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映红了半边天。火焰里裹着近万个怨魂。在那寂静的山谷中,仿佛听到了无数痛苦的哀嚎声。在山腰处,几人站在那里,看着那场大火许久。其中一个轻笑道:“还是你够狠,直接将他的窝端了。要是让夏知宏知道是你干的,你说他会怎么对付你?这个夏知宏就像鬼魅,一旦被他缠上了,后患无
穷。”“世子爷不要忘记了,这次的事情也有你的手笔。要不是世子爷提供的无色无味的毒药,一切没有那么顺利。说起来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没想到,本王与世子之间还挺合拍的。”端木墨言看向旁边的人
。
“七皇子要是觉得不错,我们可以继续合作。能够与你合作,本世子也觉得挺有意思。”
“呵!三皇兄何德何能,让世子爷为他做说客。可惜,本王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更不想浪费时间和你们玩这政斗的游戏。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陪陪喜欢的人,与她神仙眷侣的日子。”
“七皇子说的是裴姑娘?不过,裴姑娘好像对七皇子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只怕七皇子想抱得美人归的日子遥遥无期。”
“那就慢慢和她耗,总能打动她。”端木墨言看向他手腕上的佛珠。“我的女人,便是花费一生的时间在她的身上,本王也甘之若饴。总不能真让她和其他男人续什么三生三世的情缘吧?”
长孙子逸愣了一下。他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有一串漆黑如墨的佛珠。
这几日,脑海里总是浮现一个人的身影。而每次想要追过去的时候,又只有一个背影。
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暗卫出现在端木墨言的面前。“几位裴姑娘已经平安离开大牢。”
端木墨言淡淡一笑:“可有受到惊吓?”
“二姑娘被吓得不轻,大姑娘向来冷静,别说这种小场面,便是再大的场面也受得住。”
长孙子逸听说裴家几位姑娘已经回家,有些复杂地看着端木墨言。
端木墨言为了裴玉雯,不惜冒险做这种事情。要知道这么大的手笔,一旦查出来,总会遗漏蛛丝马迹。他这样算是直接与夏家闹翻。
如果换作是他,他做不到这样的冲动。可这人为了喜欢的女人,竟可以这样放纵,真是令人震惊。
“走了,去看看我的小猫有没有想我。”端木墨言扬起宠溺的笑容。
长孙子逸突然觉得心塞。
看见端木墨言的样子,总觉得很刺眼。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抢走了似的。
“世子。”长孙子逸的随从见他露出痛苦的表情,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裴家好歹也算是相识的。我们也去看看吧!”长孙子逸淡道。
随从看着长孙子逸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世子不会是看那位裴姑娘与郡主是一样的名字,就喜欢那位裴姑娘了吧?”
那可是七皇子的女人!世子要是敢打她的主意,七皇子还不得灭了他?
他可是一个特别危险的人。
裴府。裴玉雯泡在热水里,闭着眼睛靠在那里。
雾气飘出来,整个房间里一片朦胧。在朦胧的雾中有美人沐浴,那画面特别的美丽。
端木墨言站在窗前,看着那美丽的身影。他的内力高,眼力自然就好。不过,裴玉雯大半个身子藏在水里,他也看不见什么。
看见她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面前,整颗心都放下来了。
“谁?”裴玉雯察觉房间里有其他人,猛地睁开眼睛。
“我。”端木墨言没有过来,而是在不远处回应。“不用担心,我什么也看不见。”
裴玉雯气恼:“就算如此,你也应该回避。还是说,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轻便的人?”
端木墨言转身,无奈地说道:“抱歉,我离开就是了。你别生气。”
裴玉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正是最敏感的时候。他不该这样冒犯她的。
裴玉雯不知道端木墨言有没有回避。不过她相信他的为人。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起来,擦试身上的水渍,接着便穿好衣服。
她一边绞着头发一边走出来。在看见端木墨言喝着茶水时,脸色还是阴沉沉的。
刚出浴的美人如清水芙蓉,自有别样的美丽。特别是这个美人还是个高傲的,更有种冰美人的感觉。
“谢谢你为我们姐妹做的这些。”裴玉雯坐在窗前,绞着头发。
端木墨言真想代劳。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连看一个女人的头发也能觉得惊艳。
“还是让你们受了惊吓。”端木墨言有些不满意。“我知道那个人有多么难缠,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压住他,让他没有功夫找我们的麻烦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我知道夏知宏不会就这样罢手的。夏家容不下裴家。特别是这次他吃了大亏,心里更容不下
了。”
虽然端木墨言没有说自己做了什么,不过可以想象绝对是个大手笔。这人就是如此,要做就做大的。
“夏知宏会很忙,没有功夫找你的麻烦。等你们去京城,你小弟的地位也稳固了,那时候再想动你们裴家人,夏家也要掂量掂量。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他伤你分毫。”
当晚,端木墨言便被打脸了。
在他走后,一人出现在裴玉雯的房间里,将她掳走了。
当裴玉雯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黑暗中,一双眼睛阴恻恻地看着她。
裴玉雯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手脚无力。
“夏知宏,你对我做了什么?”
黑暗中,有人低笑:“裴姑娘对本世子倒是一往情深,在这种情况下也能认出本世子的身份。”
“普天之下,只有你的眼神像恶狼般,让人一见难忘。”裴玉雯冷笑。“你想做什么?”
“本世子要回京,舍不得小美人儿,想带小美人儿一起上路。”哗啦一声,夏知宏掀开帘子。身下摇摇晃晃的,明显是在一艘船上。也就是说,他们走了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