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茵娓带着女儿回来的时候还特地往身后看了看,生怕霍景沐就跟在她们身后追过来了。
“小尾巴,慢一点哦!”
她一下车萌萌就非常自觉的跳下来扶着她,虽然说昨天脚扭了是真的,但是经过一番处理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只是站的时间久了有点酸而已,但是萌萌这么自觉的孝顺,季茵娓还真有点觉得对不住孩子。
她在心里露出了一个老母亲般的微笑,然后感动的亲了亲那肉团子,“宝贝,妈咪真是爱死你了!”
果然啊,女儿就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这话真不假!
钟叔一听到车子的汽笛声就知道是谁回来了,他立刻迎了上去,却看见小丫头扶着季茵娓走过来。
“钟爷爷,你快去给妈咪找个医生来吧,妈咪脚扭到了很疼的!”小丫头扬起脑袋洁白的额头上都渗出了颗颗晶莹的汗珠,鼻尖也有。
钟叔朝季茵娓看去,她就一直给他递眼神,钟叔当然秒懂。
“萌萌,看你满头大汗的你快去让Andy阿姨给你洗个澡吧,妈咪自己楼上休息休息就好了,不用麻烦钟爷爷去请医生了!”季茵娓帮小丫头擦着汗,可能是刚刚走得急,小丫头这会还在喘气。
“真的不用看医生吗?”
“不用!”她露出一个宽慰的笑。
“那好吧……”萌萌咬了咬唇一脸的失落,“可是帅叔叔他……”
她欲言又止却被季茵娓打断了,“别担心了,叔叔这会肯定也回家了啊,叔叔刚刚在商场不是还陪女朋友买衣服吗,他这会啊肯定也在陪女朋友,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总感觉自己怪怪的,他有女朋友关他她什么事?
傍晚用过晚餐后季茵娓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夕阳,以前在洛杉矶的时候她和宋七烨经常带着萌萌在曼哈顿海滩上看日出日落,潮涨潮汐,金色的沙滩,如血的残阳,每一幕都那么清晰的印在脑海里。可在A市,她看到的更多的是高楼大厦,参天绿树,好像整个人都被拘束起来一样。
这四年用季筠默的话来说,她野了不少,野吗,她摇摇头,只是以前的那个苏蔚被禁锢惯了,而现在的她才是真的她,像风一样自由,奔放,所以A市的生活还真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站在阳台上身上穿了件无袖的蓝色连衣裙到膝盖的位置,以下是一对修长的玉腿,一头酒红色的长发肆意的披在肩上,客厅里萌萌正在和钟叔玩堆积木,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身子靠着白色的栏杆,闭上眼睛呼吸清新的空气,有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就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院子外面好像传来了一阵小狗狗的叫声,听起来挺凄惨的,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被人打了。
她下意识的没多想,放下酒杯就想出去看看。
萌萌和钟叔玩的正在兴头上,她也没想打断他们就自己跑了出去。
季茵娓连鞋都没换穿着双拖鞋就跑了出来,她一边听着小狗的哀嚎声一边寻找着它的位置。
终于在门口不远处的一棵合欢树下找到了那条白色的小狗狗,看上去大概只有三个月大,毛发干净如雪,眼神特别干净清澈的看着她,还不时的“嗷嗷”叫几声,仿佛就在说“带我回家吧,带我回家吧”!
季茵娓只感觉一时间母爱泛滥,她蹲下身子亲昵的摸了摸那颗小脑袋,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是不是没有家了啊,要不要跟阿姨回家呢?”
还没等小家伙再“嗷嗷”几声回答她,这时身后就突然多出来一双大手,一边捂着她的嘴,一边扣着她的双手将她塞进了路边的车里。
动作实在简单粗暴,一点儿也不温柔。
她的头不小心磕在了车窗上,虽然不是很疼,但也发出了一声闷哼,她咬牙拨开脸上的头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驾驶位上的霍景沐。
“怎么是你啊,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有,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那条狗是不是你故意放在那的?”
她一下扔过来好几个问题,霍景沐也不知道从哪回答起,索性安安心心的开车不去理会她。
男人的沉默还有那紧抿的薄唇让她一阵心悸,季茵娓坐在车里一边猜测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一边揣摩他要带自己去哪。上午她才带着萌萌在他的再三叮嘱下乘他不注意逃走了,他这会不是来抓自己的吧?
可是他们本来就不熟啊,走了又怎样?
她正了正身子坐好,脸上倒还是挺淡然的看着前方,不哭不闹,跟以前那个担惊受怕的女人还真大相径庭。
霍景沐一心开车却不时从头顶的车镜里关注女人的神情,他还真希望她能跟他闹一闹,多听一听她的声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相顾无言。
他降慢了车速,轻轻回首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一眼,“你就不想知道我要带你去哪?”
“我刚刚问了那么多问题你一个也没回答,就算我现在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季茵娓安安静静的靠着椅背,连一丝目光都没有放在男人身上,脸上平静如水,不过她倒是能感觉到男人身上冰冷寒冽的气息,毕竟车子里就这么大的空间,而且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还靠的这么近,她还是挺怕他会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来。
霍景沐手搭在方向盘上,身子悠闲地往后靠了靠,黑眸一眯嘴角轻轻牵起,“季小姐,有没有人告诉你越是伶牙俐齿的女人越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尤其是像你这种既漂亮又牙尖嘴利的女人!”
“所以说,你现在是想泡我?”她转身对上他轻佻的目光,心里一颤。
“可以这么说!”
“可是我对一个离过婚,还死了老婆的男人不感兴趣!”
果然,她这话一出男人的脸色就阴沉了不少,就连耳边从车窗刮进来的风都猛烈了许多。
“季小姐,你难道不知道在A市,只要是我霍景沐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的吗?”
他转过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性感撩人,一脸邪痞的男人,看起来放荡不羁,又充满了危险!
季茵娓嘴角抽了抽,“霍先生,想强人所难?”
“如果你反抗的话,我不介意用强!”霍景沐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目光深邃而玩味的盯着她,就像一个伺机而动的猎人在盯着自己的猎物,季茵娓一阵头皮发麻。
“霍先生说这话也不怕伤了你亡妻的心,我还以为霍先生对自己的亡妻感情有多深呢!”
季茵娓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的不屑一顾与嫌恶。
他敢跟她用强,她就敢跟他拼命!
霍景沐看的有些入迷,他大手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薄唇所有似无的摩擦着她的樱唇,一点也不顾自己正在开车呢。
“季小姐句句不离我的亡妻,那你知不知道我死去的妻子跟你长得很像,或许说是一模一样?”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说完就在她唇上狠狠一咬,然后还暧昧的舔了舔唇,似做回味,轻佻的像个浪子,
“味道不错!”
无耻之徒,季茵娓放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握着,清亮的桃花眸愠怒的看着面前这个肆无忌惮的男人。
瞬间,绝美的樱唇就微微扬起一抹蛊惑人心的浅笑,“霍先生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想起来前几天还真有人说我跟霍太太长的很像,我还听说您妻子是出车祸去世的,霍先生,你现在该不会是把我当成你的妻子的替身了吧?”
她话一说完,车子就在“咯吱”一声停下,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她抬头看了看,是酒店!
美眸一怒,“你想来真的?”
“是不是真的待会你就知道了!”男人下车后牵了牵唇角,依旧是粗暴的将她扯下车,拉扯过程中她脚上的拖鞋也掉了。
雪白的脚踝暴露在空气中,霍景沐皱了皱眉一把就将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季茵娓吓得用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冰肌玉骨的肌肤触碰到男人身上的体温她的心一阵狂跳不止。
“霍先生,玩笑开过了就不好了,你快放我下来!”她在他怀里挣扎冷笑道,动作不大,因为她怕自己掉下来,更怕这男人一个不高兴就把她扔了。
“玩笑,你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一会到床上你就知道我对你绝不是开玩笑!”他双臂有力地抱着她大步流星的朝酒店里走去,路过前台的时候两个小姑娘眼睛都看直了。
“霍总!”
她们齐身朝男人鞠了一躬,霍景沐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回应,依旧迈着笔挺的长腿朝早已预定好的房间走去,男人颀长笔挺的身形如临风玉树一般,在人们惊愕的眸光中渐渐消失。
季茵娓缩在男人怀里不敢抬起头来,这个男人向来是绯闻导体,如果他们这一幕被某些无聊的记者抓拍到的话可是很麻烦的,毕竟她从来没想过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叮咚”
不知不觉电梯的门已经打开,霍景沐长腿一迈走出电梯,后面的门又缓缓的自动关上。
男人抱着她步入光线暗淡的走廊,他径直走到一间房间前停下,伸出食指朝门锁上一按,只听到“滴”的一声门就开了。
指纹解锁,高级了!
当然,酒店里只有霍景沐的这间总统套房是特殊的指纹解锁,不需要任何门卡等繁琐事宜,也就是说除了每天有打扫卫生的人可以进来以外,只有霍景沐一个人能开这间房门!
房间的门打开霍景沐抱着她一个转身就走了进去,然后一勾脚,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季茵娓的心也随之一震,她还没有从天旋地转中清醒过来,身子却已是扑通一下陷入一片柔软中。
那是一张床,一张很大的床,触感绵软,她的身躯落下,就如坠入一片棉絮之中。
然而季茵娓却犹如触电般从床上跳起,霍景沐却一脸邪痞的站在她面前不紧不慢的松了松领带,然后一把扯下扔掉,身上的外套也被他扔掉,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再井然有序的去解里面衬衫的扣子,不多时,露出健硕丰满的上身,那完美的肌肉和线条,足以让她脸红心跳。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她还是不争气地脸红了,毕竟这四年间她从未这样正眼看过一个男人的身体。
俊美的男人,完美的身材,邪魅的表情,那样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