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颖?”黄逍嘴里喃喃地念道,这两个字怎么这么熟悉?好象在哪里听过。不对啊,在这里我接触到的人并知道名姓的也就是我这身体的父母而已,可他们并不叫仲颖啊!奇怪,是谁呢!嗯?莫非是他!黄逍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以前只在电视中出现的人——董卓董仲颖!
会是他吗?黄逍在脑海里仔细的搜索着印象中董卓的一切。如果没记错的话,董卓,字仲颖,陇西临洮人,其人性粗猛而有谋断,累迁西域戊己校尉、并州刺史、河东太守。早年为将,在西方平定少数民族叛乱。
早年为将?陇西人?难道真的是他?
看来这事是十有**,要知道,白虎身为异类,岂是寻常武夫所能伤得的,黄逍很清楚,这里是陇右,正是地处西凉,而他印象中的三国西凉,勇力过人、能伤得白虎的几都耳熟能详,但是字是仲颖的却只这一个,而他,正是陇西人氏!
董卓,若得证实是你所为,我定当取你狗命!
黄逍心中无比的愤怒。
突然,他抚摩着的白虎不安的动了起来,低声嘶吼着。
闻声,黄逍脸色大变。原来白虎感到远处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音,身受重伤的它自感无力对付伤它的人,遂让黄逍和小白虎快跑,逃得一线生机。
望着通向山下的那唯一一条路,远处卷起的烟尘,黄逍苦笑了一下,还真是赶尽杀绝啊!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黄逍低吼了几声,安慰着伤重的白虎,陡然站了起来,引颈长啸。清亮的啸声,滚滚传开,声震方圆十里。
白虎努力的抬着头,虎目中闪烁着诧异,不明白黄逍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有用吗?白虎满面的疑惑。
远处卷起的烟尘越来越近,黄逍的心跳随着马蹄声越跳越快,看来今天难逃一战了,哼,怕什么!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我又何惧生死!望着严重出现的旌旗,黄逍笑了。
只见数面旌旗迎风飘展,为一面皂色大旗上书斗大的一个“董”字,旗角下,一员大将,身着熟铜甲,头顶熟铜盔,胯下一匹黑色西凉宝马,手中倒提一口三停大砍刀。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三十多匹马,文武皆有,一个个牵弓引箭,架着鹰犬,一派郊游打猎的模样。
待得这些人马来到近前,黄逍仔细的打量为这人,只见这人,跳下马来身高七尺开外,微胖的身材,望脸上看,粗眉大眼,狮子鼻,塌鼻梁,阔口咧腮,连鬓的短须如同钢针一样。全身上下透露着一种凶蛮之气。看了看他头顶的旗号,黄逍皱了皱眉头,这是董卓?可我印象中三国里的董卓应该是个大胖子才对,这家伙也不是很胖啊?
黄逍那里知道,历史上记载的那是黄巾起义后的董卓,这个时候的董卓也不过三十多岁而已。
见这队人马不停蹄的望他所在冲了过来,黄逍忙闪身站到白虎身前,张口一声低沉的虎吼,惟妙惟肖。奔腾中的骏马乍闻虎吼之声,一阵的惊乱,马上的众人忙提缰带马,后面人等驱动坐骑,来到为的将军身后,摆开了阵势。为的那人惊疑下定眼观看,这才现了站在白虎身前的黄逍。
“小娃娃,你是何人,快快过来,小心那孽畜伤人!”这人见黄逍站在白虎的身前,不由得奇怪,这披散着头,身穿兽皮的小孩子是何人,山中猎户家的孩子?他只以为白虎重伤,已无力伤人,根本没有听出刚才的虎吼声是出自黄逍中,自然也不做他想,出声劝道。
“你是何人?”黄逍装做犹豫的看了看董卓,扬头问到。
“某家乃凉州陇右都骑,董卓!小娃娃,你听过吗?你今年几岁了?”董卓见一个小孩子居然一点也不怯场,心下顿时有六分喜欢,大笑的问道,就像问邻家孩童一样。
原来,董卓今天帅众围猎,途经这山下,时已快尽落日,正准备打道返回,不想正碰到外出觅食的白虎,陡见白虎这样的异种,是武将无有不喜的,董卓自然大喜,拈弓搭箭,要说他的箭法只是一般,不过这一下,却很是精准,正中白虎的腹部,白虎负伤逃走,他自是不舍,尾随追来,一路上血线不断,他倒也不怕追丢,所以来的也不是甚急。
“我今年六岁了,董卓?”原来真的是他,这可难办了,也不知我的计划来不来的及,尽人事听天命吧!当下黄逍顾作惊讶的轻喊道“你就是董卓?”
“哦?你这娃娃也知晓某家?”董卓闻言大慰,心道,看来我还是很有名气的嘛,这么偏远的山里小孩都知晓我的名字,可见……心中大慰的他越看我黄逍越是顺眼,不住的点头。
黄逍装做低头苦思的样子,董卓对其根本没有丝毫的戒心,毕竟黄逍看上去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而已,很是欣赏的看着他“思考”的样子,一时间倒也忘记了白虎的存在,也不催促,静静的等着。
“好象没听过?”感觉上时间过的差不多了,时间再长怕这老贼多有怀疑,遂做犹豫状,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呃?”没听过你干嘛一惊一诈的,这娃娃好生气人,董卓转念一想,心中不由苦笑了起来,我今天是怎么了,还和这一个小娃娃质上气了呢,童言无忌,想到这里,大刀一横,放在马鞍桥上,在马上低下身形,露出他自以为很温柔的笑容,“你这娃娃,好生的有趣,没听过就没听过吧。某家问你,你可愿做我的干儿?跟了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强似你在这山野之间,你可愿意?”
董卓身后众人闻言,一个个拿着羡慕的目光看着黄逍,那样子,恨不得站在那位置上的是他们一样。这孩子命真好,这下好,攀上这么一根枝头。
靠,你缺儿子不成?黄逍心中暗骂了一句,这老贼天生爱收干儿子啊!我以前还以为收吕布只是安他的心,收拢人而已,可我一个六岁的孩子他居然也要收干儿,难道这是种病?
他妈.的,我堂堂黄逍岂能做你干儿?做了你干儿还不背世人骂死!吕布那厮,三姓家奴,那老子岂不成了两姓家奴?不干,老子才不干。
“干儿是什么?”关键时刻还得装糊涂。
董卓闻言一愣,紧接着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众家,你们看,多好的一个娃娃!好生有趣!”
后面众人闻言,一个个低眉顺眼,齐声奉承道“都骑大人有眼光……”
“不知道干儿是什么?那好,某家来问你,你可有父母。”
“没有啊!”微风迎面吹来,空气中隐含着种种的腥味,黄逍心中顿时大定,你们,终于赶来了吗。看来今天这命,保得住了。
“没有?”董卓闻言大怒,“你这娃娃,信口雌黄,为人者,焉无父母之理!你这娃娃,端是不为人子。”
“有没有父母关你劳什子事,董卓,董贼,今天你别想离开这里!”
“什…什么?你说什么?”董卓大怒,“万军之中,我尚且生还,你这娃娃却怎得口出狂言,若不是见你有几分心喜,某家一刀取了你的小头!你且说来,这是因何?”
“董贼,你可认得这?”黄逍闪身一指躺在地上的白虎。
“自是认得,此箭亦是某家所射,这却关你何事?”
“哼,董贼,你可知,这白虎正是将我养育长大者,你今伤它,如同伤我娘亲,你说,我却也饶不饶得你!”望着董卓,黄逍横眉立目,怒声骂到。
就在这时,对面众人所骑之马不安的躁动起来,马上众人连忙安抚马匹,却不知缘由,老贼一边安抚坐骑,闻得黄逍之言,哈哈大笑,“哈哈……我道什么,原来是这般,不过,你这娃娃又能耐我何?哼!如今,却是留你不得!”
董卓是一惜命之人,容不得自己的敌人活在世上,虽然眼前的只是一小儿,可又谁知日后会不会成大患,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消灭在萌芽之中,扼杀一切的可能。
见董卓动了杀心,黄逍却丝毫不惧怕,“董贼,你以为,我若是没有把握,安能在你面前谈笑自如?你以为,我方才是真心和你谈话不成?世人都说西凉董卓勇武且好谋断,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匹夫耳!”
董贼闻言一惊,难道我真的上这娃娃的当了不成,心下犹豫,只见对面的黄逍突然一声长啸。这是做什么?有伏兵?
“都…都骑…大…大人,我们…被包围了!”身后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
“慌什么慌,丢尽了我的颜面!”望着眼前的这小孩,董卓是又爱又恨,爱之爱,临危不乱,进退有度;恨之恨,恨不为我所有。至于伏兵,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作为年年征杀战场的大将,他又怕得什么。不过,这马怎么这么不听话?
“都…都骑大…大人,伏兵全…全是野兽啊!”
“啊!什么?”董卓闻言一惊,忙转过身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
放眼望去,只见来路上,昏暗的光线已看不太清晰,只感觉,无边无际的全是野兽,依稀的能辨别出熊、狼、豹子……的轮廓,至少一二百的数量。
黄逍看着眼前的兽海,笑了。这就是他的计划,只是一声长啸的事。
壮观啊!
百兽齐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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