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辰的确是已经解决了傅氏的事情,这次的事情是阿时亲自回来报告的,宋氏已经被吃的干干净净,还一不小心暴露了证据,让他确定了简沫在美国的消息。
现在那个男人,的确是已经站在美国的土地上,黑眸清晰的倒映着明亮的天空,轻声道,“沫沫,等着就好。”
苏梓翻了个白眼,站在一个冷艳的女人身边,像是个称职的保镖。
“傅子辰,你别说这些没用的。”米丽丽冷着脸,看了他一眼才道,“沫沫是被你弄丢的,你要是不找出来,我撕了你。”
“之前的人传过来的消息是,在xx见到过像是简沫的人。”
苏梓轻轻咳了一声,轻声道,“丽丽,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黑眸微微一暗,傅子辰没有说话,只是大步的向外走去。
等到苏梓和米丽丽跟出去的时候,只看见一辆绝尘而去的轿车。
“傅子辰这家伙!”苏梓咬牙道,“着急什么?”
米丽丽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还愣着干什么?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了,抓紧才是重点。”
微微一惊,高大的男人一下子蔫了,委委屈屈的坐在驾驶座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放心。”
冷淡的哼了一声,米丽丽的心里却是紧张起来。
不管宋一鸣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终究是把简沫一声不坑的带走了,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情。
然而现在被他们担心的人却是安静的坐在房间里,目光有些紧张的看着门外。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的近了,男人低沉的声音轻轻响起来,“简沫,开门。”
低沉温和的语气,像是没有任何的恶意。
简沫却是一瞬间紧张起来,半晌才道,“不用。”
男人微微顿了一下,声音陡然低沉下来,“简沫,我再说一遍,你应该不像我用强硬的手段吧?”
身体颤抖起来,简沫往床上微微瑟缩了一下,没有说话。
清楚的知道外面的那个人已经不是之前和自己说话的男人了,尽管心里早就有了准备,真的出现现在这种事情的时候,简沫还是微微的颤抖起来。
门外猛地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宋一鸣的声音很冷,“简沫,我说最后一遍,开门。”
整整一天,门外的人都在用各种方式想要打开简沫的门,一件比一件更过激,最后还是归于平静。
简沫靠坐在床上,虽然之前就想到过回是现在这样的局面,却也没有想到宋一鸣会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一直以来都是温和的一个男人,突然变得阴郁暴躁,还变化莫测。
看了眼外面昏暗下来的天色,微微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手脚。
“已经是现在这个时候了?”简沫抿了抿唇,喃喃道。
虽然一直劝着宋一鸣,但其实她自己并不了解人格上面的事情,虽然说着是为了他好,但其实只是把自己的意愿强行推上去吧。
清亮的眸子微微暗淡,却是在下一瞬间染上几分恐惧。
僵硬的脑袋看向一边关的紧紧的房门,对面清楚的传来开门的声音。
简沫的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跳起来就冲上去想要把门关好。
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男人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来,温和好听的声音,却带着几分渗人。
“沫沫,我之前就说了,你直接让我进来就好了。”
“你。”简沫动了动唇,身体不断的颤抖着,几乎跌坐在地,“你进来是要干什么?”
意识像是拧成一团浆糊,下意识道,“我为什么要放你进来?”
门外沉默了一下,随即就是咔哒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
宋一鸣高大的身形轻易的挤了进来,淡色的眸子此刻氤氲着无限的黑,沉沉的令人恐惧。
看了眼已经一步一步退到墙边的简沫,男人轻笑道,“因为我突然想起来以前的事情,我觉得我真的是太傻了。”
冰凉的大手轻轻触到她柔嫩的脸,摩挲着带着无限的缠绵缱绻。
简沫却是僵硬着身体,生生不敢动一下。眼前男人的眼神太过阴冷,好像她只要动一下,脑袋就会被毫不犹豫的拧下来。
“分明有这么简单的方法,我何必要这么迂回?”淡粉的唇微微勾起,男人笑的残忍,“一开始把你带来的时候,我就应该这么做的。”
“只要让你成为我的人,你也就不会想要回到傅子辰身边了。”
简沫微微睁大眼睛,猛地挣扎起来,一瞬间的力量爆发,竟然是生生的把宋一鸣推开。
义无反顾的往门外跑去,脑子里面只剩下一个想法:宋一鸣已经疯了。
不紧不慢的抬起手,宋一鸣的眸子很暗,轻声道,“现在就再让你跑一跑吧,之后你就没有办法了。”
脑袋里面迅速传来一阵疼痛,浓密的眉毛陡然皱起,“又来了!”
从几天前开始就是这样,只要想到简沫的事情,脑袋就像是要炸开一样。
薄唇微抿,带着几分不悦。
之前他就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有其他人格,虽然记忆中从来没有违和的地方,但就是有这种怀疑。
虽然是怀疑,但是一直以来也没有在意,只是几天前,他看见了,感觉到了。
最重要的是,另外的那一个人还想要吃掉他。
唇角浮现出一抹冷笑,宋一鸣淡淡道“螳臂当车。”
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绑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淡淡道,“沫沫,何必要跑呢?”
简沫微微垂下眼帘,身体不断的颤抖着,半晌才轻声道,“宋一鸣,你怎么了?”
“不对,我应该说,宁瑟,你……”
“我就是宁瑟。”宋一鸣淡淡道,“我就是之前一直被你当成朋友的宁瑟。”
定定的看着她满是惊讶的眸子,男人轻笑起来,“看到你这幅样子,还真的是有趣。”
“我就是你说的宁瑟,宁瑟也就是我。”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宋一鸣轻声道,“就像是你想的那样,我现在有所有的记忆,掌控这幅身体。”
简沫抿了抿唇,淡淡道,“你不是宁瑟,你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至少你对自己的情绪就掌控不好。”
“其实你在害怕。”
“你这样只是为了掩饰而已。”
男人的瞳孔微微一缩,伸手把她甩在床上,目光冰冷。
身体重重的覆在她身上,淡色的眸子此时是沉沉的黑。
“现在,你还敢这么说吗?”
简沫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美丽但是已经失去了生机。
心脏陡然升起一种疼痛的感觉,像是针扎一样,迅速的扩散开来,变成一股子绵延的痛楚。
“你现在是在对我表示无声的抗议吗?”宋一鸣的声音沁着冰冷,一字一顿道,“还是你觉得这样我就不会动你?”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要不是呼吸均匀看上去和死了没什么分别。
宋一鸣咬了咬牙,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脖子,血腥的味道迅速的弥漫在口腔,是腥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