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珩的大手,紧紧的牵着萧七七的小手,在这寒冷的冬天,他的大手,显得异常宽厚温暖,他们静静的走着回廊。

这安静无声的一刻,萧七七竟是有种跟他走红毯的感觉,心里很平静,没有紧张娇羞,就好像觉得跟他结婚,是理所应当的。

发觉这个想法,萧七七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是觉得自己有点搞笑。

“娘子。”安静的帝景珩,开口喊道。

萧七七动了下手,才发现手心湿漉漉的,听着帝景珩那略显紧张的声音,又不由得觉得好笑,“王爷很紧张?”

不然,怎么他会湿了手心?

帝景珩轻嗯了一声,“怕给娘子丢人。”

是的,很紧张。

即使是是面临危险,面临死亡,他都没有紧张过。

可是在大婚前夕,他就觉得期待,就觉得紧张,在拜堂的时候,若不是故意装傻了一下,他也是紧张的很。

如此紧张,只因与他牵手的人,是她。

可就算手心出汗,他也不会放开她的。

萧七七又是噗嗤一笑,“怎么会呢,很可爱。”

帝景珩抿唇,紧紧的牵着她的手,走完回廊,走到瑞松苑,走进新房,白兰他们也已经等着了。

“娘子,你先休息会儿,我出去一下,再回来陪你。”帝景珩看着萧七七坐在了床沿上,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挑了她的喜帕。

可是他舍不得,也不想别人看见她这个时候的样子。

娘子大婚的容貌,除了他,谁也不能看。

“你照顾好娘子,要是没照顾好,我就……”帝景珩看着白兰,嘟嘴哼了一声,“我就不让你吃喜糖。”

听着帝景珩如此孩子气的话,白兰忍不住的笑出了声,然后行礼,恭恭敬敬的说道,“是。”

帝景珩哼了一声,出声又安抚了一下萧七七,这才舍不得的离开了新房,出去应酬宾客。

等到门吱呀一声的关了,萧七七就自己掀了盖头,站了起来,扭动着腰身。

“小姐,您怎么就自己掀了盖头。”白兰见此,小声的惊呼着。

萧七七往床上一趴,说道,“白兰,你给我按按,累死我了,一身压死人不偿命的凤冠霞帔,还坐了那么久,真是感觉血液都不流通了。”

“小姐,大好日子,说什么字呢。”白兰上前,给萧七七捏腿。

萧七七指了指脖子,“这里先按一下,快断了,还有我先睡一下,王爷来了,再叫我。”

她一晚上没睡,又这么累,一颗担忧的心,又松了下来,现在早已困成狗了。

白兰还想说什么,却听得萧七七平稳的呼吸,已然入睡,就轻轻的给她敲了起来。

迷迷糊糊之中,萧七七突然有种被人当做食物一样的盯着,这种不好的感觉,让她猛的睁开了眼,入眼的就是那双干净透明的漂亮桃花眼。

“娘子,你醒了。”帝景珩眯眼看着萧七七,满心的幸福,以后的日子,睡的前一眼,醒后的第一眼都是娘子的样貌,想想就满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