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唇角勾起一抹自觉完美的弧度,便要对着许倾落笑,下一刻却不受控制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道,“......痒”

杨云平嘴里发出沙哑的一声,剧烈的抽痛刚刚停歇熬过,更加难以忍受的痒意已经侵袭而来,像是从心间,从骨髓间蔓延出的痒,想要抓心挠肺的痒。

“痒,娘,好痒”

杨云平惨叫着一手狠狠的抓了自己的脸颊一下,哪里还顾得上看长的很合他心意的许倾落。

在曹萍和几个丫鬟的惊呼声中,杨云平面上,一层一层的红色疙瘩,从脖颈处开始,迅速蔓延了整张白净的面皮。

现在别说是翩翩公子,俊秀少年,杨云平的脸又红又肿,像是个猪头一般。

“贱人,你对我儿做了什么,平儿怎么会这个样子!”

见着杨云平浑身瘙痒得在床上打滚,曹萍心疼得不敢往杨云平那边多看一眼,怒火冲天的对着许倾落怒骂了起来。

只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内,杨云平脸上的肿胀更甚,一层薄薄的油皮撑着那些肿胀的疙瘩,看着一不小心就要自己迸破一般,油光水亮的透着晶莹的红,十分恶心。

“将风寒完全逼出来的正常反应罢了”

许倾落欣赏够了杨云平的凄惨样子,无视曹萍凌厉的目光瞪视,解释了一句之后,施施然走到桌边:“磨墨。”

自然而然的吩咐,根本没将一边暴跳如雷的曹萍放在眼里。

一手簪花小楷,许倾落在这吵杂的房屋中仿佛自成一片沉静的天地。

无视杨云平的哀嚎之声,她安静的落笔,收笔,一举一动,莫名的带着优雅与一种气度,让人不自觉的,在她身边收敛了声音,不敢打扰。

将手中墨迹未干的药单放到桌子上:“按方抓药,分三次煎服自然就会痊愈”

那一刻,许倾落面上的自信与傲然,让人提不起一丝的怀疑。

“我就再信你一次”

曹萍侧转了脑袋望了床上还在哀嚎的杨云平一眼,咬牙对许倾落道,眼中是一层阴翳。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杨府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堆积在天边的黑云预示着今晚会有一场大雪降临。

因为杨云平服用了第一副药之后病情缓了下来,杨府暂时就放许倾落与许良二人回去了。

从杨家主院里走出来,行走在那条弯弯曲曲的小道上,回忆涌上心头,许倾落心中犯冷,仇恨又多一重。

“落儿,你刚刚那方子……”

抱着杨府给的丰厚诊金,许父到现在还是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不真实,他是最熟悉许倾落的人,从来不知道许倾落什么时候有这样一手。

不过这是自家的女儿,即便有不解之处,也无所谓了,许父在意的是刚刚那张方子,作为一个医者,许父想到刚刚方子中的一些自己从来都没有想到的药材搭配,便觉得心里发痒,想要立马和许倾落讨论一下。

“爹爹,这里不是说话之地。”

许倾落低声提醒许父,许父心底一凛,下意识的闭嘴挺腰,做出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