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蝶身子一僵,眼看着文森夫人走近。

她狐疑的视线像一道能穿透人心的犀利光芒。

似乎老早就注意到宁蝶。

宁蝶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你在怀疑我的女人?”霍丞好笑地直视文森夫人,但一般人都感受到他笑意里的寒气。

霍丞能只手遮西南,文森自然不能太过得罪,以后两边势力怎好和平共处。

“爱丽,”文森呼喊自己夫人的名字,“宁小姐身体不适,不能再耽误时间。”

爱丽死死地瞪着眼,显然是不信。

霍丞的耐心即将殆尽,面寒如霜,“令夫人再不让开……”

“霍丞,”宁蝶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她伸出手,手帕打开,只是一条普通的帕子。

爱丽不甘地退到一边,“冒犯宁小姐了。”

“没关系,我理解你丢失贵重东西的急切心情。”宁蝶不忘友善地表示体谅。

爱丽勉强地笑了笑,气得转身回到原位坐下猛喝了一杯红酒,文森必定要对霍丞说些好话进行弥补,霍丞自当刚才的不愉快好似没有发生,一一回应几句,很快走出铁门,将宁蝶抱到外面等候的车上。

他正欲迈开长腿上车,被搜身结束的肖笙赶来,扒着车门盯着宁蝶道:“宁小姐,能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宁蝶愕然,霍丞推开他,将门关上,摇下车窗,神色喜怒难辨:“有事直接寄信到霍公馆。”

肖笙似是明白了什么,他的视线在宁蝶和霍丞身上来回地扫,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比正午向日葵更灿烂而耀眼的面庞浮现一层失落,“谢谢霍先生告知。”

车发动,霍丞的脸上彻底阴沉,连带着对宁蝶爱理不理。

回到霍公馆,他吩咐在门口恭候的刘管家去请医生,匆匆地上楼,看其背影都透着渗骨的寒意。

刘管家问宁蝶道:“二少爷这是怎么了?”

宁蝶以为霍丞今日在园会没有玩得尽兴,把文森夫人耳环掉的事简单地交代。

刘管家松口气,只要不是生宁小姐的气就好,不然非得折腾一番,宁小姐吃了苦头,回头还是二少爷自个不悦,全公馆跟着胆战心惊。

“是谁身体不适?”他想起这茬,连忙询问,知道是宁蝶胃痛,赶紧地去请家庭医生来,让兰芯叫厨房去备粥,熬得越浓稠越好。

宁蝶看罢医生,吃了药,在客厅的沙发上眯了半会,又被兰芯叫起来喝些粥水,索性没了睡意,加上胃痛好些,干脆和丫鬟们到前院的草地上踢毽子,霍丞生气这事被她忘到九霄云外。

晚上她躺在床上看书,锁好的房门被霍丞用钥匙打开,她腾地坐起身,满是警惕。

霍丞刚冲完澡,浑身仿佛带着雾气,他敞开着浴袍,露出纹理清晰能数的腹肌,他常年训练,身体的肤色是较一般人偏古铜的深色,此时他单手用毛巾揉着湿发,把一个小东西丢在宁蝶眼前的被子上。

正是宁蝶情急之下,滑落在霍丞西服背夹里的流苏耳环。

自己的小伎俩被发现,宁蝶的脸上发烫,将耳环拿了放到枕头下。

霍丞似乎心情十分不好,开口的声音仿若带着冰渣子,“你下面还肿吗?”

宁蝶知他所指,羞愤不已,“反正没有好!”

“我看看!”

宁蝶哪能随他的意,解开被子就想要逃,霍丞冲过去拦腰搂住她,身体贴合得紧密,他恶声恶气地道:“你还想跑!”

霍丞今晚情绪不对,宁蝶反抗不得,又逃不脱,细声地央求:“你别冲动,你要是生我的气,定是有什么误会。”

“竟然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霍丞冷飕飕地笑了一身,粗鲁地拽下宁蝶的睡裤,“不要这个表情,做过一次,十次也是做,何必弄得你多贞洁我多肮脏一样。”

说着不顾宁蝶意愿开始准备前戏。

宁蝶完全无法,闭着眼不愿意面对霍丞,只任他发泄。

无疑这次霍丞失控,做得过火了,直到天朦胧亮方肯结束。

第二日宁蝶浑身酸痛,气得一早上没理霍丞,午间给后院池塘里的鱼喂食,听丫鬟说有她信,署名林莱玉,宁蝶忙让人取信来。

那天她被带走之事,林家保姆肯定告知了林莱玉,信里问候了宁蝶一番,打听她在霍丞这里,她也没有机会接近。

当然最重要的是带来一个好消息,学校对她停课的处理取消了!

电影圈的事真真假假,说宁蝶伤人也没真材实据,她毕竟是学校代表的优秀学生之一。

只要那些贵夫人们撤销投诉即可,校方把信寄到宁蝶家中,苏眉欢喜得紧,赶紧让林莱玉帮忙把信寄到霍公馆,庆幸当初霍丞给苏眉留下过联系地址。

宁蝶高兴得手足无措,白夫人真的是位有恩必报的女人,也许更多是因为白夫人不愿欠人人情。

她提着裙摆跑回楼上,得知丫鬟说霍丞在书房,咚咚地敲门进去,霍丞正在批阅文件,他的书房是中式的庄重风格,桌椅正对房门,两侧是巨大的楠木书柜,玻璃封为窗口,推开里面便是颜色各异的书籍,地上更铺了白软的羊毛地毯。

倒是会享受,宁蝶轻手轻脚把信放他面前,霍丞停住笔,抬起头看她一眼,目光转到信上,“是什么?”

说着拆开信来,有点进步,还以为昨晚事后她会一天不理他。

见是停课取消通知,霍丞半眯起眼,“想回学校?”

宁蝶点头。

霍丞嘴角向上一弯,“不行!”

复又垂头去批文件,“昨天一会没看住你,你就给我引来一个情敌。”

谁?宁蝶脑筋一转,明白他指的什么,好气又好笑道,“我和肖笙根本不熟,他对我完全没那方面意思!”

“肖笙?”霍丞眸子一抬,笑得冷酷,“这么快就直呼名字了,我不在的地方,哪你都不许去。”

“你有没有理了!”

“不过真要去也可以。”

“真的?”宁蝶怀疑。

霍丞把钢笔往桌面一丢,整个人松懈下来,有种说不出的流氓帅气,“昨晚的事再做一遍,舒坦了什么都答应你。”

宁蝶脸刷地变红,结结巴巴半天没说出完整的话,半晌道:“我……我听管家说马上有客人要来,你……”

“不碍事,”霍丞用拇指指腹一抹嘴唇,好似在回味昨晚宁蝶的滋味,“我不脱衣服拉个拉链就可以,照样让你满足。”

“你……你……你昨晚不是,不是那个了吗?”

“没爽够。”

臭流氓!宁蝶拿起书柜里的书直接往霍丞脸上甩,被霍丞轻而易举地偏头躲过,她气得再去拿书,哪知霍丞手往桌上一撑,轻松地翻到她面前,不等宁蝶反应,他率先捏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墙上抵。

“就一次,”霍丞和她温柔地谈判,“我便答应你。”

宁蝶不肯,霍丞把她身体背过去,取下西服的领结拴住她双手的手腕,然后单手压住,一条腿的膝盖顶到她双腿间,宁蝶听到他拉裤子拉链的声音,挣扎着要逃。

“别动,你越动我越兴奋!”霍丞轻咬她的耳朵,身下的东西隔着薄薄的旗袍面料,硬得如铁地抵住她。

宁蝶难堪地咬唇,霍丞把她的旗袍从分叉这挽上去,脱下最后一层妨碍,直直地捅进。

他甚至恶趣味地将宁蝶身上的披肩摘下,撕开一个布条蒙住宁蝶的眼睛。

他就喜欢看着宁蝶一张清纯无辜的脸,满是无可奈何陷入青欲的迷离。

只有这个时候霍丞才能百分百确定宁蝶是他的人,他在她体内肆意妄为,她除了哼唧,完全无招架之力。

“根本不需要前戏嘛,”霍丞故意在她耳边笑道,“里面很湿润。”

说完又往深处顶了顶。

“啊……”

宁蝶情不自禁地喊出声。

霍丞卡住她的腰,急急地顶撞,“恨我吗?”

宁蝶不说话,她就算恨他又如何?只会被他欺凌得更厉害。

“我听见管家上楼的脚步声,”霍丞又道,“客人要来了。”

宁蝶猛烈摇头,“停下,停下,会被发现的……”

“怕什么,”霍丞扳过她的头深吻,敲门声此刻响起,门外的刘管家道:“二少爷?”

宁蝶眼泪急得流出来,偏生霍丞送开她的唇拼命穿刺,宁蝶不敢发生任何声音,上下被顶弄得遮眼的布条滑落,她默默哭泣,分不清是羞耻还是青欲的泪把她的小脸洗得楚楚可怜。

“二少爷在吗?”外面又一次敲门道

霍丞不忍再欺负她,稳了稳声线回应,“我在,有什么事?”

“刘先生那边临时有事,打电话过来说今天日期改为明天。”

“我知道了。”

待脚步声一离开,霍丞拍了下宁蝶多肉的屁股,“客人今天不来了!”

宁蝶预感接下来发生的事,惊惧地颤着声哭道:“你说只做一次……”

“我拿出来才算一次。”

宁蝶有气无力:“你无……无耻”

她被无赖的霍丞吃干抹净,在地毯上满足了霍丞一次,书桌上又满足了一次,宁蝶瞧着墙上的风水名画,在她眼前清晰又模糊,花成水汪汪的颜料,她也觉得自己好似在斑斓的水上,快要和水融为一体。

这次霍丞彻底惹恼了宁蝶,晚上她不肯下楼吃饭,躺在床上生闷气,担心霍丞和昨晚一样用钥匙开门,便把床头柜推到门后抵着,丫鬟婆子在门外劝,她捂住耳朵当什么都听不见。

霍丞来时,那些人纷纷让路,他心情似乎很是愉悦,罕见地对宁蝶的任性没有发怒,而是笑着哄道:“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宁蝶往门上死劲丢了一个烟灰缸,声音之响让门外围观的人下意识地退半步。

霍丞继续笑道:“这几天不上你的床总可以了吧。”

在场的丫鬟都红了脸,暗自发笑。

宁蝶听到那些压着的笑声,更气,又往门上砸了一个陶瓷。

“和你说正经事,”霍丞道,“今晚上陈粤明过来。”

宁蝶不搭理他,霍丞摸了摸鼻子,这样僵持不是个办法,派个丫鬟下去道:“叫人上来砸门。”

二楼所有的门都是从法国找人订做空运而来,全部统一配套,坏一扇再难补同样的第二件。

领命的丫鬟不敢劝说,迈着小腿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