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
白宴被这个名词吓了一跳——他对老师怎么会有这种情愫?
这不可能。
他心虚地偷偷抬起眼皮,想看一眼洛禾,却不料洛禾正在看他。
被抓个正着……
尼玛……
白宴忙别过头,不敢看他。
洛禾以为他在为网上的风言风语而烦心,便说:“你别担心,我会处理。”
不管什么事,我都会罩着你。
而白宴完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胡乱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宋阳打电话给陆弦,让他下楼,带他去吃饭,陆弦看了一眼手表,刚巧到了午饭时间,便把手机和钥匙往兜儿里一揣,说:“我先走了,老师你处理好你的风流债。”
洛禾:“都说了不是风流债。”
白宴站了起来:“那我也回学校了。”
洛禾拉住他:“一起吃饭吧?”
白宴看着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相接触的肌肤以非常快的速度变烫,这令他很是窘迫,忙甩开洛禾的手,心跳如雷——完了完了完了,不对劲不对劲!我现在对老师的触碰怎么会这么敏感?难道我对老师……有了不纯洁的心思?Σ(°△°)︴
这怎么可能!
白宴连说了好几声“再见”,就快步走下楼去。洛禾望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尴尬地僵在空气中,眼眸黯了黯,喃喃道:“还是不行么?已经开始……抵触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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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的白宴,翘了下午的课,躺在宿舍里闷头大睡,他觉得心里乱糟糟的,自己对老师产生的陌生的情绪令他感到惶恐,他不知道要怎么梳理整件事,这是他从来没有遇过的情况。
然而,更棘手的事出现了——
他收到一条未关注人的私信,点开一看,竟然是天鸣发来的。
第一句是一个简单的问候语,只有两个字:“你好。”
白宴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捧着手机瞪大了眼睛:“诶——?”
天鸣?
真的是那个天鸣?!
他颤巍巍地打着字:“你好……”
很快,对方就回了:“抱歉突然打扰你,可以跟我聊聊吗?”
这人想要跟我聊?
聊什么?
白宴咽了口口水,打字道:“可以的。”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在微博上看到洛禾老师收你为徒,我还是很惊讶的。毕竟,我以为老师他一辈子都不会收徒。”
白宴仔细斟酌着这人字里行间的意思,全身心都处于备战状态,回复的措辞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怎么跟斗情敌似的?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整个神经都紧绷了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他回复道:“人的观念是会改变的,或许以前老师确实不想收徒,但现在改变了。”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就好像洛禾老师当年答应收我为徒,可是他食言了,我一直苦苦等了十五年,没想到,最后成为他徒弟的却是你。”
白宴猛地一怔,确认了好几次他没看错——什么情况?老师之前答应过天鸣收他为徒?那为什么现在又要收我为徒?
他深吸一口气——不行不行,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我要相信老师。
“是吗,我怎么没听老师说过,他曾答应收你为徒?”
点击发送,白宴发誓,这真的是他第一次怼人,手都在发抖啊啊啊啊!不要怂不要怂,就是这样,怼回去!
“那都是在日本的事了,太过久远,可能洛禾老师忘了吧。”天鸣说道。
在日本……
白宴没有来得有点在意——这么说来,在日本,老师和天鸣发生过故事?
“你和老师……认识很久了?”他问。
“是呢,从十五年前开始,我就是洛禾老师的粉丝了,我崇拜了他整整十五年,比你们都要早。”
十五年……这么久啊……
白宴望着这个数字,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
“过几天我要去厦门跑漫展,方便的话,可以见个面吗?”忽然,天鸣这么说道。
“诶?见面?”
“毕竟,我对你真是充满好奇啊,这几天我总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占了我的位置。”
占、占了你的位置?
等一下,凭什么说这是你的位置啊?
白宴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一鼓作气打下一行字:“那就,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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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做梦也没想到,他和天鸣居然要见面了,见面当天,他不由自主地拿出衣橱里最有精神的一套衣服穿上——嗯,不管怎么样,输人不输阵。
害的丁遥和真传以为他要去约会。
“不,不是约会……”白宴费力解释道。
丁遥一拍手:“那就是去斗小三?”
“……”你这么说……我竟无法反驳……
由于当刚好是要去工作室兼职的日子,白宴便先打了个电话给陆弦请假,在陆弦的逼问下,他还是将见天鸣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卧槽?那个天鸣约你见面?”
“嗯……是啊,他说对我很好奇,正好,我也对他很好奇。”
“啧啧,天鸣怎么会在厦门?”
“哦,那是因为他刚好来跑漫展签售《妖狐志》”
“哟,还真是巧啊,最近真的有漫展吗?还是他特意跑来的?”
“这……好像会展中心真的有漫展吧。”
“你们约在哪儿?他不会对你下毒手吧?”
“小弦你电视剧看多了……我们就约在我学校东门的咖啡厅,很安全的。”
“要跟老师说吗?”
“不要说吧,我不想给他添麻烦。”
“那行,你去吧。”陆弦挂掉电话,眯起眼睛——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和老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