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然的脸色沉了下来,握紧了拳头——

“爷爷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别想太多,好好完成你的事,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管。”

龙城御蹙了蹙眉,收回了目光又继续翻看着手中的文件。

“我怎么能不管,种种迹象都指向龙子恒,这件事说跟他没有关系,打死我也不相信,不然那些人怎么盯着我不放,还非要置方啸于死地?”

龙子然冷冷望着龙城御,“大哥,你一定是知道什么的对不对?我不要跟楚霆去欧洲,我不想跟一只乌龟一样缩着,龙子恒不就想把我们都击垮吗?他休想!我就在这里等着他,等着他都还打算怎么对付我!没有必要把楚霆拖下水!”

“胡闹!”

龙子然这声音还没落下,便已经被龙城御出声打断,低沉的声音也伴着一些严厉的成分,黑眸里凝聚一丝冷意,紧紧盯着龙子然那张忽然有些惨白下去的小脸——

“这是闹着玩的事情吗?年纪不小了做事怎么还这么冲动?你能保全你自己吗?”

“哥!”

龙子然眼睛禁不住一热。

“好好出去散散心,修完你的课程就回来。跟楚霆好好相处,其他的,该忘记的,该避开的,你就忘记,避开,你不为你自己想,你也应该为爸妈想,连自己都没有能力保护的人,谈什么正义,谈什么保护?行了,晚上我就让楚霆那边给你休假。”

龙城御说完,便也冷然起身,看都没有看龙子然一眼,便大步流星的离开。

龙子然眼底顿时涌出了眼泪。

龙城御不知道他能说些什么,之前没有能护得住龙子麟兄妹两,已经成了他心底一块不能揭开的伤疤,他现在,就剩下这么一个妹妹了,他怎么可能让龙子然跳进来?

龙城御那清冷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门口,空气里,似乎也依稀还残留着那道凌厉的气息,隐约的,也多出了一道怅然的气息。

压抑的咳嗽声,也微微的传了过来……

……

舒以墨离开咖啡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金色的柔光已经淡去,一片灰茫茫笼罩整个江城,晚风很凉爽,在广场边散步玩耍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这里已经很热闹,开业没多久,交上来的业绩情况看着就很不错。

“舒总,要不坐一下?这里的空气挺不错的,晚风也很凉爽,我去把车开过来。”

走在身后的祝秘书开口道。

“好。”

舒以墨也没有拒绝的点了点头,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祝远英也笑了笑,然后便离开了。

舒以墨吸了口气,微微俯下身子,双手撑着膝盖支着有些疲惫的脑袋,看着广场里玩耍的人们,昏黄的街灯下,飞扬而起的笑声让她有些欣羡,也觉得平静。

而,也就是在这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音乐声,是架子鼓和吉他贝斯……

舒以墨眼睛一亮,顿时转过头循声望了过去,果然,只见一旁的木棉树下,一支乐队正在演奏着,三男一女,女的是主唱,他们跟前已经三三两两的围着好些人。

熟悉的前奏,即便舒以墨听着,也是有些触动。

不过,她也没有起身过去凑热闹,不过围着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她只是轻轻的合上了双眸,静静的聆听着。

而过了好一会儿,忽然感觉到有人从自己身边走过,她的手腕上也传来一阵凉意,她下意识的睁开双眼,低下眸光一看,这才自己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了,捡起来一看,竟是一根编得很精致的手链……

舒以墨顿了一下,当下抬头四周看了看,很快便发现了正往前方走去的一个高大的身影。

“前面那位先生,请等一下,这是你掉落的手链吗?”

话音落下,前方的人影并没有停下,不过却也下意识的身后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自己的口袋空了,这也才收住了脚步,乍然转过身看着舒以墨。

黑夜之下也看不清楚他的眼神,舒以墨直接那人的眼神里似乎沁着一丝冷意,借着昏暗的街灯看着,倒是看得出来男人有着一张俊美的五官,人看着却没有什么表情,他的目光从舒以墨脸上扫过最后也停在了舒以墨手上捏着的手链上。

大手往自己的衣袋伸了去,这才发现口袋竟然脱线漏了一个小口子……

他这才几个大步朝舒以墨走了过来,伸手接过那手链,低缓而略微沙哑的回道,“谢谢。”

舒以墨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看时间差不多,也起身离开了,身后站着的两个黑衣保镖也跟了上去。

而,那男子却站在原处没有动,黑眸里凝聚着一丝疑惑望着舒以墨渐渐消失在前方暮色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里?都等了你很久了!”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清淡的女声,他才悄然转过头。

那女人,正是华清音,而男子,则是龙子恒。

“没让你等。”

龙子恒冷然落下这么一句,便也提着步子继续往前走了去。

华清音脸色一僵,顿时也跟了上去,一边道,“龙子恒,你就不能拿出一些好的态度?我是你的盟友,而不是你的敌人。”

闻言,龙子恒蓦然收住了脚步,转过脸,漠然看着华清音,不以为然道,“我什么时候成了我的盟友?”

“你现在担任龙腾的副总,又是粤海花田的主要负责人,我现在也负责华盛的粤海花田这个项目,难道我们还不算盟友吗?”

华清音铿锵的声音里似乎也充满了说服力。

然而,龙子恒听着,眼底却拂过一丝冷意,“我和你成不了盟友。”

“就因为龙城御?”

华清音问道,眉头也皱得紧紧的。

龙子恒的眼眸顿时沉寂了下来。

“你不用总是试探我,龙城御是我们的大哥,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你在警告我吗?”

华清音的脸色也僵硬了起来。

“随你怎么认为。”

龙子恒也冷冷淡淡的应了这么一句,然后便也继续往前走了去。

“龙子恒,你……”

华清音感觉跟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说话都是一种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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