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陷阱(1/1)

宁渊方才那一问,虽感觉有些突兀与别有用意,但众人却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他们不认为,真的有人敢打这天龙珠的主意。

众人这般自信,并非没有缘由,方才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天龙珠与百川之心,乃是由六王一同出面,请来了天魔神铸,以那鬼斧神工之法从魔恒百川之中取出,再无法破开那坚不可摧的百川之心后,方才让凝渊阁发布消息,宣告天下,召开这一场天龙大会。

这其中透露出了多少信息?

一颗天龙珠,牵扯到了以逆乱王聂倾天为首的魔族六王,还有派出了天魔神铸的天魔一族,以及这遍布魔渊的凝渊阁。

六王手握魔族重权,天魔神宫执掌魔神无上之力,凝渊阁脉络遍及魔渊,触手无处不在,在这魔渊之中,一并招惹上这三方势力,纵是有通天之能,最终下场也一样是形神俱灭,尸骨无存。

这天龙珠有三方势力作为后盾,如今又处于逆王宫中,重重守卫之下,有谁敢打它的主意,又有谁能打它的主意?

没有!

起码在这魔渊之中没有!

这一点,众人深有自知之明,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绝了那些谋夺这天龙珠的打算,将一门心思尽数放在那三月之后的天龙大会上,想着要如何才能使那龙珠认主,夺得这天大的机缘。

而宁渊,同样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在弄清楚这天龙珠的位置之后,他就打定了主意。

“逆王宫?”

“今晚就去看看吧。”

“只不过王宫这地方……”

宁渊一边饮着酒,一边思量着晚上要如何行动,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思量的,唯一一个问题,就是这天龙珠的具体位置,毕竟这逆王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要在其中找到一颗天龙珠,虽然说不上难如登天,但也十分麻烦。

好在,也就只有这一点小麻烦而已,其他的问题,包括聂倾天这位逆乱王在内,对于宁渊而言都算不上什么阻碍。

宁渊也知道,六王召开这天龙大会的用意,绝不会是表面上的那般简单,在背后说不定还有别的原因与图谋。

但那又如何,六王图谋什么,和宁渊有什么关系么?

宁渊只想要这天龙珠,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想理会,若有什么阻拦,直接碾过去就是了,了不起使用英雄卡,反正他手上还有七万点天道功德呢,完全挥霍的起。

拿到这天龙珠,回神州之后,君青衣应当就不会因为他冲动行事,误入这魔渊的事情而生气了吧?

“就这么办了!”

想到君青衣,宁渊面上顿时多出了几分笑容,那拿下天龙珠的想法也变得更是坚定了,将杯中酒一饮而下,随后望向了那正一手托着下巴,满脸思索模样的刀狐狸,说道:“这酒便饮到此处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了,再会。”

“嗯?”

听此,刀狐狸先是一怔,随后方才回过神来,望了一眼那还剩小半的风月醉,想要说些什么,但抬头之时却见宁渊已然踏出了墨轩,转眼便已消失不见。

见此,刀狐狸不由摇了摇头,喃喃说道:“怎么说走就走了,罢了,我自己一人继续喝,喝过了瘾,接下来才好办事……”

……

宁渊方才离开这墨轩,那一直侍候在墨轩之外的侍女便迎了上来,向宁渊说道:“公子,阁主与殿下有要事要办,如今已然离开了凝渊阁,临走之前吩咐奴婢要好好招待公子,公子有何需要只管与奴婢说就是。”

“她离开了凝渊阁?”听此,宁渊眉头一皱,问道:“那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么?”

侍女摇了摇头,言道:“这阁主没有与奴婢细说,不过殿下在临走之前,留下了此物,让奴婢交予公子。”

话语之间,侍女双手捧起一件东西,递到了宁渊身前。

“嗯?”

侍女手中之物,赫然是一块洁白无瑕,上下云雾缭绕的玉石,宁渊将其接过,注入一缕真元之后,脑海之中顿时现出了苏暮晚晴的模样。

“我有些事情需要离开一阵,麻烦你在这凝渊阁中好生呆着,千万不要再惹什么事情,我很快便回来。”

这虽是玉石之中的影音留象,但依旧是栩栩如生,宛若真人在前。

见此,宁渊皱眉思索了一阵,随即向那侍女言道:“既是如此,那麻烦为我准备一间静室,我要修炼一段时间,待她回来了再通知我。”

这玉石之中的影音留象确切为真,因此宁渊也放下了对于苏暮晚晴的担心,着手开始准备今夜的行动,先给自己伪造一个不在场证明再说,虽然这并没有实质上的用处,但有些麻烦能免就免。

“是,公子这边请!”

侍女点了点头,领着宁渊向凝渊阁另一楼走去。

……

魔渊的白日黑夜与外界不同,魔渊的白日,苍穹之一片黑暗,不见日月星辰,不见半点光明,只有翻滚涌动的太古魔气,无穷无尽。

直至入夜之后,那太古魔气方才会被魔星华光穿透,让这黑暗的天穹之中,现出点点漆黑凝重的魔星之光,每隔三年,还会有维持一月的血月之夜,在那千百魔星中央,浮现出一轮血**月,照亮魔渊大地。

只不过现今,并非是血月之夜,甚至连往日的魔星光芒都黯淡了许多,无尽的黑暗,笼罩着整座魔渊,见不到半点光亮。

唯独这逆王都,自有光辉笼罩,纵是入夜,也亮如白昼,王都之中,外城混乱依旧,内城井然有序,王都守卫森严,泾渭分明的将整座王都划分成了三个不同的世界。

内城街道之上,行人往来,川流不息,直至那通往王宫的皇城门关之前,才方见冷清,只有一众身着魔甲的禁军驻守,满面肃杀之意,直让生人勿进。

然而此刻,远方却见一人轻步而来,脚下缩地成寸一般,转移便已临近城门,下一瞬却又消失不见。

对此一幕,那一众禁卫却是恍若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