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逃离1(1/1)

南甫问道:“右翼,你何打算?左翼一走,此事很容易就会被查出来,到那时,你恐怕是难以脱身的。”

“南甫,左翼走后,你一定带邪女去西水边饮西水忘掉这一切,我本不愿将你拖累进这件事情里来,可现在,我一个人不足以谋略此事,不得已求助于你,但我不想因为此事而让你们受到伤害。”右翼道。

“右翼你不用说这样的话,我南甫曾是宫中一名小小管事,受小人陷害,深陷牢狱,若不是你和夫人的帮衬,将我解救出来,南甫哪有小命活到今日。”

“右翼今生,得有南甫友人实是右翼之福。”

“可右翼你必须得走。”南甫坚持道。

“好,我随左翼离开斯捷城,往后,南甫你要照顾好自己。”右翼又向南甫撒了一个小谎。

格勒长宇只是觉得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屋子里的人全都不见了。突然左翼出现在他的眼前,不对,他已经分不清左翼和右翼。

“你是右翼?”格勒长宇只能从她看他的眼神里去分辨,这双眼睛里有着深深的恨意。他甚至回想起来,那天夜里,寻他笛声而来的紫衣,分明是右翼。那个寻笛而来的女孩和右翼都透着一个刚毅的气质。他将左翼误认为是紫衣了?他脱口而出,道:“你是那天晚上的紫衣?”

“今晚,带我妹妹走,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右翼并不理会格勒长宇的问题,因为那已经不重要了。

“右翼我......”格勒长宇想要为自己争辩,他是真心和左翼在一起,并不是为了什么目的。

“不需要过多的解释,我知道你来的目的,现在你达到了,你赢了。”右翼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的狡猾的脸,他,或许就是母亲担心的那个预言中的男人。他将给斯捷家族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和灾难。尽管明知道是这样,但她不能弃左翼于不顾,她不能让左翼受到一丁点的伤害。这个劫数终于来了。

格勒长宇不说话,内心非常纠结。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说的每一句话对于在气头上的右翼来说都是狡辩。

右翼继续说:“你要知道,当你得到一件东西的时候,你必然也要为它付出代价。往后,你,格勒族人也必将为今日之事背上血雨腥风。”

这就好像邪女下的诅咒一样,格勒长宇在迷糊中感到一阵阵地恐惧。

右翼又道:“你要记住,出了斯捷城,沿大道而走,越危险的地方越不会受到怀疑,你们尽管走,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回头,你可记住了?”

“嗯。”

“左翼是不会就这么走的,晚些时候我会给她一些睡眠的药,南甫会接应你们送你们离开。路上,你要多照顾她。”

“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右翼望着格勒长宇,道:“我不会跟你们一起走的。”

“为什么?你这样帮着我们走掉,那些人又会放过你么?”

“这不必担心,我是斯捷城的圣女,他们不会拿我怎么。”

“不行,我们不能丢下你,左翼要是知道你不走,她一定也不会走的。你跟我们一起走。”格勒长宇道。

右翼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你永远不知道你所犯下的是多大的错误......”她一想要母亲,一想到将永远也见不到妹妹,她心里的难过翻滚出来。右翼感觉自己有些激动,有些失礼,她忍住怒火,道:“带我妹妹走,照顾好她,保护好她,只要妹妹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如若你格勒长宇有负于她,我定不让你们格勒城安宁。”

右翼说完,便消失了。

格勒长宇突然醒来,原来是一个梦。只是这个梦,让他确定了,那个深明大义的紫衣原来是右翼。

右翼醒来时已是下午时分,天气有些燥热。但她必须要起来和左翼再去经房诵经,为母亲祈福。她们屏退了下人,关上房门,一面假意诵经,一面沾水在桌上写字沟通。右翼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左翼,让她提前做好准备。而左翼并不同意姐姐一个前去偷取守护石,执意一同前往。

灵儿从南甫住处回来,幸好她将“定身幡”贴身藏着,她回来时,遇上了墨长老麾下一名护法,他见灵儿从外回来,心生疑虑,搜了她随行所带的物件,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才将她放了行。

灵儿偷偷将“定身幡”交予右翼,右翼同时获知了口诀。

入夜,灵儿作为左翼的替身在房中吸引守护的士兵,而左翼则易容逃出长生天,这是她常干的事情,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来到羽桥处,她左顾右盼,却不见姐姐口中的守桥人。

等了一会,仍然不见,她正往羽桥走去,那人才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声音,道:“不要往前。”并从不知道哪里的黑暗角落里飞出来,落在左翼身边。

这轻功真是了得。左翼心里暗暗赞许。

“为什么还来?”墨辰冷冷道。

“说好了今日做些点心来犒劳你的。”左翼将手中的篮子举到墨辰面前,晃荡了下。

“我不需要。”他并不关心篮子里的东西,不屑一顾的别过脸。道:“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

“难得我亲自做的点心,你却看都不看,也太枉费我一番心意了吧?”

“我可没让亲自下厨,更没让你送来。”

这个人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不谙世事。圣女的帐他都不买。

左翼道:“好吧,既然都带来了,不能又带回去,丢了也是暴殄天物,我就坐这边赏月边吃完再回去。”说着左翼飞上墨辰平日打坐的大岩石上,打开篮子便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墨辰见她占了自己的地盘,又因她是女子,不能耐她何,只能嘴皮子上叨她两句,但她仿佛故意刁难他一样,久久不愿离开。他只好等她自己早些离开,不在此多做纠缠。今晚,他仍需施法维护羽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