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加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霍格沃兹医疗翼的床上了,尽管没有受什么伤,可是巨大的精神压力也让他好好的睡上了一觉。
"赫尔加,你醒了啊?"赫敏一看到他醒来,就激动的要叫了出来,在赫尔加的提醒下,才想起来这是在医疗翼,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庞弗雷夫人让她进来的,要知道庞弗雷夫人是最讨厌闲杂人等来打扰病人休息了的。
"小龙和哈利呢?"
"呃..."
看着赫敏吞吞吐吐的样子,赫尔加心里产生了某种不祥的预感,他迫切的问到,"他们俩到底怎么样了?"
"你别着急,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他们俩的精神状态都不算太好,德拉科还好一点,他很早就被你打晕过去了,只知道食死徒中带队的是他父亲,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不过魔法部那些人直接把他给软禁了,这还是在邓布利多据理力争的情况下,否则他就被直接关进阿兹卡班了,他现在就是没有想通,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赫尔加长出一口气,这样也许是他比较好的结果,赫尔加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他有足够的信心小龙能够战胜这次障碍,毕竟支撑着他前行的力量始终都在。
"那哈利呢?他怎么样了?"
一提到哈利,赫敏的脸色都变了,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赫尔加真相。
"没事的,你说吧,我已经考虑到最坏的结果了。"
"哈利,他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你也知道他从小就没有父母,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教父,又在他眼前被干掉了,这放到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好受,更别提是承担那么大的压力的哈利了,他现在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每天不吃也不喝,一句话都不说,只拿着小天狼星送给他的东西默默的看着,谁的话他都不听,就连邓布利多和他都没有办法沟通,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小天狼星最后还是死了吗?那些英雄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吗?赫尔加长叹了一口气,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有心想要去看看哈利,和他说说话,可是恐怕哈利一见到他就会想起当时的场景,心里更加难受。
"帮我把邓布利多找来吧,我有话对他说。"赫尔加说到,看着满脸担忧的赫敏,他只是摆摆手,"没事的,放心吧,我已经完全恢复好了。"
在赫敏出去以后,赫尔加从长袍里掏出了被他藏起来的那颗预言球,不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预言,要伏地魔花那么大的心思来抢。
"赫尔加,听赫敏说,你找我有事要说?"
没过多一会儿,邓布利多就一个人走了进来,他看上去要比赫尔加上一次见他要老多了,这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这位老人承受了更大的压力和痛苦,小天狼星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得意门生了,可还是...
"这是伏地魔他们要的预言球,我交给您来处置了。"赫尔加将手中的玻璃球递了过去。
不过邓布利多并没有多么吃惊的样子,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接过了那个玻璃球,满脸感慨的看着它说到,"就因为这小小的一个玻璃球,却让我们损失了好几条人命啊!"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玻璃球,您也回不了霍格沃兹,不是吗?"
"你都知道了?"
"大概猜到了,伏地魔的手下光明正大的进魔法部抢东西,那些魔法部的官员们要是再说伏地魔没有回来,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会相信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选择恢复您霍格沃兹校长的职位,毕竟伏地魔上次的失败主要都是由您主导的,他们别无选择。"赫尔加平淡的说着。
"你很聪明,不该是一个赫奇帕奇的,你更适合一个拉文克劳或者是格兰芬多。"邓布利多意味深长的说到。
"难道身为霍格沃兹校长的您也存在学院的偏见吗?还是说,您和那些平庸的人一样,只能看见赫奇帕奇浮在表面上的东西?"
"哼哼,你这个牙尖嘴利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你父亲当年的样子,你不愧是斯普劳特家族的人。"邓布利多笑着说到,"你说的对,现在魔法部已经别无选择了,整个巫师界已经开始恐慌了,还不知道这次又会有多少人会投入到他的阵营中去,还不知道这次会有多少人牺牲啊?"
说完,他长叹了一口气,让赫尔加切切实实的感觉到这位被称为是最伟大的白巫师的人终究是老了,赫尔加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而邓布利多看着这个样子的赫尔加,突然笑了起来,说到,"怎么,觉得我老了,再也干不成什么事了吗?放心吧,虽然我年纪很大了,但是为你们这些小辈遮风挡雨还是没问题的,伏地魔要想打你们的注意,就得首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这一次,赫尔加和邓布利多聊了很久,聊的内容错综复杂,有关于纯血和混血的矛盾,有关于伏地魔的,有关于霍格沃兹的逸闻趣事,也有一些他的那个年代的八卦,但是这次的气氛却不像他们之前一样剑拔弩张,这次只有静静地聊天,就像是快到生命尽头的爷爷在给孙子交待一些事,一起回忆往事一样,让赫尔加感到心动和悲哀。
邓布利多还和他聊了德拉科和哈利,他帮赫尔加争取到了一个能够探望德拉科的机会,虽然对纯血贵族有着执着的排斥感,但德拉科总归还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不过哈利那边,邓布利多现在不建议赫尔加去看他,免得引起他更加严重的反应。
在要去见德拉科的前一天晚上,赫尔加想了很多,如果自己的父亲做了像马尔福先生一样的事,他该怎么办?如果为了赫奇帕奇或者是斯普劳特的荣耀,他能做到哪个地步?他想了很多很多,但最后发现,其实他自己也回答不了这些问题,这一切都只能靠德拉科自己一个人的理解,他所能做的只是陪他说说话,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