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沉默了,或者说,众人全部沉默了。 ≥
凌炎淡淡的望着雕像下方,那个不大,只有树桩大小的台子上,安放着的一枚黑色如同种子般的东西。想必,那就是万长青的不死之力吧。
“凌炎,你过来,将承载着诗诗的珍珠放在那个台子上!”这时,黄泉君主忽然又出声道。
水神微微摊开手心,一抹晶莹剔透的光泽,缓缓飘起,静静的落在了凌炎的掌心内。
温和如玉的珍珠内,一个窈窕的身影,落在了凌炎的眼中。
“我可施展黄泉之落,洗涤凌诗诗身上的因,也可拉回万长青身上的因!”
黄泉君主淡淡而道。
“此为逆天改命,君主身为黄泉中人,此等秩序不该胡乱破坏,可否告知凌炎,为何要相助凌炎?”
凌炎缓缓的将珍珠放在台子上,平静的问道。
此时此刻,他觉自己的眼,无论是心眼还是肉眼,都是无比的清明,当即询问道。
“我从不曾破坏这秩序,而是为了偿还你的所做,赐予你的果,只是你与水神来的仓促,这果还未成熟罢了!”
黄泉君主点头道。
“时机还未成熟么??现在无法救活诗诗与长青长老?”凌炎眉头一皱,轻声问道。
“万物有灵,同时也无灵,既坚韧,亦荏弱,如若果不熟,亦不可行,否则一旦秩序破坏,万事万物崩溃,一切都将不安常理,那么整个诸天万界,都将陷入万劫不复!”黄泉君主淡道。
“那,什么时候时机成熟?”凌炎沉声问道。
可,黄泉君主却许久没有出声,而是朝凌炎走去,手中不是何时,抓起了一把黄土,轻轻的撒在了风中。
“也许十年,但...也许是十秒...”
“十秒??”凌炎眉头拧在了一起。
“先去完成你所要完成的一切吧,其他的事情,你不必想太多了,待你回来时,我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凌诗诗的!”
“什么意思??”凌炎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然而,还不等他将话全部说完时,一道亮光,忽然毫无征兆的射入了他的瞳孔之中。
咔嚓!
所有画面全部溃散,眼前的所有景象也全部泯灭,水神的脸,冷婉卿的脸,黄泉君主的模糊身影,九尊巨大的黄金雕像,以及那与天相连的漫漫黄土,全都烟消云散。
滋滋滋滋....
嘭!!
无数巨响泛起,紧接着,一股股庞大无比的仙力,汇聚在凌炎的身旁...
“这是...”
凌炎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昏暗的光线,整洁的房间,电视,电脑,书架,沙,大床...这里..
是现实中的世界。
难道天庭之人触了洗礼??
凌炎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他连忙下了床,朝隔壁走去。
推开了幕雪儿与司徒媚儿的房间,却见两女满是茫然的坐在各自的房间内...
而她们手上的游戏头盔已经消失...
“怎么回事??我还在闭关,怎么就下线了??头盔呢??”司徒媚儿站了起来,满脸呆滞的望着凌炎。
“凡仙修为??”凌炎几乎是一目了然的看出了司徒媚儿的境界,想不到这些时日,她竟如此刻苦,突破了五境十变...
而这时,幕雪儿已经跑了过来。
“凌大哥,生什么事情了??我的头盔都不见了!!我感觉...好奇怪,这种感觉,好陌生!!”
幕雪儿有些慌张的说道。
凌炎的心已经沉到不能再沉了。
“果然同化了!!”
凌炎终究叹了口气,摇头苦道。
“同化??”
幕雪儿与司徒媚儿皆是奇怪不语,但,外头传来的一记一记爆炸之声,不绝于耳,她们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奇异的味道。
此时此刻,凌炎也不打算继续与她们隐瞒了。
招呼了满头雾水的两女,开始一五一十的将这件事情告知她们。
.....
.....
当凌炎将最后一个字给吐露出来时,两女都沉默了。或者说,她们眼中的哀伤越的沉重。
谁能想到,这个游戏开到今日,这么多年来的风雨,却变作了一个骗局,一个戏弄了全人类的骗局。
“这么说来,我们这些人不过是那些天庭之人的棋子,可让他们随意牺牲的蝼蚁吗??他们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么??利益熏心的人们,现自己获得了永生之中的力量,他们会做什么??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司徒媚儿沉重的说道,星眸微垂,满脸的悲伤。
以往的那个世界,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个世界没有长生殿的维持,没有一些势力门派的维护,之前的很多规矩将会破坏,许多修为低劣,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将被践踏.....这个世界,将完全暴露出来!”幕雪儿幽幽喃语,忽然,她猛地站了起来,道:“凌大哥...我...我想回幕家看看!”
“我与你一起去吧,现在整个世界里所有进入《永生》之中的人都被强制性的收回了精神力,脱离了与《永生》中的链接,这造成的不稳定因素太多太多了!!外面,将是一个全新的永生世界!!!”
凌炎淡道。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屋子四周的墙忽然被轰破,几个人影冲了过来。
“哈哈,姿色不错,正好让哥儿几个乐呵乐呵!!”
“《永生》可真是个好东西啊,还好老子有好好修炼,否则可就太划不来了!!竟然搞这么一出!!!”
三个人影快窜了进来,当望见幕雪儿与司徒媚儿时,三人眼前皆是一亮,为两女的美貌惊叹不已。
“这才多久,你们便已经忍不住行恶了么?”凌炎淡淡说道。
“关你屁事!!现在老子能飞天遁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人听闻凌炎不冷不热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恼怒,直接朝凌炎冲去,一巴掌狠狠拍向凌炎的头颅。
如果是常人,这一掌足够将他脑袋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