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血腥味(1/1)

楠萧道:“所以,你才那么想知道过去事情是么?”

“嗯。”艾雯很坚定地看着楠萧,道:“楠萧姑娘,你能帮帮我么?无论如何,我都想自己的过去,我不想做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你方才不是说想要彻底的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么?”楠萧反问。

“是,我想重新开始,可是.......”艾雯低脸,心中纠结。

“你还是忘不掉那个人吧,不舍得?所以,还是想要知道过去,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艾雯觉得楠萧的眼睛可以看穿自己,她心中确实矛盾,她恨他伤害灵儿,禁锢了自己的自由,可是,她为什么,会有一些放不下他。也许,格勒长宇毕竟是她的丈夫,也许,至少在这个世间,她知道有一个人,是她唯一最近亲的人。

艾雯道:“也许吧,可也不全是,更多为我自己,我要弄清楚,我是谁?”

“但我不一定能给你答案。”

“只要有一线可能。”艾雯的渴望地看着楠萧。

“我只能尽我所能。”

“有劳楠萧姑娘。”

“嗯。”楠萧同情左翼,她觉得斯捷左翼就像一个走失的孩子,她在这个世界上拼命地想要找到自己的来处。可是,在舞灵节上,楠萧请了祖夫人的八将士的灵魄,想要将身于她,可是分明不行,斯捷左翼的根本是没有灵魂之人,才无法将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楠萧百思不得其解,她太好奇,太想要破解其中的奥秘,所以,她刚刚才故意顺水推舟把斯捷左翼留了下来,这样,她就有更多的时间了解清楚。这一定不是一般的女子,这次一定很好玩。

楠萧的嘴角维扬,趁着艾雯深思的时候。

格勒长平最终还是随着洪一飞和戚风回到了树屋,可他的心里始终放不下斯捷左翼,他无法说服斯捷左翼,可是,他也无法一个人回去格勒城。可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他不能永远的呆在这个红色森林里。

洪一飞珍藏了一坛好久,硬是被他偷偷打开,独自一人对月共饮。

今日楠萧所言是真的么?

现在的斯捷左翼,难道不是真的嫂嫂么?

格勒长平开始将记忆里十年前的斯捷左翼和现在的斯捷左翼放在一起对比,以前的左翼活泼灵动,自由洒脱,无拘无束,现在的左翼安和静美,温柔谦逊。以前的左翼爱哥哥如生命,为他不顾一切,现在的左翼对哥哥则是害怕、逃避。具体说起来,除了两个人的长相一模一样,性格上却果真迥异。

格勒长平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难道真如楠萧所说,嫂嫂十年前就去世了么?

月儿,月儿,你告诉我好么?这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皓月当空,像一个女子灿烂的笑容,她不发一言,看着格勒长平愁,看着格勒长平醉。

后天就要是满月了。

第三天,艾雯请了莲姑姑教她纳鞋,她心灵手巧,一学就会,缝制了三双新鞋子,长平、洪老前辈、戚风一人一双。早上,她还看到洪一飞老前辈给格勒长平送了一把佩剑,想来,长平是做好了启程的准备。

艾雯给长平做了一个剑饰。

剑是能伤及人性命的武器,可是,艾雯希望格勒长平的剑是用来保护自己的,而不是要伤害别人的,她给他做的剑饰,希望当他冲动想要拔剑的时候,能看到这个剑饰,能想起艾雯的话。

艾雯觉得格勒长平远比格勒长宇要善良许多,艾雯多希望他永远不要像他哥哥一样,做一个随意主宰别人生死的屠夫。

太阳下山了,艾雯的最后一针终于落定。她很满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鞋子和剑饰给格勒长平他们送去。她收拾了一番,留了张字条说自己去了树屋,晚些回来,便出了门。

艾雯发现今天的寨子有些奇怪,天才暗下来,路上的人就少了许多,而且各家门口纷纷挂上了一盏煤油灯,大门今日关了早了些,她见门沿上挂着一串风铃,她垫脚自己一看,才发现,那风铃的铃铛上竟然是画着蝙蝠、猪和猴子,她好像在哪里见过。难道寨子里今晚又有什么节庆么?

艾雯想,要是这样,她且早早去,早早回,或许还能赶得及参加。边想着,她打开侧门,溜了出去,竟然没有人发现她。

到树屋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有一条小路,比原来的大道要更近许多,但是要经过很多的灌木丛,之前,戚风带她来寨子的时候,会走在前面开路。

天黑下来,艾雯有些迷糊,灌木丛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把鞋子抱在怀中。

突然身后有东西把她的裙子扯住,吓了她一跳,艾雯以为身后有人,可用力一扯,才发现是被枝丫绊住了。早知道明天再送过来了,没想到,今天好像比之前天黑得要早一些。不做多想,她只想赶紧看到树屋的光。

一阵阴风袭来,草丛摆动,艾雯心里发毛,她觉得那阴风带着几分恐怖。她加快了步伐,闷着头一路往前冲。

突然,艾雯听到“嗖嗖嗖”几声,好像有什么从暗处飞过,她咽了咽口水,继续往前快走,她突然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又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跟着她,她走,它走,她跑,它跑。

艾雯停下来,它好像也跟着停下来了。艾雯深吸了口气,道:“是谁?谁在哪里?”艾雯心跳加速,只希望不是这林子里的什么猛兽,若是那样,她铁定就是砧板上的肉。

没有人回应,只有风声。艾雯听到自己疯狂的心跳和沉重喘息声,她蹲下来,偷偷从地上捡起两三块大石头揣在怀中,左手拿着一个比较大石头。

然后,她转身跑起来,她根本来不及看清楚路面,扑通被一根大树根给绊倒,她的骨头磕着树干,生疼,兴许还破了皮,流了点血,星点血腥味在黝黑的林子里慢慢地散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