
晨曦急忙跟方慧珍道谢,“今天别走了,就在我这里吃饭。”
方慧珍摆了摆手:“不了,今天不能多留,满堂哥今年要接婶子大伯进城过年,我跟顺子商量了,决定今年回我娘家过,说好今天晚上收拾好就走,所以先上你家给你拜个早年。”
听到他们要去方慧珍娘家,晨曦不好挽留,只问道:“你们是过了正月十五再回来?”
顺子点了点头,“慧珍家亲戚不少,我俩又是今年刚结婚,都得去拜年才行。”
“是得去,”晨曦点头,“等你们回来咱在聚聚。”
顺子向小孩招手:“阳阳,快过来,发压岁钱。”
“顺子叔,我来啦!”阳阳穿着拖鞋睡衣,听到喊声从电视机前跑过来。
顺子一把抱住小家伙,揣在怀里好一顿蹂躏,方慧珍心疼地把小孩拉出来,顺便给了顺子一拳,“压岁钱拿好。”
“谢谢婶婶,”小孩乖乖道谢。
方慧珍满口答应,不住地轻笑,不经意时轻抚自己的肚子,什么时候她也能生一个这么乖的小家伙就好了。
“晨风你也过来,”顺子道。
晨风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方慧珍也是一脸疑惑。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大老爷们磨叽个啥?”顺子递出一个大红的信封,信封很厚实,“这是你顺子哥的一点心意,不许不收。”
晨风郁闷道:“顺子哥,我不小了,你怎么还给我发压岁钱?”
顺子道:“再大也是个没经济来源的学生,这钱你拿着,不是说学生都用笔记本电脑吗?你拿这钱也去买一个。”
晨曦道:“顺子,你把钱收回去,他买电脑的钱我已经给准备好了。”
“拿着,跟我见外什么?也没多少,就五千块钱,就当你上研究生我随礼。咱们这儿可没谁有你这小子的文凭高,好好上学,也替你顺子哥争口气,让我出去有面子,”顺子说着就把红包塞进晨风手里。
晨风无措地拿着红包看他哥,这不是几百块钱的小钱,他知道不该收。晨曦知道顺子的倔脾气,你越是不收他就越急,晨曦点了点头示意晨风收下。
他的想法是,找个时间以别的名义还回去,毕竟顺子一下子拿出五千块钱,他相信顺子不会有别的想法,但顺子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他乐意给,可方慧珍不一定心甘情愿。毕竟谁家的钱也不是平白从水上漂来的。
方慧珍看到晨风收下红包,手不自主地抓紧了衣角,目光闪烁几下又恢复平静。
江铭诚却捕捉到这一瞬息的变化,微微皱了皱眉头。
顺子夫妇没待多久,就赶着回家,晨风直接把红包丢给晨曦,“哥,你看着办吧!”
晨曦却没有收下,“这钱你拿着吧,该买的就买,顺子那边我会另外给他。”
“不用买笔记本,公司有长期合作的客户,我让高展给你寄过来一个,”江铭诚说道,“这个卡你也留着,有什么事可以应应急。”
晨风:“......”他今年财运真旺盛,大家见了他就想给钱。
***
“珍儿,咋不说话?”媳妇一路不吭声,顺子关切地问。
方慧珍叹了口气:“我在想,现在人的生活真是好,以前过年,我爹我娘最愁。我家孩子多,又得买吃又得买穿,我爹只能干重活,现在落下骨质增生,天天贴膏药。”
“以后有我,不会让你吃苦受罪,也会好好孝顺咱爹,”顺子拍着胸脯保证。
方慧珍笑道:“就会嘴贫,前天看电视,说市里有一家医院专门治骨质增生,不过光手术费就得十万,我要是有钱,我就带我爹去试试。”
“十万?那还成,咱俩年纪轻轻的,多干点,平时再省点,一年两年地不就攒够了?”顺子道。
方慧珍嗔怪:“你花钱大手大脚的,我可不指望你能攒钱。”
顺子挠了挠头:“以后家里的钱你都管,行吗?”
方慧珍问:“你真让我给你管账?”
顺子道:“那还有假?媳妇儿管家天经地义。”
“那也行,你把钱都给我,我给你放着,用的话我再给你拿,”方慧珍同意了。
“哎,还是我媳妇好,”顺子痞气地亲了一口。
方慧珍脸上绯红一片,四处张望:“别乱来啊,这还在路上。”
“我亲我家媳妇儿谁敢管我?”顺子哈哈大笑作势还要再亲,方慧珍转身就跑,顺子笑着追上去。
雪地上空有一串鞋印。
***
另一侧的城市里,何昊远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下面如蝼蚁般的人影,手中的手机转了转,最后还是塞进衣兜里。
***
一家人在鞭炮声中欢快渡过过年的时光。
也许两个人有过肌肤相亲,江铭诚与晨曦在平时的相处中会不自觉地带着亲昵。范阳阳还不满五岁,自然看不懂,但晨风却着实觉得要闪瞎狗眼,于是刚过了元宵灯节,立即“包袱款款”地回金市。
他的毕业论文已通过,就等着答辩完领毕业证,而研究生开学还在秋季,他有将近半年的空闲时间。他想趁这个机会找家公司实习,检验一下这几年学校学的知识。
“去金市找高展他们,让他在江天给你插一个职位,”江铭诚不想他走弯路,就给他辟出一条捷径。江天是跨国集团,晨风学的语言专业,完全可以胜任高级口译一职。
晨风却婉拒了他的好意,“铭诚哥,不瞒你说,我想自主创业,开一家翻译公司,所以我打算先学着怎样经营管理。”
“好小子,有志气,”江铭诚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吧,我给闻景打个招呼,你去他的公司实习,别急着拒绝,这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实习机会。”
晨风在外闯荡,晨曦肯定会牵肠挂肚。与其这样,倒不如把晨风直接纳入自己的看得见的范围内,让晨曦少操心。
晨风没考虑太久,点头答应。
江铭诚欣慰地笑道:“成功者永远都知道什么对自己最好。”
火车慢慢开动,晨风透过车窗喊道:“哥,等六月份的毕业典礼,你带阳阳来学校看我。”
“行,知道了,”晨曦招手,阳阳在江铭诚怀里也大喊道:“小叔叔再见!”
“哎,再见......”
火车远去,只留余音。
留在原地的一家三口相互看了看,阳阳道:“回家吗爸爸?”
“回呀。”晨曦道。
“那我能叫江叔叔也叫爸爸吗?”
江铭诚:“......”他很无辜,他从没灌输小家伙这样的思想。
晨曦问:“谁告诉你的?”
“小叔叔,能吗?”阳阳执着地要一个答案。
晨曦:“能......”
作者有话要说:扁桃体发炎,再一次发烧,吃了药后一下午码字都是昏昏欲睡状态。
好奇怪,我明明看到喝的感冒灵颗粒里面含有咖啡因的,咖啡因不是会让大脑兴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