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码字不易, 请支持正版! 义军总领李檀于北京城立旗登基,立国号为晋, 改年号为晋元。新皇登基后随即分封各路豪杰, 其中,立最大功劳的善医者顾氏一族得最高赏赐, 几世后代尽享荣华富贵。

经瘟疫一事, 李檀知晓医术于建国安邦有极大作用。于是推崇全民学医, 皇朝子孙皆要学习医术, 通晓医理。一时间医官地位可谓是拔地而起, 位居大晋朝正二品。

新皇李檀登基励精图治,勤勉于己,十年之间扫除动荡, 制定法律, 恢复社稷。晋元十一年, 时局稳定, 国泰民安,民间皆是一片歌舞升平之景。

晋元十七年, 晋太.祖李檀崩, 太子李嘉懿继位,改年号为新乐。

新乐元年,李嘉懿得长子, 为皇后所出, 立为太子, 无女。

新乐三年, 李嘉懿得四子,无女。

新乐七年,李嘉懿复得五子,无女。

男儿欢闹,女儿称心,久而不得,皇帝思之更甚。

新乐九年,李嘉懿寻顾家三儿顾峰会,求得一生女秘法,试之。

新乐十年,皇后产,为女,李嘉懿大喜过望,立即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往此之后,宫中嫔妃再无公主出,大晋朝公主仅此一人。

李嘉懿将其视若珍宝,赐名李唯兮,赐号永乐公主。

同年,顾家远戚顾辛门诞下一女。此孩儿出生之时甚是怪异,面容黝黑,双目无神,如有毒气堆积于体内。无论产婆如何拍打,她皆是不哭。腿上嵌着一梅花标记,泛着黑血。顾辛私以为此乃不祥之兆,当即决定掩瞒女儿身份,换做男儿养,以保孩子安康。

念头一出,必是板上钉钉,绝无回头之余地。顾氏宗族立刻将此儿信息载入家族史册。

此儿乃顾辛第三子,名为顾子由。

新乐十一年正月十五,永乐公主得奸妃所害,困于冰窖两天两夜,命悬一线。寻回之后,皇医顾峰会竭力抢救,得以保全性命。只是幼儿染上一身寒毒无法破解,伴随终生。每逢十五十六夜,毒必发,需在屋内备足火炉方可度日。

李嘉懿闻之痛心疾首,私以为是自己疏忽导致,对公主越发珍爱。

新乐十二年冬,北京城大寒,永乐公主伤寒数日未愈,每日哭啼不断。皇后夜不能寝,贴身照料。

李嘉懿揪心难忍,随即决定迁都。

新乐十三年秋,晋朝迁都南京。

新乐十七年,永乐公主七岁宴。酒席中,公主深感无聊,携一宦官四处游荡。逛至后院,见着一大枣树,枝干盘曲,熟枣高挂,欲向上爬而摘之。公主令此宦官于门口守着,未得之令,不得入内。宦官唯诺而去。永乐跃跃欲试,凌空三两枝,不慎,脚滑,双脚悬空,双臂紧抱树枝。永乐大声疾呼,宦官前去解手未曾闻见。

手将无力之时,永乐忽感双脚被人擒住,一股力量将自己往上送去。俯头一望,乃一白衣少年,于树下托住。

双脚重新归于树上,永乐悬心落地,复而望着此少年。只见少年身姿矫捷,三两下便爬往枝顶,采集大枣,送与永乐。

顷刻,宦官归,呼:皇后寻。少年遁走,未留姓名。

翌日,公主欲寻此少年,派昨日宦官前去查询。宦官查询二日,未果,谎报之,此乃季家小儿,季初陵。

坐在床沿的李唯兮稍稍抬头,便望见顾子由满脸红润,迷蒙的眼睛一眨一眨十分呆愣。她莞尔一笑,打破僵局道:“驸马今日可觉得累?”

“还...还好。”李唯兮脸上温暖的笑意,如春日的暖流一般清新舒坦。顾子由被这笑意感染,放松了一些,嘴角也弯起了一个弧度。只是现在她的脑袋有些昏沉,也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该如何挑起话题。

接下来的她...她该说些什么呢?不然二人面面相觑也着实是尴尬。

忽而望见桌上琳琅的菜品,灵光乍现,“公主是否饥饿?可要食些饭菜?”

“先前已经服过驸马所给药丸,腹中饱胀,难以再食。驸马若是饿了,可以自行食用,不必拘束。”

“臣酒桌上已食甚多,也已饱腹。那...那公主可要前去洗漱?”

顾子由试探性的问话确实问到点子上了。这一身繁重的婚服,吵闹的银饰,李唯兮早就想脱掉了。

“驸马今日疲惫,驸马先行洗漱吧。”但李唯兮也知顾子由今日比她累得多去了,理当她先行洗漱。

“不不不、公主先!公主先!”饶是她们已经成婚,依旧是尊卑有别。顾子由哪里会同意李唯兮的建议。她连连摆手、作揖,态度十分坚决。

见他这般局促又果决的模样,李唯兮也不好刁难,忙说道:“那驸马稍等片刻,本宫先去洗漱。”

“好。”

言闭,李唯兮起身,提着裙摆,往偏殿的浴池走去。寝殿一下子便寂静了下来,只剩下了顾子由一人。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松了神,而后像是被抽干气力一般,双臂低垂,瘫坐在床榻之上。

今日好生的疲惫,今日的公主殿下也着实好看...

氤氲的睡意中,顾子由眯着眼,眼前似乎浮现了身着婚袍的李唯兮朝她微笑的模样...

澹澹光华,犹如天仙...

许是酒意复起,脑中开始胡思乱想,眼皮也慢慢便沉重。不听话的脑袋摇摇晃晃地向着金玉枕慢慢倾斜。在离金玉枕不远的地方,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她再也抵不住困意和累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唯兮对寝殿里的事情毫不知情,她动作麻利拆着头上叮当作响的银饰,嫌恶的将她们置于梨木桌上。心里腹诽到:这些银饰,此生也不想再戴第二次了。

而她后取来清水,卸下满脸的胭脂。

当柔软的布帛滑过自己的细眉之时,李唯兮忽的就想起今日顾子由的那对英气之眉,自成大气,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提了起来。这人平常若是都这副打扮,也是仪表堂堂,俊秀非凡,相处起来也着实是赏心悦目。

脱下那一身厚重的衮裙,轻轻挂于木架之上,李唯兮步入舒适的水温之中,洗漱着一天的疲惫。

当她着一身雪白中衣回到寝殿之时,床榻上的顾子由已然熟睡,双手与双腿皆蜷着,看上去十分不舒适。

这人当真是累坏了。李唯兮的眼里透漏出心疼之意。

她皱了皱眉,忙上前轻轻唤了两声:“子由,子由。”

皆是没有回应。

听着那安稳的呼吸声,李唯兮并无再多的犹豫。她揪住顾子由鞋履的边缘,轻轻一发力,便将两只绣金布鞋脱了下来,放于床边。而后脱下薄袜。再将她的身子掰平,脱下她的外衫。

接下来,她打来一盆清水,轻轻的拥着湿布擦拭着她脸上同样厚重的脂粉。

最后盖上薄被。

一气呵成地完成上述工作之后,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出现在李唯兮的脸上。自己从小到大,千金之躯,何时这般服侍过别人?这顾子由怕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了。

且当谢她的尽心尽力吧。李唯兮这般宽慰着自己,不然她也不知这该如何解释。

洞房之内,烛光摇曳。时候已晚,李唯兮也觉得深深的疲惫,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一天的兵荒马乱总算是过去了。

接下来,好好睡一觉吧。

李唯兮吹灭了寝殿之内的几盏烛灯,仅留下一盏即将烧完的,用以明路。

新房之内的烛光骤然熄灭,外面突然响起了一声疾呼。

“呀!”声音一闪而过,影影绰绰地撞进李唯兮的耳里。当她停下脚步想听个清楚的时候,声音又戛然而止了,她歪了歪脑袋,且当是无名小卒不经意而发,继续朝床榻走去。

洞房外的不远处,尊王的嘴巴被尊王妃死死捂住,拖到了一个假山之后。

那声音便是尊王所发。

“不准叫那么大声,听到了没有?”顾子瑄严厉地训斥道。

尊王乖乖的点了点头,顾子瑄才把手放开。

“你啊你!差点就被发现了!”惊魂未定顾子瑄拿着手指点了点李煜祺的额头。

“王妃,本王知道错了,你别生本王的气啊!”见尊王妃有些生气的迹象,尊王立刻小声地在她耳边撒娇求饶道。

看着尊王这副孩子气的模样,顾子瑄自然是气不出来。跟尊王相处久了,她发现自己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好了。而且尊王对她的戒备心也明显降低,依赖性也愈来愈强了。

算是好的发展。

“走吧,不要打扰她们休息了,我们也回去吧。”

回尊王府的马车里,尊王心里有诸多的问题,都没有解决。于是对着顾子瑄,疑惑不解的问道:“王妃,永乐皇妹去何处了?方才在喜宴上怎么没见到她,今日不是她大婚吗?”

“新妇当然要在洞房里了。就如同当日我们大婚那般。”

“哦哦!本王记起了!那皇妹和子由也要如我们那般,抱抱睡觉吗?”

顾子瑄脸一红,小声说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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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鼻尖一阵瘙痒,李唯兮停下脚步以手捂鼻,小心翼翼地将这个喷嚏打出。打完之后,她忙的抬起头来,望着床榻上的顾子由。发现她依然熟睡,顿时松了一口气。

而后她蹑手蹑脚的爬上里床,掀开薄被,躺了进去。

二人同塌而眠已有四次。四次之中李唯兮不是昏迷不醒便是早早入睡。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顾子由。

她没想到这人睡着之后,模样居然是如此人畜无害。

薄薄的唇角如婴儿一般微张,粉红透亮。睫毛长长的耷着,背着烛光,在眼下投下了一片阴影。

有这么一个人在身旁,李唯兮觉得十分安心。她阖上了眼,进入了梦乡。

此时,二人皆躺在宽大的金玉枕之上,但二人之间隔着两个人的距离。

夜里,寒风起,李唯兮睡得不安稳。她只觉身旁一阵温暖,便不自觉的朝着那暖意靠近,而后又如往常那边,躺进了顾子由的怀里。

顾子由此次哪里有意识,她哪知道自己手里揽着的便是公主的千金之躯。她只觉有一物于自己能降燥降热,凉爽清新,十分舒适。故而将其揽得更紧。

这是第一次,二人真正地“拥”在了一起。

一宿无梦,二人一觉睡到大天亮。鸡鸣声响起,公主府中辛勤的仆人接二连三的起身。

而时间早已过了二位主子平常起床的点,却无一人醒来。贴着大大喜字的新房之门依然紧闭,里头声响全无。

门外聚集了一大群的丫鬟侍女,又是羞涩又是急切。巳时还要入宫拜见皇上和皇后,与他们一同吃饭呢!

现在依然辰时,二位主子还无起身的意思,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群小丫鬟越发急躁,在新房外急的可谓是团团转。

纵使门外吵杂,门内的二人依旧是雷打不动地交颈而眠。薄被被她们退于半腰之下。顾子由一只手被李唯兮枕在颈下,另一只环在她的背后。而李唯兮一只手平放着,一只手攀住顾子由的颈。二人便是以如此暧昧的姿势度过良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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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姐姐,您去唤吧!”门外,一个小丫鬟提议道。

“不不,还是让泽兰姐姐来,公主自小的生活起居便是您照顾。还是您去比较合适!”

“哎,好吧,我就我吧!”无可奈何,再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年纪较老的泽兰出马了。

她先是用手轻轻的敲了敲房门,朝内喊道:“公主,驸马,起身了。”

结果屋内并无反应。

众人又催促道:“泽兰姐姐,大些声儿。”

着实是没办法了,泽兰运足气力,朝屋内大声喊道:“殿下,驸马,起身啦!陛下派人来催啦!”

这一下总算是起了作用,床上的两个人骤然惊醒,四目相对,齐声问道:“现在何时?”

众侍女回到:“辰时中了!”

“啊!”

“啊!”

不一会儿,两个鞑靼士兵抬起了被绑在粗木棍上的季初陵,来到鞑靼公主的寝宫,放下。单膝跪地请了个安之后便走了。

木架之上,季初陵满身伤痕,嘴角淌着血。粗大的麻绳毫不留情的将他的身子捆起,动弹不得。

“早闻大名啊,季将军,少年英雄。”纳真放下手中的笔,步履轻快地来到季初陵的面前,扬着大大的笑容望着他。

“你想干嘛?”一向自恃能力出众、自诩雄韬伟略的季初陵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居然被一群小娘们儿给摆了一道!

“哀不想干嘛,哀只是想见识一下季将军的雄伟样貌,特地将将军请来。现在一见,果然如百姓所说,身材魁梧,样貌俊朗啊!”纳真柔若无骨的手指抚上季初陵的脸,沿着他的脸颊向下滑去。

“别说这些没用的!要杀要刮,一句话!干脆点!”季初陵吼道,脸上青筋暴起,他愤怒地想要挣脱绳索,却又被重重的缚回原地。唾沫星子飞溅纳真一脸。

纳真用手拂去脸上的唾沫,在他身上擦了擦,依旧笑嘻嘻的说道:“季将军当真是少年英雄,英勇无畏啊!可哀早闻将军大名,心悦将军,怎舍得杀将军呢?”

“放屁!”

纳真从靴里掏出一把精致匕首,拔出剑鞘,用锋利的刀锋在季初陵胸前划弄了两下,那破烂不堪的衣衫便大肆敞开,露出坚硬结实的胸肌来。

匕首的刀锋在季初陵的皮肤上轻轻滑过,季初陵的腿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接着刀锋急转直下,来到了那个凸起的地方,轻轻的抵在上面。

“你想干嘛!”命根被威胁,季初陵彻底被面前这个琢磨不透的女人激怒,散失理智,大吼大叫,身体也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送将军一份大礼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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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栋雕梁的寝殿里,一张桃花木书桌摆在殿内光线最佳的地方,此时,正有一个身影正那儿奋笔疾书。在她身旁,有一个人,低眉敛目,柔光似水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