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儿疼。

哎呦,疼死我算了。

一想到花了30万听戏,我全身上下哪里都不舒坦了。晚宴还没有结束,勋世奉带着我先行离开,连谭酒桶想要为他介绍一下今天表演的昆腔闺门旦谢逸然小姐都没有机会与时间。

回程的路上,我一直感觉到肝儿疼,一想到‘30万’我就疼的直郁闷。

我的脑门贴在车窗玻璃上,然后,胳膊被勋世奉扯了过去。

“你怎么了,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其实,我有一种诡异的想法,想要把他花的那30万还给他,可是,我有第六感,知道这样做肯定让他不高兴,而且我一想到那30万需要我签支票,……,我就肝儿疼。

我摇了摇头。

他狐疑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说,——,今天唱昆曲的那个闺门旦,……

勋世奉听完,一皱眉。他,“什么?什么龟蛋?”

我囧,赶紧解释,——不是龟蛋,是……,诶,就是今天唱昆曲的那个姑娘,她是我在ET的同事。我们之间的事,可能要向媒体曝光。

“所以?……”

嗯,我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该来的总会来,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勋世奉说,“所以,你是想要我收购媒体,掩盖我们在交往的事情吗?”

我连忙追问他,——可以这样做吗?

可能是我眼神太热切,勋世奉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也不再说话,然后扭头看车窗外面,子夜时分的上海,如同一个锦衣夜行的浓妆女郎,分外妖娆。

穿了好几个小时的4英寸高跟鞋,脚掌疼的跟一直踩在刀尖上一样。

我坐在床上,把鞋子脱下来。

可是再脱礼服裙子的时候,有点麻烦。这条裙子是高定的,后面不是拉链,而是用一种欧洲旧时方式,以丝带交叉捆绑的方式裹在身体上,这个时候,就需要Mary姑娘再帮我一把。我刚想要起来到楼下去找她,结果发现卧室的门被打开,勋世奉手中拿着一个黑色丝绒的盒子走进来。他的外套已经脱去,只着衬衣,袖子解开,挽在手臂上。

他递给我,我接过,打开,登时倒吸一口冷气。

——翡翠的佛头!

勋世奉,“感觉你应该会喜欢这个。”

我看着他,满脑袋的问好,——你怎么会有感觉?

我已经很克制了,当时看到印着这个佛头的画册的时候,我就感觉好像大脑被门挤了一半,那种冲击力是直观的,我知道自己买不起这个,不过,它雕琢的真的很完美,佛像宝相庄严,神秘的笑容,犹如有人拈花在我面前。我当时甚至想要用手机拍下它的图案,然后按照这个样子在淘宝搜索一下差不多的挂饰,以后就吊在我的帆布包包上。

可是……

勋世奉所答非所问,“我问了你两次有喜欢的东西吗?”

我,……

他低下头,直接亲吻我的嘴唇。

这场sex真疯狂!

我们甚至没有脱去衣服,他只是撩开我的裙子,撑开我的双腿,把我压在落地窗上,背后是冰冷的玻璃。他的动作很狂烈,异常强势的贯入,让我几乎承受不住双腿之间涌上来波涛一般的狂野快乐。他撞击的很深,让我连呼吸都开始变的困难,全身发颤,又热又躁,目眩神迷。好久,似乎过了好久,我好像尖叫了一声,一股热流直接灌入身体。

……

醒过来的时候,是与他一起躺在浴缸里面。热水盈满,甚至还散发着薰衣草的清香。

我趴在他的胸口上。

他的手很大,比我的要大,手心合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手掌几乎可以把我的包裹起来。他的手指很修长,据说,用于这样修长手指的男人,是天生的钢琴家。可是,他没有用这双手弹钢琴,却用它来敲键盘。

他的手指合拢,与我十指扣住。

清晨,我是在身体被迫性的剧烈晃动中醒过来。

双腿分开,环住他的腰身,而双手则被压在身体两侧,分别与他的双手十指紧扣。身体内的冲撞越来越激烈,悍然,甚至是有些粗暴。我无声的呻\吟,喘息着,喃喃自语着,他忽然俯下\身体,炽热的亲吻陡然印了下来,重重的吸允,身体四肢以及血液中都似乎隐藏着一股熔岩一般的热流,在剧烈的流淌着,可以把理智以及感官一并焚烧,成为灰烬!

……

日光偏移,照在我的眼睑上,有些刺目。

我抬起手臂,想要阻挡日出之后,已经变的强烈的日光,结果,看到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被戴上一个钻石戒指,很简单的设计,一颗梨形切割的12克拉的粉钻,加上一个纤细的铂金指环,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让它显露出一种锋利的穷奢极侈!

钻石的奢华在于它的克拉数,因为手指很细,就显得这颗钻石愈发的夸张,在阳光的照射下,璀璨夺目,熠熠生辉。