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疯了(1/1)

疯了吧?

裴玉雯蹙眉。

这是被什么刺激着了吗?

看着夏知宏躺在床上,鲜血溅湿了床单,而他还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狞笑声。

“请你给我们主子包扎一下。”阴柔衙役出现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一个药箱。“他刚才连着杀了五个大夫,所有靠近他的人都被他打伤。只有你……他刚才没有伤害你。所以,包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他刚才没有伤害我,不代表着他接下来不会伤害我。再说,我为什么要给他包扎?他伤成这样,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该由谁负责?另外,说起来他和我也有仇。我不捅他一刀就罢了,还想让我救他

?”

裴玉雯不愿意接下这个麻烦。阴柔衙役冷笑:“姑娘最好想清楚了再决定。你的两个妹妹被关在一个密室里,那里有许多机关。除了主子能够带你去,其他人都去不了。要是主子死了,你两个妹妹只有活活饿死在里面。要不要试试看?

“平时是谁送饭菜过去?总不会他们连吃的东西都没有?”裴玉雯眼眸一沉。

“主子在关他们进去的时候扔了够他们吃上十天的干粮和水。只要她们别犯傻,这几天是饿不死的。”

意思是说,要是夏知宏醒不过来,还有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陪葬。算起来,吃亏的也不是他。

阴柔衙役赌对了。别的事情她可以不妥协,攸关裴家姐妹的事情,她却不得不忍辱负重。

提着药箱走过去,皱眉看向躺在那里的‘尸体’。这么壮实的身体,她一个人怎么搬?

当她想对阴柔衙役提出什么要求时,却见那人早就走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可恶。”裴玉雯低骂。“清风……”

没有反应。

果然,清风进不来这里。

夏知宏的身边有绝顶的高手。要不然端木墨言不会想尽办法才进来给她送饭。

既然有绝顶的高手,怎么不给他家主子上药?夏知宏能杀普通人,总不能杀了他吧?

哼!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裴玉雯带着怒意给夏知宏包扎伤口。药箱里的药品很齐全。每个药瓶上面都写着药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而有些药互相冲突。要是涂抹在一起就会产生另外的反应。

夏知宏是被疼醒的。

像他这样的身体,承受了不知道有多少痛苦,居然会把昏迷的人疼醒,可见此时有多疼。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厉目冷下来:“你又做了什么?”

“我给你上药,难道这还有错了?”裴玉雯不悦地放下药瓶。

“你会这么好心?”夏知宏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裴玉雯冷着脸,不回答他的话。

夏知宏看着自己受伤的胸口。那里确实已经清理干净,此时用白布包扎得很好。

他的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这女子竟能靠近他。

在他神智不清的时候,便是他的姐姐和父亲都不敢靠近他。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就是恶魔,见一个杀一个。在京城的时候,每年冤死在他手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而夏府更是隔几天就会清理一批尸体。

“想通了?愿意留下来做我的妾了?”夏知宏就算是躺着,也不会放过她。

果然,看见裴玉雯阴沉的脸色,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美妙起来。

“我救你,是因为我的妹妹。”裴玉雯看向他。“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让我见他们一面不过份吧?”

“好,我让你见他们。”

这一次,裴玉雯愣住了。

他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难道真的感激她帮他‘上药’?

不不,这是夏知宏。这个男人的脑子和普通人不同。普通人懂得知恩必报,他不恩将仇报就不错了。

不过,不管他有什么阴谋,反正能见到两个妹妹就是好的。反正她的任务是拖延时间,什么时候能摆脱这个家伙就要看端木墨言和长孙子逸那里的动作了。

端木墨言说过长孙子逸一个人玩不过夏知宏。那么,他们两个人联手的话,总能解决他吧?

只是……这两个人会联手吗?怎么想想都觉得可能性不大。

当夏知宏拖着重伤的身体带着她离开衙门,前往他在外面的府院时,她还有些不放心。直到他带着她来到密室前,所有的担忧都吞进肚子里,只有小心戒备即将面临的情况。密室很隐密,夏知宏的卧室里才有开关。启动开关之后,夏知宏带着她一路往下,走了许多阶梯才停下来。而前面又有许多房间,每个房间的大门都是相同的。在没有任何标志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哪条

路是正确的。一旦选择了错误的那扇门,里面会有什么,除了创造它的人之外,也只有主人知道了吧!

因为闯过这里的人都死了。死人无法暴露里面的情况。

裴玉雯记下了这里的所有设计。从踏入这里开始,她不再说话,只一心看着夏知宏的每个动作。

经历了九个机关,他们终于停下来。而前面只有一扇门。这次没有任何选择。

“打开。”夏知宏对裴玉雯说道。

裴玉雯走过去。刚走了一步,被夏知宏拉住了。

他挑眉:“你不怕前面有机关?”

“你要是想杀我,我逃得掉吗?”裴玉雯抽出手臂。

“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聪明的女人活不长久。”就跟那个女人一样。

那个女人会死在深宫里,就是因为太聪明,看破了太多东西。她碍着别人的事,自然只有死了。

裴玉雯在心里说道:我早就死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就算阎王爷收了我,我也多活了这么多日子,赚了。

推开门,看见了里面的场景。

只见裴玉灵和裴玉茵缩在角落里,裴玉灵的额头系着一块白布,像是包扎伤口的东西。而裴玉茵一直抱着她,安慰着她,像是母亲安慰着孩子般温柔。

“二妹,三妹。”裴玉雯紧张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了?”“大姐。”裴玉茵抬头,在看见裴玉雯的时候哇一声哭起来:“二姐,大姐来了。大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