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不但没有悔意,甚至还发起脾气来,龙玄澈也怒了,黑着脸低吼了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众人入获大赦,慌忙退出去,甚至还不忘将门关上。
紫陌和从容看着栖梧怒气冲冲的样子,虽然担心她惹怒了陵王讨不到好果子吃,但也这两人此时就像两只暴走的狮子一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此时此刻她们实在不敢开口劝。也只好跟着其他人一起起身出去。
房间里只留下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气氛将至冰点。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阵,龙玄澈终于凉幽幽的开口,打破了这该死的沉寂:“凤栖梧,你这是什么态度!”
“阿嚏”栖梧刚想说话,不想鼻子一痒,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不是一个,而是连续三个。
龙玄澈脸色越发难看,一张脸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来,起身走到栖梧面前欲将她抱起来,但却被她巧妙的躲开,退到了距他五步开外的地方一脸警惕的盯着他。
自己的好意被人当做敌意,龙玄澈心里极度不爽,正欲开口,不想却被栖梧打断:“夜深了,王爷请回吧。我累了要歇着了。”
“凤栖梧”龙玄澈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当真笃定本王不敢动你!”
“不敢,栖梧从不敢如此想。”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龙玄澈觉得自己快要压抑不住胸中的怒气,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道:“本王可以不再追究你私自出府的事,你跑到外面喝酒本王也可以不罚你,所以乖乖认个错就这么难吗?”
这么明显的低头的举措,栖梧却是觉得胸口一痛,努力忽略掉鼻头的酸涩,问道:“龙玄澈,若非我今日听到他们议论此事,你打算瞒我多久?”
虽然龙玄澈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栖梧失望的眼神还是让他心中一紧。
“此事并非你想的那样”
“不要告诉我什么为了替皇上冲喜,这样的破理由你骗别人便罢了,你觉得我会信吗?你处心积虑就为了让她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我不过是要你一句实话,就这么难吗?”栖梧说着,早已蓄了满眶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砸。
豆大的眼泪像是砸在龙玄澈心里一般,他极少看见栖梧哭,可此时拼命咬着嘴唇胡乱的抹着眼泪的栖梧却让她有些心疼,她那样倔强却又受伤的表情,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纳妾的事明面上是白杏瑶提出的,可实际上却是他做的手脚。
那日从栖梧口中听说言月婉怀孕一事,他有一瞬间的怔忪。可当他带着韩无衣去证实时,她却哭着说自己说了谎,那一刻,他竟没有觉得失望。
更或者说,他竟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在这个当头把月婉放到明处不合适,但既然北辰的人都知道了她的存在还将她绑走,若说在南楚没有他们的人龙玄澈决计是不信的。
月婉的存在既然已经暴露于人前,再躲躲闪闪反倒容易让对手有可乘之机。索性将她放在自己身边,反倒安全。
所以他故意安排了两个下人在白杏瑶时常出现的地方聊天,并猜测陵王会不会为了给皇上冲喜再娶。果然白杏瑶上钩,当着皇上和瑾妃的面提及此事,瑾妃当然求之不得,而皇上也想了想默许了。
白杏瑶本是想将身边的琳琅指给他,但却被他冠冕堂皇的拒绝了,他说:“杏瑶,本王才娶你不到半年便又要纳妾,本就对你不住。若再将你陪嫁丫鬟也收了,更是置你于何处?别的不说,外面的人会怎样说你?本王实在不想太过委屈了你。本王已经想好了,既然是冲喜,本就是走个过场,不必太挑剔,到时候让楚渊随便找姑娘便是。”
一番话下来,没有半点漏洞,白杏瑶没想到龙玄澈竟如此为自己着想,哪儿还来得及深究?
由此决定时,他便料到栖梧会有异议,只是没想到,她竟会如此激动。
龙玄澈皱眉,不由得沉声道:“凤栖梧,你能不能懂点事,女子的三从四德怎的你一点都没学会?”
他的话像刀一样直直的扎在栖梧心里,栖梧竟也不再生气,反而彻底冷静下来,莞尔一笑:“龙玄澈,我早便说过,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小到我心里的那个人心里也只能有我一个人。你要的贤良淑德的我做不来,既然这么下去我们三个人都只会更痛苦,我主动退出,求你给我一个解脱吧。”
话音落,龙玄澈却是结结实实的怒了,甚至瞳孔都不经意的放大了些许,他一把抓住栖梧的手腕一字一顿的问道:“凤栖梧,你什么意思?”
栖梧腕上吃痛,却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便是字面的意思,在潼关的时候我跟你提过的,我自愿下堂。”
“不可能”栖梧还没说完,便被龙玄澈恶狠狠的打断了,“凤栖梧,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本来这次回来,本王是打算给你三千宠爱的,你之前的事本王也可以不再计较,若你能和月婉安然相处,本王可以满足你任何愿望。你为何非要揪住月婉不放?本王跟她说过,她也愿意和你姐妹相称,要你和别的女人共同呆在本王身边就这么为难你吗!”龙玄澈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些话的。
栖梧却是一脸惨白,他不懂,他什么都不懂。
“龙玄澈,不懂的是你!若非我心里有你,我怎么可能如此介意!”话音落,栖梧鼻尖一酸,眼泪就跟泄闸的洪水一般往下落。
龙玄澈觉得心里被狠狠一撞,她说,她心里有他!
一股类似于狂喜的心情铺面而来,龙玄澈一把抓过栖梧便堵住了她后面的话,栖梧拼命挣扎,但终究无果,最后终于死心,像一尊木偶一般站在那里只好由着他胡来。
察觉到栖梧的抵触,龙玄澈急怒交加,一边胡乱的啃着她的唇瓣,一边伸手去扒她的衣服,两人抱作一团滚到床上。
龙玄澈像是要急切的想证明什么,拼命的讨好她,可她却始终闭着眼,嘴唇也被咬的竟是血丝。
“凤栖梧,睁开眼看着本王!”龙玄澈恶狠狠的钳着她的下巴,想要逼着她睁眼,可她却始终不曾屈服。龙玄澈怒极,连带着身下的动作也越发粗暴,恨不得将她撕碎一般。
一番云雨之后,龙玄澈趴在栖梧身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像是生怕她消失一般,嘴里满足的呢喃:“阿鸾,阿鸾……今生今世,本王绝不可能放开你!绝不可能!”那般亲昵的耳语,龙玄澈却是咬牙切齿的说的。
带着嗜血的很绝。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龙玄澈黑着脸撑起上半身,却不想看见栖梧双眼紧闭,脸颊上不自觉的酡红和嘴角的血迹,成了那张病娇的脸上唯一的色泽。
顿时慌了手脚。
栖梧身子本就没有恢复完全,加上胸中郁结又喝了酒,受了风寒,于是发了一夜的烧,烧得直说胡话,一晚上不停的在喊“娘,我后悔了”。
那样的栖梧,得龙玄澈心中一阵阵的绞痛。
龙玄澈可以忍受栖梧心里没有她,也可以忍受她的过去,可是她却发着高烧说自己后悔了!那一刻,龙玄澈突然有种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即将被别人抢走的错觉。
此后连着三天,龙玄澈都再没踏入过“陶然居”,栖梧也兀自的呆在自己的世界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日子过得还算是清净。
可栖梧终究知道,这种悠闲日子,终究还是到头了。
“小姐,夜深了,该歇着了。”栖梧从早上开始就坐在窗边呆呆的望着窗外,除了用膳的时候,她几乎都没动过。看着她不动声色的侧脸,从容有些担心。
而栖梧本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仍旧是呆坐在那里。眼神没有焦点,不知道在看哪里。
“从容”沉默了许久,栖梧突然开口:“去把我梳妆匣里面的那对龙凤镯拿出来。”
从容微微一愣,那个龙凤镯是王爷送给小姐的聘礼,做工相当精致,是瑾妃特意着人打造的。当初小姐嫁进王府时便是戴着这对镯子。可是自从那次戴过那么一次后,小姐便把它们放在了梳妆匣中,再也没戴过了。
今天听栖梧却是突然提出来,紫陌愣了一下,随即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而从容到底心大,没有紫陌想的那么多,只怔忪了片刻,便高兴的替她拿了出来,递到她面前。
栖梧没有接,只是用眼角瞥了一眼,淡淡的说了句“拿上”便起身走出房门。
从容不解,但是还是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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