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摔下楼梯(1/1)

那天天气很冷,风吹在脸上跟刀割一样,让人恨不得裹着被子出门。可是,当我听完她们说的那些话后,脸就变得特别烫,浑身一阵燥热,臊的自己双腿发抖,站在台阶上居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走。

耳边她们的声音还在不时响起,内容都是嘲笑自己如何不自量力的爱林桦,然后被他鄙视。我不明白明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林桦,为什么还要跟着她们一起羞辱自己?仅仅因为包惠无中生有的造谣,他就可以如此不信任的敌对我?包惠要是对他那么重要的话,为什么还要来追自己?招惹自己?

一时间脑海里涌现出各种各样的想法,反而脚下最该小心对付的楼梯却没有太过注意。就在心思恍惚的时候,耳边似乎听到一个轻微的笑声,然后后背猛地被人用力一推,整个人像一颗冲出枪口的子弹,从那几十层高的楼梯上直直摔了下去。

等我睁开眼睛清醒过来,时间已经距离事发当日有一个星期。关于那天摔下来前后的事情,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而且脑袋一想事就会觉得很沉很疼。姐姐说我这次是大难不死,日后必定有后福,因为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自己是脑袋先落到了地上,当场就流了很多很多血,看到的同学们都以为我已经摔死了。

谁知道送到医院抢救后,才发现摔下去的地方积雪特别厚,脑袋和四肢均没有遭到致命的伤害。并且在摔落过程中,脖颈和关节也没有发生严重扭伤,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胳膊和双腿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大脑也成了中度脑震荡,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姐姐告诉我,住院昏迷的这一周里,家人和同学们都非常担心,玲玲和萧文辉她们一有时间就来医院里看望,玲玲还特别内疚自己没有等我一起去教室。姐姐问怎么会那么不小心的摔下去,我说是有人从后面推了一下。姐姐沉默了一会,问道是不是由于林桦和其他女孩在一起的缘故,才选择这样激烈的做法引起他的注意?还问我是不是真的特别爱林桦?

自己很生气姐姐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难道为了引起林桦的注意和挽回他对我的兴趣,就会选择摔下楼梯的做法吗?我是那样的女生吗?作为家人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却会去怀疑摔下楼梯是一种预谋?

姐姐见自己情绪很激动地嚷嚷着,就不再说这个话题,连声劝慰先好好休息。从小大大,一直觉得姐姐很了解自己,可是自从发生了教室事件,似乎连姐姐都不再相信我说的话,一种无助的失控感弥漫在自己身边。

后来,从赶来医院看我的玲玲口中,知道了摔下楼梯后发生的很多事情。

那天,我摔下去后,林桦身边的三个女生都吓傻了,她们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呼喊声。这些尖叫声引来了很多人,林桦是围观者中第一个打电话给120的人,然后他也好像疯了一般送我去了医院,当时一起赶去医院的人,还有萧文辉、玲玲和包惠。

大家到了医院后,全都慌了神,都在走廊焦急不安地等待医生的抢救。这时候,萧文辉和林桦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医院走廊的尽头打了起来,两人都是疯了般的状态,别人怎么拉都拉不开。最后,还是医院保安请走了鼻青脸肿的两人。

玲玲也不知道他们打架的原因,但是学校里很多人都在传,我是为了挽回林桦的心才自己跳下了楼梯,还说我勾搭林桦不成,转而向萧文辉投怀送抱,还怀了他的孩子。这次摔下楼梯后,自己不幸流产,事情败露后那两个男人才打了起来。

听到这些天方夜谭般的谣言,自己脑袋差点气爆炸,当时就眼前一黑气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姐姐不再让我见学校里的人,包括玲玲她们,她让自己安心养伤,说过去的就过去了,一切总会好起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还是让萧文辉每天来探望我,甚至让他给我带考研资料。

迷迷糊糊地在医院过了一段时间后,一年一度的考研时间到了,我带着一身的伤参加了考试,虽然考试成绩离预期目标差了很远,但是自己真的尽力了。整个大四,大家都忙着实习、找工作和出国。

而我介于摔下楼梯的事情,学校也有间接责任,校领导破例同意自己只参加必要课程的学习和考试,其他绝大部分时间可以留在医院或者家里自行安排,于是,我和其他同学基本断了联系,而玲玲也在姐姐的监管下很少联系自己,唯一联系紧密的就是天天来看我的萧文辉。

这期间,萧文辉一直陪伴着我,他没有说过任何人的坏话,也没有追问过自己是否还爱着谁。同样,我也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和林桦打架?林桦这个名字就好像是一种不能提的默契,他从姐姐、玲玲、萧文辉和我的口中都消失了。

我们都不再提及过去,就连萧文辉曾经输血给我,输到他自己差点没命的事情,都是出院时主治大夫告诉我的。也许就是这些朝夕相伴的日子,让我认定了萧文辉。到了毕业的那天,我去学校领毕业证,这才见到了其他同学。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了林桦和包惠在自己出事后不久,就一前一后办了留学手续出了国。听其他同学说,包惠出国是林桦给办的手续,其实林桦最喜欢的女生一直是她,林桦接近我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包惠吃醋。

别人口中这些看似风轻云淡,让人不必当真的话,让自己的心里非常难受。这不是因为我爱着林桦,而是感觉自己像一只被人耍弄的猴子,先是莫名其妙牵扯进一场自取其辱的演出中,接着就是受尽别人的笑话和嘲讽,却连选择和辩解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