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西棱喝了两口粥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跑去了卫生间干呕,但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什么都呕不出来,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头痛,恶心,浑身没有力气。
赫连空见冯西棱过了十多分钟还没有出来,便焦急的敲门问她怎么样,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回应。刚要破门而入冲进去的时候,冯西棱出来了,一脸憔悴。
冯西棱抬头看着赫连空说,”你是不打算让我回家了对么?我想回家,我要找白穆修!“赫连空看着冯西棱坚定的眼神,有些不安,但他的不安转瞬即逝。
赫连空笑了一下说,“不是不让你回家,是想让你多陪陪我还不行么?好好陪我呆一天我就给你送回家好么?”
“那你可以让我给白穆修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么,我一个晚上没有回去,家里人会担心的。”冯西棱眼含泪水对着赫连空讲,她不是想在赫连空面前哭,而是说道了白穆修的名字不由自主的就流出眼泪。
“你告诉了白穆修你在这里,我还能留得住你了么?白穆修会直接杀过来的。”
赫连空说着,“好了,好了,你先吃点东西,你不饿肚子里宝宝还饿呢,快过来吃东西,你正好也考验下白穆修,让他着急一下”,赫连空拉着冯西棱往房间走,把冯西棱安置在了床上,把吃的又重新端到冯西棱的面前,耐心的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吃粥。
冯西棱依然觉得恶心,但是想到肚子里的宝宝,强忍着持了下去。
冯西棱不知道赫连空为什么扣着她不让她走,她现在已经怀有身孕,赫连空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是赫连琛想要拿她威胁白穆修?算了算了冯西棱不想再想了,她觉得头好痛,此刻真的好想好想回到白穆修的身边,吃完粥冯西棱便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喏,以后带着这条项链来找我,任何事情我都会满足你的”,小白穆修对小冯西棱说着,小白穆修手里拿着一条项链,然后两个小孩子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妈妈,我不想离开你,但是我得走了,再见了妈妈”,有个长得像小白穆修的小男孩对着冯西棱说……
冯西棱觉得脑子一片混乱,为什么小白穆修要叫自己妈妈呢,不对,那不是白穆修,是肚子里的宝宝,为什么要说再见,不要……
“不要,不要离开妈妈……”冯西棱呓语着。
赫连空摸着冯西棱的额头好烫,又摸了下自己的,发烧了,赫连空微皱眉头,想着要不是为了赫连琛,他真是舍不得这样吧冯西棱扣下来,他知道冯西棱的心里从来没有过他,但也希望她过的开心幸福。
赫连空把张医生请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冯西棱就这样不停的说着梦话叫着白穆修的名字,紧皱着眉头。张医生给冯西棱挂了药水吃了退烧药,说等明早睡醒了就好了。可赫连空还是放心不下。
赫连空一直陪在冯西棱的床头,冯西棱时不时的叫白穆修的名字,赫连空觉得如针扎一般,眼前这个女人眉头紧锁,长长的睫毛微颤,嘴唇干干的,看得他好是心疼。
赫连空拿着棉签沾了水一点点的给冯西棱擦拭嘴唇,不停的拿毛巾敷在冯西棱的额头上给她物理降温。
冯西棱睁开眼睛发现赫连空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她想坐起来,可赫连空握着她的手,冯西棱突然发现赫连空的手机就在旁边,她悄悄拿起来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
,她刚要拨通白穆修的电话想想又关掉了,万一吵醒了赫连空就不好办了,冯西棱进入了短信栏,刚输入好白穆修的手机号码,赫连空就醒了,冯西棱急急忙忙把手机又放在原位,假装没有醒过来。
赫连空看了一眼手机没说什么,问闭着眼睛的冯西棱觉得好点了没有,“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吧,医生说你烧退了就没什么事了,别担心。”
冯西棱接着睡了,此刻好想念白穆修,怎么才能让白穆修知道我在赫连空这里呢,白穆修一定担心死了。
白穆修收到了一条空白短信,看了一眼便放下了。
冯西棱失踪的第二个晚上了,白穆修心里觉得很慌,程家人和顾文一联系到所有能联系的人也没有找到冯西棱的下落。
忽然白穆修又拿起了手机看了眼发过来空白手机的手机号,好像想到了什么,白穆修打了个电话说:“给我查一下139××××5678这个手机号机主是谁”。
冯西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又只有她一个人了,但隐约听到门外有白穆修的声音,她去开门,可是门依旧打不开。
“我说白总,您这是在我家,是不是可以收一收您的脾气呀,你凭什么说冯西棱在我这里啊?”应该是赫连空的声音。
白穆修来了,终于来了,冯西棱想要喊白穆修,可是她发现自己的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便敲门,可是两天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浑身也没有力气。
最后她看到茶几上的台灯,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墙上砸上去。
白穆修听到了楼上的声音,对赫连空说,“我要去那个房间”,眼神中仿佛带着杀气,赫连空竟然有点恍惚看着白穆修过去也没有拦着他。
白穆修开门没有打开,便用力的撞向门上,一下,两下,最后门开了,他看到冯西棱瘫坐在地板上,地板上都是玻璃碎片。
冯西棱一看到白穆修就哭了出来说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白穆修抱起来冯西棱就往外走,看了一眼赫连空说:“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点,今天的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的算了”。
白穆修看着怀里虚弱的冯西棱心痛极了,自责自己没有能保护好她,赫连空此次敢这样扣下冯西棱一定没有这么简单,赫连琛肯定做了手脚,他心痛因为自己工作的事情连累了怀里这个瘦弱的女人,俯身吻了冯西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